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碧霞一手拉着白晴雪,一手扶着沈宁,几乎是才一走出秦氏集团上了车,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被愤慨所取代了。
“啪”的一声,陆碧霞转手,就将毫无心理准备的白晴雪,打的脸上落下了个红印子。
“干妈,你这是……”
白晴雪捂着脸,她今天受得委屈已经够多了,现在竟然还被自己人羞辱,当即再也忍不住的她,马上眼泪就不住的往下落了。
“你还有脸哭,”陆碧霞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狞笑,“早就告诫过你,余轻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她和秦北辰的感情很深,还有两个孩子存在。可你就是盲目自信,却又一次次无功而返,若非我今天来了,你就要去警察局留下案底了,你这个蠢货。”
陆碧霞训了白雪晴一顿后,当即又看向,坐在驾驶位的沈宁,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伤口还疼不疼,以前就是觉得余轻歌做事很滴水不露,很难抓住她的把柄。
可如今倒好,我才知道她也是心狠手狠,吃了亏一定会报复的人,这次委屈小沈你了,白白挨了好几拳。”
已经将车平稳开动的沈宁,闻听这话,仿佛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
“夫人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贴身管家,自然事事要为您考虑。不逼的阿勇对我出手,叫余轻歌为了护着他,只能将事情一笔勾销。
否则的话采薇小姐,现在已经出国了,曼舞小姐养胎待产,唯一剩下能替您办事的晴雪小姐若是在留下案底,难以在上流圈立足的话,那夫人的处境会相当被动,所以我这几拳头挨的很值得。”
沈宁的每一句话,简直都说在陆碧霞的心坎上,别提多叫她受用了。
为何陆碧霞今时今日的身份,身边却只有沈宁一个人,说到底还是对方太过了解她的脾气秉性。
除了沈宁,再无一人,能如此叫陆碧霞觉得妥帖好用的。
“白晴雪,你都听清楚了吗,本来我觉得你一向是个有心机的。出国这么多年磨炼下来,更该有所长进才对。”
说到这里,陆碧霞却直接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失望之色。
“可是结果呢,任凭你才见面时,给我许诺的又多好。其实真正的局面,却是你已经掌控不住秦北辰,得不到他半分的怜爱,却还自持甚高的,一次次去碰壁,招惹余轻歌,自取其辱还的叫我出面给你善后。
放下你那没必要的自尊心和骄傲吧,别忘了你真正的出身就是个小孤女,将你才待在秦北辰身边时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重新捡回来,否则你若不再有价值,也就不配继续待在我的身边了。”
不得不说,白晴雪在秦家待得久了,还出国几年,现在确实有点忘了,当初的自己有多渺小卑微。
但是华丽的外表再精致,此刻被陆碧霞残忍的揭穿后,白晴雪的神情上,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松动。
毕竟白晴雪自然了解她自己眼下真正的处境,看似分光无限,实在根本就是个空架子,这种光线亮丽的生活,她根本就很难再支撑下去了。
所以白晴雪想得到陆碧霞的帮助,更是野心勃勃的,打起了秦家产业的如意算盘,因此当即她骄傲的神情,总算为之收敛了不少。
“干妈教训的是,都是我太轻敌了,但是我还是相信,北辰哥哥以前那般喜欢我,现在对我不理不睬,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余轻歌的存在。
所以干妈你想叫我接近秦北辰,影响他的一举一动,那您就一定要帮帮我,将余轻歌从他的身边弄走,否则我哪里有机会得手啊。”
陆碧霞闻言,不禁双眼闭起,眉头紧紧的不悦皱了起来。
“本来以为你比我那蠢货似的侄女陆采薇,能更有些本事。可是如今看来啊,你们一个两个的,竟然全都栽在了余轻歌的手里,真是没用的很呢。
不过既然你是替我办事,那我自然是要帮衬你的,这段时间先安分守己的待着,不要继续去秦北辰面前晃悠,惹得他彻底厌烦你。”
听见陆碧霞说肯帮衬一把,白晴雪心里别提多高兴的。
但是又一听陆碧霞说,竟然不许她再去接近秦北辰,顿时白晴雪可就有些着急了。
“干妈,都说见面三分情,你要连见都不许我去见北辰哥哥,那岂不是更将他拱手让给余轻歌了。”
可是陆碧霞闻言,却是一笑后,立刻摆了摆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现在秦北辰和余轻歌,马上要领证结婚了。人家正是甜蜜的时候,你就算再大献殷勤,也是更叫人觉得讨厌,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相反的,你先消停一段时日,叫众人都觉得你死心了,到时我在将秦北辰他们两个,想办法叫回秦家老宅,到了咱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那对付起他们两个,可就容易的多了。”
白雪晴确实机灵,她只是因为不甘心,而有些气的糊涂了。
但是陆碧霞都将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她立刻就听懂了,更是激动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是干妈想事情更稳妥呢,您的意思是叫我这段时间精心准备的,到时北辰哥哥来了秦家老宅,我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回忆,就会全都涌现出来,那时候是他情感最薄弱的时刻,我就可以借机一叙前情了。”
陆碧霞一瞧,白晴雪总算想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当即她满意的点点头,没在言语的闭目养神起来了。
而白晴雪却拿出随身的小镜子,开始装扮起自己了,无论是什么时候,至少她看起来是要光鲜亮丽的。
为了这种日子,就算付出再多,她都在所不惜。
而再说轻歌那边,虽然她有意的去瞒着,但是最后秦北辰还是知道了她手臂受伤的事情。
更是在会议开完,一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直接赶去了医院。
当瞧见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轻歌,似乎一切无碍,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一路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