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是思量。
厉桀霆轻瞥了她一眼说道:“具体的还不知道,不过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季家跟我们家这边虽然合作了,但是没有拿下那个项目— —”
“千家拿下来了?”沐初阳赶忙问道。
厉桀霆眼神倏然一黯,“没有,是被一家不知名的国企拿了下来,当然也不是你小情人那里的,你以为楚慕寒那家小公司能吞下一头大象?”
沐初阳心里涌起的喜悦顿时就被压了下来去。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被他猜到了。
不过不是千家就好了。
这样到时候也好方便辩解。
她和厉桀霆下了车。
刚刚在路上已经把丑妻的妆容都给画好了。
穿着一件橘红色的衣服,将她故意化成美黑的肌肤衬得更为油光发亮。
沐初阳轻咳嗽了几声,在厉桀霆进屋子以后的二十分钟后才从外面走了进去。
看见厉风云此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犹如锅底色般难看。
她走了过去,说道:“风云。”
手还没有来得及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就直接被一把甩开。
陆何穗在一边看着,忽然说道:“初阳,你来的正好,厉大哥有事情要跟你说。”
这就改口成厉大哥了?
沐初阳目光隐晦不明地投递给了对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陆何穗当做没有看见,只是一副替厉风云忧神的样子。
她说道:“之前那个和季家合作的文件,到最后你给谁看过了?”
哟呵,恶人先告状了还?
厉风云也是,倏地脸色变得更黑了,一双厉眼死死盯着沐初阳,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心虚,当然,这副模样看久了也丑的让他来气。
他就知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该交在她手里,根本就什么都不会,还被人抢走了那么大一笔生意。
“你说,你把文件还给谁看过。”
沐初阳迷茫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啊,我之前跟季少东家见完面之后就把文件递给了何穗,她之后不是应该给你了嘛?”
“给是给我了,可是如果你们两个中间没有差错,为什么千家的人会知道我和季家合作的计划,从而联系别家的企业一起在商务方面向我们两家施压抢投资?虽说他们最后也没有拿到这项投资,可是我们丢失的这个投资也让我们损失惨重,他们也是造成我们没有拿到投资的罪魁祸首。”
厉风云从商几十年,从没有在这上面失误过。
要说公司里出了内贼,他第一反应一定会是怀疑身边最亲近自己的人,沐初阳、厉桀霆还有最近进公司的陆何穗身上。
可是回来的时候,陆何穗用了公司某个职员证明她确确实实那边没有出过问题,文件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就立马赶往了公司,前后递他手里都不到十分钟,怎么可能会有时间给别人看?
沐初阳注意到厉风云的眼神不对劲。
她立马受伤又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怀疑我?”
“我是你老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投资没有拿下,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沐初阳又倏地把目光放在了陆何穗身上。
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的嫌疑给洗脱,但是自己是不可能这样背锅的。
也别怪她不念旧情,而且是她自己还要留在这里的,既然如此……
沐初阳眼里倏地浸满了泪水。
“我这么一心为你着想,到最后你竟然怀疑到了我身上,我为你生孩子,我为你忙前忙后,你还是不是人了你。”
说着,沐初阳挥舞着拳头就要拍打在厉风云的身上。
看着她演戏。
陆何穗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安感。
轻轻皱着眉头,假模假样地就凑了过去,一把抱住沐初阳说:“你别这样,大家也不想出这种事情,这可能都是运气不好吧,竞争对手毕竟那么多。”
运气不好?
她是在说千嘉懿的事情吧。
虽说也是早有准备,可是他们到后面没有抢到投资,估摸也气得不轻。
沐初阳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忽然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死劲往上面一掐,她连连后退了几步,看着陆何穗被惊得停滞了抱她的动作。
她委屈地说道:“何穗你掐我干嘛,难道你是在提醒我上次你拿完合同跟人打电话的事情不要说吗?但这件事我不能瞒着风云,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把合同给了千家,我从来没有跟千家的人联系过,可你不一样,你之前不是跟千家刚回来的那个谁见过好几次面吗?”
“千嘉懿?”厉风云倏地厉声问道。
眼里掺杂着阴冷扫向了陆何穗。
沐初阳点头:“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我还记得自己在公司楼底下看到过他们两个见面,我到后来才知道她是认识千家公司的继承人。”
“跟千家的人认识,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连弟弟都救治不了?”
厉风云忽然一语道出疑点,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陆何穗一点点走去。
陆何穗则拼命摇头,她没想到沐初阳当真一点旧情不念,把自己的老底就给丢了出去。
是想要鱼死网破?
她就不怕自己把她的身份给曝光出去?
“不是的,我不认识,跟我见面的那个人,只是我的追求者,我跟他不熟的。”
“千少爷追求你,你如果是为了一份收入而进入厉家,那去当千家的少奶奶岂不是来钱更快,一辈子无忧无虑,为什么会到我们公司只当一个小职员?又能轻而易举接近到我们公司的各项合作文件,而且偏偏是在你来了之后,公司就出了问题。”
厉风云瞬间化身成神探款款道来。
因为沐初阳的话,而彻底见风转舵明了了思路。
他布满细纹和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怒意。
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怎么会糊涂到怀疑自己的老婆,而差点信了陆何穗的鬼话!
且她脸色苍白,早已经将事情不言而喻的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