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南中毒顷刻传遍整个柳宁府邸,柳望城彻底震怒,沈烟碧眼眸沉到冰点瞧着站住院子里面接受食物的人,笑意冰冷:“几碗双皮奶足足二十个人经手?为什么会从厨房出来,旁边茶水间没有小碟子吗?”
沈离南毫无客气,一脚踹了个丫头出来,丫头哎哟一声,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停对着柳望城磕头:“奴婢,奴婢是厨房传菜的碧草,沈二公子莫名拦下奴婢,奴婢,奴婢才来,求求柳大爷明察!”
管事的老妈妈站出来:“大爷,沈姑娘,碧草是放出去养老的蔡妈妈女儿,三日前才道厨房,却是不知道规矩,那东西小的亲自接受,因着好气,厨房闲着的人都瞧了瞧,可小的敢用小命担保,绝对没有人能够下手!”
沈烟碧着实没有耐心,眼瞅着下个月沈离南就要去经常国子监读书,现在中的什么毒不知道,谁下的不知道,最关键的地方,那碗东西按照既定是给梦染的,这府邸居然还有人要杀她的亲姐姐!好歹毒的心肠!
梦染可是真正沈烟碧最珍贵的宝贝!若是因为她的疏忽失去性命······沈烟碧简直不敢在想下去,手指都震惊的发麻,抬着手思绪第一次毫无冷静,怒道:“我素日对你们太好,或许你们不知道我的本事,再过不久,我便是你们的女主子!你们升!降!死!活!打!罚!买!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当然!我也不建议现在就杀鸡儆猴!”
沈烟碧走上前,低下身扯着碧草的下巴,逼迫她凝视自己,淡淡的语气带着杀气:“只有你单独接触过东西!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我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她当然知道草菅人命不好!但沈离南和梦染就是她的命!谁敢动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柳望城一言不发,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打转,冷哼:“梦染是碧儿的亲姐姐,便是柳宁府最尊贵的客人!我这里没有打罚发卖,只有死!柳盛!叫人来,就在这里把这个蚌壳嘴的丫头给我打死!”
“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碧草跪在沈烟碧面前哭喊起来:“奴婢把东西拿回去连着看都没敢看!”她似乎记起来什么,指着人堆里面个小斯:“东西是熊二端过来的!奴婢没有碰过!”
明唤熊二的立刻含冤枉:“大爷小的怎么敢做出那种事情啊!”他目光转到沈离逸身上:“若不是沈二公子,小的怎么能在厨房做事啊!沈家是小的的恩人啊!”
此话不假,熊二的确是沈离南推荐的镇上酒楼被人诬陷的小厨子,做菜一绝。
熊二忽然哦了一声:“小的在拿东西过来的路上,遇到,遇到表小姐的丫头露水了!”
都不等他继续说后面的事情,柳望城一个眼神杀过去,柳盛里面神情郑重带着两个侍卫出去。
沈烟碧脸色铁青,听着小斯道:“我过来的时候瞧着露水在哭,说表小姐要的黄金簪花掉在草丛里面找不大了,小的瞧她可怜便是帮了一把,那时候,东西就放在旁边的假山石上的······”
“肯定是她!”沈离逸跺脚,很快瞧着含着救命被抓来的露水,上去扯着她胳膊:“把解药交出了!否则我活活打死你!敢害我的大哥,你很有胆子!”
“等等!”熊二大喊起来:“不是她!”
露珠恐惧的跪在地上,磕头起来:“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昨个风寒,今个就在小暖阁睡着,嬷嬷都可以作证的——”
柳望城狐疑:‘你看到的露水不是她?’
熊二三两句话形容起来,露水也附和:“小姐知道老夫人要请梦染姑娘过府邸,在屋子摔了许多东西,许是以为大爷要······”她不敢再说,只是死死的扣头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侧房间里面。
柳老夫人不敢相信梁军医的话:“这毒你没见过?”
“就在书里听过,我的确从未见过,解药我知道,但······”
梦染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但是什么?’
“我把握不好分量,解药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得需要人来试药。”
柳老夫人急忙:“老身来!”反正他是半个身子如土的人了!沈离南日后必然是个国家栋梁,而且,若是他真的在柳宁府有个三长两短!沈烟碧绝对不会再踏足这里的!
有小斯把汤药端进来,梁军医犹豫道:“这碗是毒药,应该和南哥儿药性一样······”
话音未落,梦染已经先一步过去,将汤药附送下去,汤嬷嬷大惊:“梦染姑娘您这是做什么!”这府邸不缺试药的人啊!梦染若是有个万一·······
梦染准头瞧着梁军医:“拿解药来,离南因我中毒,我自然要救他,原本死的就应该是我!”
事情已成为定居,五婉汤药下肚子,梁军医替梦染把脉后,立马改写药房,柳老夫人担忧起来:“梦染,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梦染含蓄的摇摇头:“本就是解药,以毒攻毒而已,休息几日便没有大碍了。”她隐隐觉得心口翻着疼痛,攥着衣袖忍耐下来。
很快沈烟碧也跑了进来,冲冲进去瞧着沈离南,看着他呼吸平稳,这次放心下来:“南哥儿?南哥儿姐姐在呢,别害怕!”
柳望城给母亲到:“明应念下的毒,她已经跑了,我吩咐人去追了,这次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我定要将她送官严办!”
“哼,若是当日你就将人严办,何至于此呢?”梦染十分不削柳家对明应念的包庇:“明明知道是个毒瘤,明明知道留着会有祸害,你依旧······是,反正我妹妹好哄的很,即便离南真的中毒,只要能救过来,你在宽慰两句,我妹妹就会原谅你是不是?”
梦染讥讽的瞧着柳望城:“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的家事不劳烦你这个外人擦嘴!”柳望城对梦染几乎是有千尺杀意,连着话语抖不愿意和她多说,就瞧着沈烟碧出来:“你怎么能这样与我大姐说话,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若是早早把······”
梦染撑着桌子站起来:“因为她是你的表妹,只要没有动刀你头上,你都是可以包容的,难道不是?逼走了楚琼溪,依旧要护着她,我真想知道你最后会不会逼着碧儿喝她的请安茶水!”
“梦染!”柳望城低声呵斥起来!这个人还真有本事,每次都能说道至关重要的地方,瞧着媳妇眼神不悦模样,他冷哼起来:“梦染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在下——”
“南哥儿醒了!”梁军医喜大普奔。
一行人急忙挤进去,沈离南慢慢睁开眼睛,捂着心口:“你们都没事吧?梦染呢?”
“她没事,谢谢你了。”沈烟碧捂着口鼻哭起来。若不是沈离南,倒在这里性命攸关的就是梦染了。
梦染瞧着里面无碍,捂着心口朝着外面走,秋雨瞧着她脸色不对忙不迭跟着过去:“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梦染心疼的无以复加,攀着门攥着心口,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射出去。
秋雨吓得花容失色,瞬间把倒地的人抱着怀里,大喊起来:“不好了,梦染姑娘晕倒了!梦染姑娘吐血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