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碧霞这些年,在秦家也培养了很多自己的人手,这点秦老夫人,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所以也不愿讲陆碧霞,逼得太紧的秦老夫人,当即点点头说道:
“好,到底是北航的股份,你要同他讲一声,这也是应该的。虽然老婆子我,不觉得这需要耗损三天的时间,但既然碧霞你这么说了,我秦家也不是那种翻脸无情,不念恩的人,你只管去吧,三天之后办好交接就成,而且你永远是我秦家的媳妇,谁敢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和你闹出嫌隙,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老太太这话,也算给陆碧霞吃了一颗安心丸。
就见陆碧霞,也不知是真放心了,还是彻底死心了,不哭不闹的站起身,向着秦老夫人笑着鞠了个礼,就领着沈宁退下了。
可是陆碧霞这边,都不闹了,秦老四却不甘心的握住秦老太太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的老娘呦,您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些年三嫂手里是握着些股份,但是北辰年轻啊,做事容易冲动不计后果,有三嫂在后面压阵,我看这就挺好的,您老何苦弄上这么一出家人间伤情分的事情,儿子看啊真是没这个必要。”
秦老四的确最得秦老太太的欢心,所以眼瞧着他三番五次,不懈余力的给陆碧霞求情,大家伙可都有点担心,这事还真就被他给说成了。
秦北辰等人,到底是小辈,不好真的有事没事,就指责秦老四这个做叔叔的一顿。
但是郭明欣可就不同了,她本就秦家的长房长媳,秦老四年纪又比她小很多,一向也是被她说教惯了的。
郭明欣自然乐意瞧着,秦北辰早点真正掌握整个秦氏集团,所以她不禁站起身,几步来到秦老四近前说道:
“你说说啊,有你这样当叔叔的嘛,竟然不盼着自己的侄子好。这些年北辰管理下的秦家集团,到底好不好,你是睁眼瞎啊,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也别怪北辰不把你当叔叔看待,就你这样的长辈,换成是谁也恭敬不起来。三弟妹不就平日给你些零花钱使唤,你就为了这个替她说尽好话,当着一众孩子小辈的面,老四啊你也不嫌臊得慌。”
一见郭明欣护着秦北辰,秦老四当即不耐烦的一挥手,嘴里就嘟囔道:
“怎么,股份交给我三嫂不放心,那大嫂你也不姓秦,你还是外星人呢,我秦家的事情轮得到……哎呦,妈,您别动手,一会耳朵再拧掉了。”
秦老四对着郭明欣犯浑的话,还没讲完呢,就被站起来的秦老太太,一把将耳朵给拧住了。
“你个混账东西,别以为你在外面,乱来的事情,我天天在秦家老宅待着就不知道了。
你三嫂子,是给你零花钱,可多少次帮你善后的,却是你大嫂明欣。正所谓长嫂如母,这些年你大嫂为了这个家,里里外外的操劳着,你这混小子,多谁不客气,我也懒得管你,但是唯独你大嫂不行,这话你可记住了吗。”
秦老四就算再犯浑,但他到有一点,就是对秦老太太特别的孝顺。
老妈都发话了,秦老四当即连连点头,那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的立刻说道:
“记住了,儿子都记住了,老娘啊您快松手,我耳朵疼不打紧,再累到您老,那可就是儿子的罪过了。”
也甭怪秦老太太,对这个小儿子最偏疼了。
其实秦老太太的几个儿子,都是挺有出息的,可是怎奈各忙各的,都没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秦老四是不争气,而且有些混账,这些秦老太太也都知道。
可是这个儿子,却是真的很孝顺,也肯花心思哄她开心,人老了有时候图的,不就是子女承欢膝下嘛,因此对于秦老四,秦老太太当然也就偏疼了些。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秦老太太那也是一生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风浪的人,所以她并不糊涂,更是再次严肃的告诫道:
“老四啊,我知道你护着碧霞,并非真的在意我秦家,股份该归谁来管,你就是个玩心重的,公司的事情你什么时候上过心思。
不过是唯恐北辰独自掌权后,苛待你这个做叔叔的对吧,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手里握着的股份,别瞎折腾也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但你要知道,只有秦家好,你们这些人才会好,到外面人家才会恭敬的叫你一声四爷。
所以把眼光放长远点,北辰才是你的亲侄子,而且他是有能力,将秦家带上一个新阶梯的人,不许跟着你三嫂,给我这孙子使绊子,否则叫我知道了,绝对不轻饶了你。”
秦老四听完这话,耷拉个脑袋,不言语了,显然是将秦老太太的话给听进去了。
而安抚住秦家,以秦老四为代表,支持陆碧霞的这伙人后,秦老太太就对秦北辰招招手说道:
“走吧,跟着我来,有些话我需要单独嘱咐你。”
秦北辰闻言,当即点点头,但是在跟着秦老太太离开前,他却一把握住轻歌的手,将她牢牢的带在了身边。
将这一幕也是看的真切的秦老太太,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的说道:
“北辰啊,我要和你单独说的话很重要,叫轻歌先留在这里吧,有你大伯母在,你还担心谁欺负了她不成。”
其实就连轻歌,都觉得自己不适合跟着去。
可是哪承想,秦北辰却怎么都不肯给她,将手抽回去的机会,反倒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说道:
“无论什么事情,我没有不能同轻歌讲的,今天晚上叫她特意跑过来一趟已经够辛苦了,我必须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哪都不会叫她去的。 而且她是我的妻子。”
“祖母就算今天你单独和我说了任何话,事后我都会同轻歌商允来的,因为我们是夫妻,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去面对,因此何必对此一举呢,若是您不同意轻歌跟着,那我觉得咱们祖孙俩,也没什么必要单独谈了,毕竟您也知道,其实我没什么好和您说的,这些年不都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