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睡醒没有?我这画上是你啊!又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你疯了啊!”沈烟碧极其心痛那副工笔画,这可是用现代素描结合东方工笔和水墨才能达到的写实风格!说烧就烧了,气的她肉痛!
“沈烟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看着我。”柳望城将她扯到跟前:“告诉我,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不要骗我,说实话!”
沈烟碧简直一头雾水,抵着他的心口不明所以:“我画的啊,到底怎么了?这画有什么问题?还是这宣纸和墨水有什么问题的?”他瞬间想到沈离南身上去,如今他靠着本事有了前任丞相这个大靠山,不知道多少学子眼红他,难道这墨水还是宣纸有毒?
柳望城声音降低到只有二人可闻的地步,:“碧儿,当今世上会这种绘画技巧的只有已经被灭的琅琊国宫廷御用画师顾笛,而那人当年被我亲自斩杀,他的遗物大多被收入皇室,零散在民间的,也被当做禁品和传家宝,琅琊国当年不尊我朝,至今,朝堂发现一个杀一个!”
沈烟碧心里咯噔一声!脚底子都是软绵绵的,这可是现代技术,怎么就扯到敌国余孽上面去了,她要怎么解释?瞬间她想起脑子里面迸发出来的刀光剑影,还有之前的二胡,难道老天爷是觉得她还不够悲催?
“我胡乱画的!”沈烟碧矢口否认起来。
这样栩栩如生的画技胡乱能画的出来?
“我可是岛子上长大的姑娘,琅琊国都被灭了八百年了,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草木皆兵的做什么!大过年的咱们开开心心不好吗?”顿了顿,看着目光咄咄逼人的柳望扯,她泄气:“好吧,我都招了,我真的是做梦梦到的,时常梦到这种画,我就给记住了。”
柳望城目光依旧没有缓和:“我问了梁军医,曾经失忆的人,在梦境里面会有潜意识的过往再现,碧儿,你不要骗我,只有我们护着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曾经不是柳宁岛的人,曾经在哪里,家住何方,你也都忘记了,倘若有人把事情捅破出去,死的绝对不是你一个人。”
沈烟碧忙拿去隔夜茶水一口下去,脑子疯狂旋转,不会吧,这原主难道真的是什么琅琊国的余孽!不不不,绝对不能认!
沈烟碧好歹是新世纪的人才,她认不认只是一两个字的问题,而且她现在可以很确定,真正的沈烟碧八九不离十就是琅琊国的人!倘若这层面纱给掀开,沈家人在劫难逃!
“我是半条腿还在沙场的元帅,这里是我退隐封地,我依旧有三万私军囤积在此处,许蕴过来是带着十万兵马兵符而来,当初那场仗是我带头,你可晓得功高震主!我和李百林为何辞官?就是因为有人弹劾李百林为琅琊国余孽求情,而起放走了不少无辜孩子。”
柳望城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若是我这里发现琅琊国余孽!被有心人得知,扣上我亦或者李百林与逆反余孽有染,朝堂之上是宁可错杀一万绝对不放过一个可疑!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沈烟碧从未听过他说过如此重话,再从里面抽丝剥茧,许蕴带着兵符而来,难道是琅琊国有余孽造反起兵?她呆呆的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在梦里学的,我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情了,你是第一个看这幅画的人。”
听着她的保证,看着她决绝的态度,柳望城点点头,飞快将画卷房子蜡烛上,丢到火盆:“绝对不能在画了,二胡也不许在拉,若是想起什么,第一个告诉我!”
沈烟碧木楞点点头,忽而好奇起来:“是要打仗了吗!”
“边关却是起了纷乱,当年一部分柳宁军去了镇守,损失惨重。”他说着也不在隐瞒沈烟碧,揉着眉心把地上刚刚散落的文书地给她:“看了别出去乱说。”
“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放弃封侯拜将一心护卫家国,几乎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以一敌十却对不成为题,奇就奇怪在,死的只有柳宁军的人,我已经退隐,再为触碰朝堂权利。”摸了,柳望城认真:“或许,是冲着我来的。”
沈烟碧吃惊:“有人要杀你!你可是堂堂的大元帅!”
“所以才要杀我。”
沈烟碧蹙眉,:“徐蕴始终带着面具,身后有家族头上又皇室,而你和李百林都是急流勇退的人·····”顿了顿:“为什么徐蕴回来?这些都不重要,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了,你记住了,你已经辞官归隐了,你若在和旧地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说你图谋不轨,在顺势给李老爷盖上同谋论处,许蕴又在这里,完全的连根拔起,反正现在天下太平,段时候不可能兵戎交战,上头的就会觉得要试试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反叛行······”
柳望城眸子微微暗沉下来,沈烟碧撑着桌子站起来:“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你若真的去联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竟然还没有你想得通透,我曾经以为只要放下兵权退隐反乡就能一世安宁,如今看来还是我没有完全放心。”柳望城从后面将人抱住,他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今日才感受道丝毫温暖,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在她的三言两语之间淡漠。
“你疯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让我抱一会,碧儿,我很累。”柳望城靠着她的肩头慢慢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嫁给我呢?我一定要给你一场最奢华的婚礼,沈烟碧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的,你要敢说出喜欢那个男的,我就杀了他!”
反手把人推开:“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谁要嫁给你!”果真是不能松懈,给点阳光就灿烂!现在还敢直接搂搂抱抱了!简直是活腻了“我可警告你啊,离着咱们约法三章还早着呢,我看你怎么吧楚琼溪给收拾了!你真敢把她休了?”
她说着使劲呸呸了下,古代对女子束缚太多,楚琼溪若是被休了,那不就是剃光头做尼姑了吗!看着柳望城还有些困乏模样,她不忍心道:“你先睡一会吧,我得去铺子了。”
“我送你。”
沈烟碧摆手:“别别,你不知道太累了会猝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她的铺子才渐渐有了起色,这人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怕做寡妇了?”柳望城微微笑:“看不出来怎么关心我?”
沈烟碧呸道:“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还蹬鼻子上脸了!”狠狠关上门,看着张望的侍卫,才惊觉脖子上怕是留下红痕,快步走出府门,就瞧着柳盛急匆匆过来,递给他个小围脖。
沈烟碧口不对心:“谁稀罕!”说着漂漂亮亮的带好,刚刚走出去两步,忽然一股莫名的恐怖感将她包裹起来。
有马车与她擦肩而过,温润声音底底响起来:“还真是缘分。”
柳望安扭头望着丰神俊朗的男子:“你认识我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