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府邸的客人,我到没有听过客人和客人之间行李还有尊卑之分别的,还是说你是个天山童姥?长了我几个辈分?”
明应念神色巨变,抬手就要打到沈离南脸上:“你个渔夫之子,敢这样顶撞我,简直目无法纪!”她本想去找沈家人的麻烦,偏偏一个个都被护的太好,楚琼溪甚至还恶心她过来劝阻,结果就遇到这个听说斯文的沈离南,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沈离南朝后退两步,让她的攻击扑空:“第一,这是柳大爷的府邸,除开他无人能说我不懂规矩,第二,我的吃喝出行并未用你一个铜板,第三,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青天白日堂而皇之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我的去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我。”
“你这个畜生东西!”说着抬手再次打过去,沈离南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到:“我要是再用一点点气力,你这手可就餐费了,到时候我大不了被打一顿,柳大爷护着我,柳老夫人护着我,李老爷护着我,所有人都护着我,你觉得你能讨回公道?”
不自量力的东西!
“你敢非礼我!我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触碰的!”明应念吃痛,还是倔强无比看着他死死咬着牙齿:“沈离南,我爹爹可是县太爷!你敢非礼我,你活腻了吗!”
“那你倒是大声把人都叫过来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一个丫头都没有带大雨天不好好在院子待着跑到前面来,是个什么心思大家都能明白,到时候你就等着被轰出门把!”沈离南嗤笑,将人丢开。
这番话杀伤力太大,明应念一个字都说不出,死死看着错身即将离开视线的少年郎“沈离南,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代价?沈离南驻足:“代价?那你尽管试试,我这个人脾性不好,能动手不动嘴,对了,在奉劝你一句,我家里面,我算是最讲道理的一个,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招惹,我希望到时候有人帮你说话。”
说着头也不会得离开,气的明应念直跺脚!
***
沈烟碧在府邸日子过得极其舒心惬意,顶着姑娘的称呼,过着主母的日子,家中生意如今沈离逸也能接手保证运作,还有沈烟青在旁边协助,沈郡也和各处商号老板开始学着来往,周眉芳也是和不少女眷有了来往,天气虽然还没有放晴,柳望城也每日尽量抽出半天配着沈烟碧。
不是在府邸聊天就是去镇子买买买,亦或者配着她绣花。
“汤嬷嬷这酿酒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的,好喝好喝!还不醉人呢!”沈烟碧喝的豪迈,柳望城咿呀:‘这东西你拿来喝酒?这可是雪域进······好好好,你高兴最重要。’
柳望城想着是怕着丫头的好,稍微不顺心那火气蹭蹭的上来,小心翼翼:“碧儿,你是不是葵水来了,听说你们女人来葵水的时候,就是阴晴不定的······”
一个眼风扫过去:“你要死了吗!”沈烟碧抬手要打,赵五山敲门:“李家出事,李小姐据说闹自杀呢!李夫人请碧姐儿过去看看,在让你过去问问事情!”
沈烟碧手里名贵杯盏啪嗒摔碎。
李海棠众星捧月,怎么可能闹自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李家正堂中。
李百林面色沉重,旁边坐着的李半夏也是焦头烂额,魏百草不停摸着眼泪会,沈烟碧踏进门槛就瞧着这一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你们三个都长吁短叹的?”
“我的老天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儿啊!”魏百草猛然泣泪,捂着手帕哭起来,柳望城一愣,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究竟怎了?”
李百林把桌案上书函递给柳望城,:“京城礼部给我透消息,说的陛下决定广纳秀女入宫,延绵子息,说是三品以上官员,只要在朝中为官的,都要在七月送女子入宫待选·····”
什么?柳望城一愣,这去年才选过一次,怎么也不能这才一年就要又开始!他声音沉下来:“离着七月还有日子,是钦天鉴的人说陛下今年将会枝繁叶茂,进言广纳之,找个人顶替李海棠即可。”
沈烟碧思考:“若是在此之前海棠订亲,那不是就不用进宫了?
自古皇家选秀,要求颇高,必须家底清白,还要没有婚约约束,这给天子带绿帽子,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再则君子不夺人所好,又不是非卿不娶的,只要你定下了婚事,天王老子都不会强波你。”
“这时候哪里去给海棠找合适的人!”李半夏也焦急,和皇室对着干,没人敢这样做的!“再说镇子许多合适青年都来提过寝室,都被海棠给拒绝了,现在又大动干戈,让京城的人如何想!”
“你说话啊!”沈烟碧拿李海棠做好朋友,看着柳望城喝茶沉思的模样,使劲推了他一把:“有什么就说出!”
“还有个人选。”柳望城双眸凝视李百林。
“你是说?······”
柳望城点点头,:“对,许蕴。”他顿了顿:“他是郡王,有事国公府世子,再则他也再次定居,若是李许联姻,李海棠不过换个地方过日子,来往方便,王府别院虽然有些莺莺燕燕的,但是却没什么侧妃之类,您本就是卸任城乡,伦理门当户对。”
柳望城分析透彻,“嫁过去就是正妃,那些王府里的女子要打要杀不过一句话,在外还有您守着,绝对翻不起大风大浪。”
“可是·····”魏百草觉得女儿怕是宁可自杀都不会愿意随随便便嫁人。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她!”李海棠声音响起来。
柳望城看着进来的人继续:“许蕴曾经在京城有小百林的称呼,绝对的正派人物,风流不羁不过麻痹京城眼线。”
李百林看着沈烟碧:“碧姐儿,麻烦你帮我送海棠回院子,我和柳大爷有要事商议。”
浑浑噩噩回到院子,李海棠憔悴不堪喝了两口茶水,沈烟碧晓得这人看着性子温和起身直接的很,若是真的去了皇宫那样的地方,怕是没有几个月就尸骨无存了,
“我很讨厌京城。”李海棠靠着贵妃榻卷缩城一团,:“那时候父亲早出晚归,哥哥也时常出去应酬,每次回来都是愁云密布,娘也每日和来府邸的人打太极,那时候后都说我丞相府富贵无比,其实岌岌可危到处都是飞沙走石,而我在一次刺杀后,再也不敢随意出门,直到来了这里,才慢慢好转。”
沈烟碧可怜她,李海棠抬眸看着她:“许蕴不会娶我的。”她说的决绝又悲哀,沈烟碧哦了一声,注视她的眸子,就听她继续说:“那时候我才十三岁,许蕴还不是郡王,京城都叫他世子爷,我曾经在宫门看过他一次,芝兰玉树雍容华贵,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没有如今的风流不羁。”
李海棠说着起身,从枕头下拿出个小盒子,再冲腰间拿出小钥匙,里面是一块白玉锁的的项链,精巧绝伦,偏偏有一丝突兀的碎痕,李海棠陷入回忆:“我的祖母告诉我,她和许蕴的亲祖母关系极好,给我们定下了娃娃亲,这是凭证,祖母死的时候拼命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爹娘,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