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你把这张纸条交给她,让她跟我们联系。”
韩丝丝写了关于绑架沐初阳的计划,不过她并没有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反而留下了韩智雅的手机号,以便这件事穿帮之后能够找个替死鬼。
不过此事韩智雅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反而觉得这是韩丝丝对她的信任。
“表姐,这样就对了,我们两个联手一定可以对付沐初阳,让你重新做回厉家少奶奶。”
韩智雅十分蠢笨,当天晚上她就让那个医生把一张纸条交到了王梦珊的手里。
这段时间王梦珊一直处在半软禁的状态之中,她从来没有跟外界联系过,也不知道王梦瑶还活着的事情。
她对纸条上写到的内容十分不解,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远房亲戚会帮她做这件事。
“这是什么人交给我的?”
王梦珊看着眼前的医生,想要探听出一些别的消息,可那个医生的脸上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带进来什么东西。
“是我弟弟的一个朋友,她说她是你的粉丝,特意写了封信表达对你的喜爱。”
医生对此事并不知情,她看到这个粉红色的信封后还以为是哪个小女孩写的,就连之前拍摄的照片,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弟弟的好奇心,根本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大的阴谋。
“我知道了,她写的很可爱,等我想好了,会给她回信的。”
王梦珊立刻给自己打了圆场,以免医生发现自己不对劲,她的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比之前看上去亲和的多。
可她的手却紧紧的抓着那个信封边缘,并且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封信吞进了肚子里。
油墨的味道让她有些恶心,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免得被洗手间外的人听到。
“最好你真的能继承那些钱,也不枉费我怀了你这么长时间。”
王梦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庆幸这个孩子保住了,沐初阳间接害死了她的妹妹,她怎么能看着她拿着钱逍遥度日。
“王小姐,您这两天看上去好多了,连气色也好了。”
医生都觉得王梦珊恢复得很快,她得的本来就是情绪病,能够自我调节自然是最好的。
而给她递信的医生更是觉得自己妙手回春,觉得是她传递了粉丝的爱才让王梦珊恢复了健康。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千叮万嘱不让张扬,她早就说出去了。
“医生,我想出去看看慕寒,我们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王梦珊觉得那封信很奇怪,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医院出去,所以她这几天表现出了极度的冷静和乖巧,好像所有的狂躁情绪都被治愈了。
“王小姐,这件事我们得跟厉总商量,而且您的身体现在还是静养比较好,至于楚先生那边,我们会去打听消息的。”
医生安抚着王梦珊的情绪,他们刚刚给她做了检查,虽然她的情绪已经缓解了,可由于之前的事情,孩子有早产的迹象,不宜过度操劳。
“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向沐小姐道歉。这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我怕见不到慕寒最后一面。”
王梦珊坐在医生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她的眼泪瞬时间就流了下来,演技值依旧在线。
“王小姐,您现在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
医生拿出纸巾递给王梦珊,可没想到她却把他的手也拽了过去,直接在她的脸颊上轻蹭起来。
“医生,我求求您,就算事后让我去坐牢都没关系,我只想去看看他。”
王梦珊不停的抽动着自己的鼻子,让这个医生也动了恻隐之心,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
“好吧,这件事我现在就问一下厉总,不过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要尽快回来。”
医生去隔壁房间打电话,王梦珊的柔弱模样让他放松了警惕,连自己和厉桀霆的对话也只能象征性的回避了一下而已。
“她要去看楚慕寒?”
厉桀霆接到这个电话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他觉得王梦瑶很可能是通过什么关系和王梦珊取得了联系,才会让她突然变得好转。
既然这样的话他干脆引蛇出洞,看看这两姐妹究竟想要干什么,免得他总是悬着一颗心,时时刻刻担心有人会对沐初阳不利。
“让魏松的人送她过去,好好看着她,尤其是接近她身边的人必须严查。”
厉桀霆轻声吩咐着,生怕沐初阳会听见,他有意背过身讲电话,可慌乱的背影还是让沐初阳察觉到了不妥。
她以为是楚慕寒的病情恶化,厉桀霆不想让她知道才故意隐瞒,所以她轻轻的走到了厉桀霆身后,告诉他自己已经准备好承受最坏的结果。
“我知道哥哥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医生甚至问我要不要停止治疗,就算他走了,我也能接受。”
沐初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浸湿了厉桀霆的脊背,事情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用鼻子轻轻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粉嫩的皮肤划过他身上的真丝睡衣,她仔细的感觉着这种触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全。
“不是楚慕寒的事,他这几天已经好转了,是王梦珊突然说要去看他,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医生说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我已经答应了。”
厉桀霆转过身将沐初阳抱在了怀里,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并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他不想让沐初阳的人生满是黑暗,尤其是不想让她觉得楚慕寒这辈子都没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
沐初阳也感觉到了几分沉重,她的嘴唇嗡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只留给厉桀霆一个长吻。
“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厉桀霆一直顾及着沐初阳的身体,即使回到家里也依然跟她保持着分房而居,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