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将,顾曼舞扶起来的轻歌,一听这话顿时蹲下的身子一僵。
“白晴雪,麻烦你说话要注意些分寸,我何时推过曼舞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孕妇,我回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吗。”
可是白晴雪,一边拨打完急救电话,一边满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刚刚也扶着曼舞,所以我明显感觉到,她就是因为你那边,传来一股很大的力气,才站立不稳跌倒的。”
白晴雪话一说完,还满脸同情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顾曼舞,低头间嘴角却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其实适才她和顾曼舞商量下的办法,也是对方假意摔倒,然后栽赃假话给轻歌,叫她在秦家人面前,彻底的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可是假意摔倒,破绽太大了,并且对轻歌来讲,这点小事也未免太不痛不痒了。
因此白晴雪从一开始帮助顾曼舞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是要假戏真做,就是要利用她孕妇的这一特殊身份,给轻歌一个致命的打击。
至于说顾曼舞会如何,白晴雪本就不是个,会在意旁人死活的性格,在她眼中,有没有利用价值,才是最关键的。
而此刻围上前来的陆碧霞,神色是最焦急的。
叫来写人手,将顾曼舞抬下去后,她就神色特别不好的看向了,百口莫辩的轻歌。
“我看晴雪说的话,到未必就不能相信,适才我们所有人都瞧见了,轻歌你们姐妹之间矛盾有多大。
虽然曼舞这孩子,已经主动向你道歉了,可你不情不愿去扶的她,你以为我没瞧出来吗。
可就算你在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曼舞到底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能下得出这样的毒手,这叫我怎么和少颜交代,若真闹出人命来,轻歌你也逃不了干系。”
虽然轻歌此刻,还弄不明白,好端端的顾曼舞怎么就摔倒了呢。
但看着白晴雪和陆碧霞,那一唱一和的样子,见识过她们手段的轻歌,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这俩人脱不开关系。
“说我推的顾曼舞,那就拿出证据来,难道就凭白晴雪的这番话吗,哪怕报警了,恐怕这片面之词想给我栽赃个罪名,也有些太牵强了吧。”
这次还不等陆碧霞和白晴雪说话呢。
刚刚想摆长辈架子,却在轻歌那没讨到便宜的宋大姑,就不嫌事大的哼笑一声后说道:
“人家白小姐,瞧着多文静,而且还懂事。并且人家和你无冤无仇的,要不是真的看不过眼,干嘛事事针对你。
我说秦姨啊,这轻歌和北辰之间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好好思量下吧,否则找了个心肠狠毒的进家门啊,那可要家宅不宁的。”
随着白晴雪的诬陷,还有陆碧霞和宋大姑再旁的推波助澜。
根本什么都没做的轻歌,顿时被指指点点,好像已经被急救车载走的顾曼舞,真是被她给害惨了一样。
“我说,各位伯母婶子,这是聊什么呢,竟然如此难得热情高涨,要不也说给我听听如何。”
就在轻歌,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拿这些秦家的长辈,无计可施的时候。
知道顾曼舞出了事,而且还和轻歌有关的秦北辰,马上就不放心的赶过来了。
等到他一来了近前,立刻亲昵的握住轻歌的手,将她整个人护在了怀里。
而瞧着秦北辰,这明显是护着自家小娇妻的举止时。
秦家的那些远亲,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全都住了嘴。
唯独宋大姑,很是瞧不怪的撇撇嘴,仗着在秦老太太面前吃得开,她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嘟囔道: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北辰你好本事,找了个心黑手狠的未婚妻,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手去害。
可怜顾家二小姐,挺着个大肚子,就那么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这大人和肚子的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宋大姑,本来以为秦北辰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表现的和轻歌这么亲昵。
因此话一说完,等着看好戏的她,甚至忍不住的扭头还笑了两下。
但是哪承想,秦北辰听完之后,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竟然也嘴角一挑的笑了。
“我家轻歌,自然是最好的,能叫她成为我的未婚妻,那是我秦北辰这辈子,觉得最幸运,最幸福的事情。
不过心黑手狠可是轻歌扯不上关系,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顾曼舞之前和她的未婚夫陆少颜,在顾家争执时被推倒在地,就是轻歌不计前嫌送她去医院的。
所以试问一下,若轻歌真想要她性命不保,才能一消心头之恨,那之前她不管就是了,何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恶事。”
轻歌之前救了顾曼舞的事情,去医院急救签字时都是她的名字。
因此这种事情,只要一查就知道秦北辰说的是真话,顿时那些觉得轻歌恶毒的秦家长辈,当即神色都缓和了些,觉得这事情恐怕还真存在误会。
而宋大姑,显然没想到,秦北辰竟然如此信任轻歌。
微微一愣后,顿觉不甘心的她,再次添油加醋的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这顾家姐妹俩,刚刚才闹了矛盾,说的定有些心里一时怨恨,这才……”
“我说宋大姑,这里是秦家,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太多了吗。”
宋大姑的话还没讲完呢,秦北辰已经声音一扬,将她给打断了。
顿时就见宋大姑,就像被人,一把突然将脖子掐住了似的,楞在那里继续说也不是,不言语更不是,尴尬的脸红脖子粗也,别提多丢人了。
而轻歌在感激的看了秦北辰一眼后,当即蹲下身子,拿起一张面巾纸,在地上轻轻的擦了一下。
“其实很多事情,靠想当然,那是做不得数的。大家请看,这地上有黄油,我妹妹应该就是踩到这上面才不甚滑倒的。”
宋大姑瞧着,轻歌举着的面巾纸上,也没什么东西,顿时忍不住嘟囔道:
“明明什么都没有,你是当我们好糊弄呢,其实你们秦家的事情,我也懒得管,要不是看在秦姨的份上,我何苦操这份心。”
而轻歌闻言,对于质疑字是浅浅一笑,接着神情上流露出了极度的自信。
“我是个主厨,尤其对于这些食材,嗅觉十分敏锐,到底这纸上有没有黄油,找人一查就能知道,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扯谎,宋大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