回到公寓,郝承晟知道江欣璐怕冷,特意把房间温度调高了些,他脱了大衣,礼服,扯了领结,把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抬头一看,江欣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插在口袋里,肩膀微耸,警惕的看着他。
“不热?”他问。
江欣璐摇头,“不热。”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都冒汗了,还不热,听话,把大衣脱了,小心闷出病来。”
江欣璐就跟没听到似的,还是一动不动。
他抬起手来,似笑非笑,“要我帮你脱?”
刚碰到扣子,她立刻打开他的手,攥紧了衣襟,瞪着乌黑的眼睛看他。
他有意逗她,她抓着上面,他就解下面,比谁速度快,他解开一颗,她扣起一颗,她扣起一颗,他又解开一颗,屋里开了暖气,穿多了本来就热,再这么一动,江欣璐确实有些难受起来,微喘的气息寓示着她的败局。
她不理他,紧攥着衣服不松手。
“别紧张。”男人笑着安慰她,“放轻松。”
“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穿着暴露。”
他摇头叹气,“如果我没记错,那次贺迪父亲生日,你穿的是露背装。”
“我自己看不见就行。”她说的都是实话,看不见便可以自欺欺人。
男人哈的一声笑,“什么狗脾气,非得跟我唱反调。”他手上用了力,她还在作无谓的挣扎。他低声笑,嘴唇暖味的划过她的脸颊,“怕什么,最多不过是吃了你。”
她一惊,衣服顺利的脱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抱着光祼的肩膀,可手也被男人强硬的按下来,他打量着她,轻佻的吹了声口哨,“忘了对你说,今天你很漂亮,不过这样的衣服以后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知道了吗?”
江欣璐当然不干,她下了决心要摆脱他,不可能再回头。
后来以为她和邝希文在一起了,他真是心灰意冷,也想过,就这样算了吧,他这样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她的不知好歹,没心没肺,他也是人,也有脾气和尊严,何苦来呢?
可是去邝家接贺迪,意外的发现江欣璐是自己住一间房,他清楚她的毛病,所以她和邝希文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就象一阵风突然吹散了所有的乌云,瞬间阳光灿烂,对江欣璐,他永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他清楚,这是个死结,他一直都要她,要定她了。
打完他也心疼,知道下手有点痛,可不痛不让她长记性,伸手想替她揉一揉,刚触上去,她立刻弹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别紧张,替你揉揉而已。”
她脸色不好,冷冷的说,“打都打了,何必假腥腥。”
她生气,他的心情就大好,笑眯眯的说,“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事,从现在起,从事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别再我生气,免得自讨苦吃。”
说完,他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抱抱。”
江欣璐坐着没动,对他的自说自话,厚颜无耻感到无语。
郝承晟习惯了她的态度,她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也不在意,她不过来,他就主动过去,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僵硬的身子,“江欣璐,”他们交颈而拥,谁也看不到谁,“我不想说什么重新开始,我们从来就没完,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等了一会,听不到她开口,他自己答,“这叫命!”
你是我的命,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不然四年前,我不会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会让你离开,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困境,不会让你变成现在的模样,江欣璐,你改了名字,想获得新生,而我,因你而新生。
他的怀抱太温暖,很容易让人沉溺,江欣璐自暴自弃的软了下来,懒懒的窝在男人怀里。
意识她的身子不再发僵,郝承晟的悄悄松了一口气,试探的说,“去躺会吗?”
江欣璐摇头,“你自己去吧。”
郝承晟直起身子,狐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是想等我去睡,自己偷偷溜走吧?”
被他猜中,江欣璐有些心虚,低头搓手指。
郝承晟把她拖起来,“鉴于你一贯的不良表现,不能对你太放松,必须跟我一起睡。”说完,打横抱起她进了房间。
江欣璐说:“陪你可以,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