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是不会接这个皇位的,但我可以帮皇兄一个忙。”凌昭觉为了将自己从这皇位人选中抽出来,也只好如此了。
皇上似是颇有兴趣,看着凌昭觉道:“你打算帮朕什么忙?”想帮忙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他,接下这个皇位。皇上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前总担心会有人来抢他的皇位,谁知现在这个皇位竟成了烫手山芋,没有人愿意接盘了。
凌昭觉掩面凑到皇上耳边,一阵轻语,最后又道:“皇兄只要留下一道密旨给臣弟即可。”
皇上无奈看了看凌昭觉,“也罢,就依你所言。”
只见凌昭觉高抬双手与胸前,道:“谢皇上。”说罢便抬脚要走,刚走两步又回过身来,“下月初八,臣弟大婚,喜酒我会派人给皇兄送来的。”
皇上微微一怔,“恭喜。”不用问也知道新娘是谁,除了叶子兮凌王就没有正眼看过旁人,不然,就皇后当年派到凌王身边的美女都够凌王娶十房侧妃了。
下月初八,凌王大婚,王妃依然是孤女叶子兮。
消息一出,很快就传遍了五洲,太子蔚泽和越秀公主已经派人带着礼物往北辰赶来了,带着小孔雀在琼海和凌海之间来回奔波的刘琦也派出凌王军给凌王送礼来了。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凌王邀请了从小抚养叶子兮长大的安国寺住持简一方丈也一起来参加婚礼。
凌王的婚礼,依旧盛大,轰动五洲。
“王爷,还记得上次迎亲时的样子吗?”墨青云问道。
“那场婚礼只是一场躲避暗杀的幌子,只依稀记得看着子兮从郡主府里出来时的样子。”那一眼的心动,至今记忆尤新。
“所以这次,本王一定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穿上红彤彤的新郎服,骑着玉龙驹,身后跟着十二人抬的大花轿,还有凌王亲自挑选的乐队,向百里府出发。
凌王迎亲的队伍围着皇城走了一圈,凌王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要成亲了!
梳好红妆的叶子兮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虽几年过去了,但这凤冠下的脸好像一点也没变老,还是那样朱唇黛眉,肌如凝脂,这一次她是真正的当新娘了。
“小姐,你今天真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春花站在一旁不由的称赞。
夏荷和秋月,冬雪也都纷纷点头,“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凌王殿下虽贵为王爷,但能娶到我们小姐,也是几世修来福份呢。”
叶子兮甜甜的笑着,“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是不是修了几世她不知道,但是有娶一个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为妻,凌昭觉可能真的是出门撞上了流星,走了大运。
锣鼓喧天的奏乐声远远传来,春花秋月和夏荷冬雪连忙为叶子兮盖上红盖头,“新郎就要到了,快盖好。”
“小姐,这红盖头可不能自己取下来。”
“小姐,这嫁去了王府,可以记得常回家看看呀。”
“小姐,别忘了我们,我们都会想你的。”
叶子兮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嫁到几条街以外的地方,撒腿我就能回来,大哥还在家呢,你们可照顾好他。”
“小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公子的。”话说,照顾好公子可比照顾好小姐要容易得多。
他们的鬼窟第一公子,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事,就绝不用别人替他动手,所以,当公子的婢女简直就和当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没什么两样。
凌王府迎接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百里溪站在房门前,眉眼浅笑,“如果不开心,就回来,有大哥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家的丫头,凌王也不行。”
临行前,叶子兮抱着百里溪,“大哥,我还会常回来的,我永远都是大哥的丫头。”
“小姐,公子,吉时快到了。”管家阿南在一旁催促。
“去吧,不要误了吉时。”百里溪内心平静,他并不会因为叶子兮嫁人而觉得失落,因为大哥,永远都是大哥。
叶子兮在几个婢妇的搀扶下,向着凌王的马车走去,凌昭昭觉骑着玉龙驹,静静的看着叶子兮一步步向他走来,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一幕。
“新娘上轿!”凌王府请的喜婆婆大声道。
“等等!”凌王翻身下马,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凌王,不知凌王要做什么。叶子兮却抿嘴笑着,只见凌昭觉走到叶子兮跟前,轻轻牵起叶子兮的手,亲自扶着她上轿。
凌昭觉从喜婆婆手中接过叶子兮的手,他的手苍劲而有力,手心布满厚厚的茧子,但掌心温热,从这些迹象上可以判断:凌昭觉的身体很健康。
叶子兮的手柔软而纤细,手感微凉。
和凌昭觉第一次握叶子兮的手时一样,叶子兮的手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
将叶子兮扶上花轿,凌昭觉才又翻身跨上马背,“出发!”
众人皆惊讶,凌王殿下竟然亲自下马扶凌王妃上轿,这怕是会成为以后各家女子上轿的新标准,得新郎扶上轿才作数。
奏乐声响彻皇城上空,时隔数年,皇城再一次上演万人空巷,还有那些隔着人群,以锦帕拭泪的女子们,也是时候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凌王,她们是永远都等不到的了。
因为,凌王妃不允许凌王纳侧妃!
这件事,整个五洲都知道。
墨青云,墨雷雨,墨轻风,墨赤阳,以凌王府四大金刚为首的凌王府上下,全部两边列队排开,“恭迎凌王妃!”
拜天地……入新房……
搀扶叶子兮的依然还是妙珠,还是那条熟悉的路,但却又完全不同,经过张伯半个多月的努力,整个凌王府上下焕然一新,凌王府里鲜花铺路,十步一景,每个角落都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灯笼齐亮的那一刻,映红了整片夜空。
今天的凌王府一片喜庆,宾朋满座,觥筹交错,贺礼如山,月湖小居也完全变了模样,似是换了一张全新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