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是新年想着再过不久就进入了腊月,但是大雪突然降临,原本以为只是北方地区而已,没有想到南方也受到了重创。
一夜大雪之后大地银装素裹,房檐上也结出了冰棱子,苏冉站在门前朝自己的手哈着气。子衿和丽晴带着人在院子里堆雪人玩。
可能因为天气太冷,太皇太后的病情又加重了,苏冉让太医看过之后只是照着以前的老方子继续调理,人年纪大了本就身体不好。
苏冉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多少人和自己说话也没有什么走动。
丽晴偶尔看到苏冉一个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看书,别的嫔妃却总是几个人小聚一番但是皇后娘娘身边什么人都没有,经过几次查看就禁不住的问了出来。
“娘娘为何不找一些新来的小主和自己多走动一些呢?”
苏冉清楚她说此话的意思,想必之前慕容刚进宫的时候没有什么势力只好找一个靠山,这些都被丽晴看在里眼里,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可能是担心自己失宠。
于是笑着说:“本宫不喜欢强求别人,若是有人愿意自会前来和本宫多交流的。”
丽晴没有想到苏冉竟然想的如此开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也难怪整日过得很是轻松,从没有因为别的事情而去烦恼。
后宫中人人相聚赏梅花的时候前朝却出了别的事情。
这一年过得并不是十分顺利,不只是战争刚刚结束再加上玉姚派行刺,整个都是雪上加霜。
本以为临近年关百姓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不料想一夜大雪袭来,南方遭受了重创。
去年刚治理了水患,如今却又来了雪灾,各地方官员上报,因为没有提前防备许多人都被冻死了,本来南方气候相对湿润一些,植被生长的很好,可是一阵冷风吹过许多都死去了。
百姓们在城中哭天喊地,埋怨着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狠毒的折磨他们。
双儿从山上下来在城中走着,看到有些孩子已经成了孤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父母冰冷的尸体前哭,心中多有不忍,看到她就想起当年的自己。
实在忍不下心便抱着她回到了山上,顾老看到小女孩的身影,将她拉到一边说:“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够随便带人回来?”
双儿看着吃饭正香的女孩说:“她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我狠不下心看着她活活冻死。”
顾老叹了一口气说:“放心吧官府肯定会管这件事情的。”
因为受灾严重,当地的父母官已经开仓放粮想保证住剩下这些百姓的生命,另一边又赶快派人去修缮民房。
林江在县衙休养的差不多了,知晓出现这种事情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担心母亲,借着去南方探查的理由顺便回了老家一趟。
淸傲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眉头皱的一点也分不开,虽然北方很冷但是已经适应了这里气候的人们是没有影响的,并且有充足的粮食。
现在担心的便是南方的百姓现今应该如何度过这个冬天。
淸傲看着下方站着一言不发的大臣有些愁苦的说:“爱卿们想必也知晓南方出现了雪灾,不知有什么解救之法?”
这一年发生了那么的事情不得不让人多想啊,有的大臣忍不住了出来说到:“启禀皇上,今年来连着北方洪涝这南方又有了雪灾,这会不会是上天在惩罚我们?”说着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底气。
行军打仗之人不信什么鬼神只是相信天气变化,常远站出来说:“这每年的天气不一样谁也没曾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眼下还是赶快解决灾难的事情才行。”
尚书大人这次不敢再乱说话,之前儿子被派出去的事情到现在心中还是有些芥蒂的。
金泰源面不改色站出来说:“依微臣之见,祭祀还是好一些的,还可以昭告天下皇上为百姓谋万福,另一方面再派人去南方赈灾。”
朝堂上的人相识一看窃窃私语,都认为丞相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赵太尉没有想到金泰源这次并不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事情也没有刻意针对自己,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这样提了出来也便不反驳。
淸傲根据各地受灾的情况命户部派出一些赈灾银两以及官粮,希望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可以暂缓一些灾情。
下朝之后国舅党聚集在一些议论着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若真是上天惩罚那么定是皇上做的有什么不对,会不会是说朝廷要易主?
李国舅听到了责备着说:“身为臣子怎可妄言?”
尚书笑着说:“国舅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是两朝元老还是太后的兄弟,按功劳位分说您完全有能力可以胜任的,现今皇上已经做了快有十年之久了,可能真是上苍下来的批示也说不定。”
其他人也跟着奉承李国舅,金泰源不以为然的在一旁坐着。
李国舅听了这些话心中确实有些澎湃只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现在说出来这就算是谋反了,那便是杀头之罪绝对不能够被外人知道,只得尴尬的笑着说:“今日就当各位开玩笑什么也不曾说过,还是请回吧。”
看国舅下了逐客令其他人便识趣的走了。
李国舅忍不住叫住了金泰源让他多留下来会儿,两个人小酌几杯之后便问着:“不知丞相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金泰源本就队淸傲诸有不满,当年皇子党争的时候自己也本是他这一边的,都只怪大皇子没有忍住篡了位,若不然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想了一会儿说:“不知国舅爷有什么想法?”
李国舅笑着说:“老夫当了这将军也有几十年早就已经腻了,从前侍奉一个君主,如今还要侍奉另一个。”
金泰源冷笑一声说:“国舅爷可是皇上的岳丈,说这些话恐怕不太好吧。”
“那又如何,茯苓在宫里一直有皇后挡着脚步,还不如让老夫直接取代了他。待到他日难不成没有荣华富贵可享?”李国舅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金泰源嘴角微微浅笑说:“若是国舅爷有如此想法,阁下愿助您一臂之力。”
两个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
玉姚派总教派内,教主召集过来所有的人,鉴于南方路多有不便,便命人将自己的命令送去,将朝廷的运粮队伍全部劫持下来,另一边在散步一些消息。
金钰刚给金夫人请过安,看到金泰源和林夕一起进了书房,想着他们一定在说着什么事情,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去参与一下。
怀着激动地心情走过去,推开门还未张开口却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
金钰有些不敢相信揉着自己的眼睛,明明看到他们一起进来的,为什么什么都没呢?
带着疑问又关上门出去了,想来想去实在不愿相信是自己的错觉,便派人一直盯着父亲的书房,若是里面走出来人了,一定要马上告诉自己。
在房间里i品着茶,身旁的小四绥安跑进屋兴冲冲的说:“少爷,林夕少爷从老爷房中出来了。”
林夕少爷?金钰实在是不喜欢这个称谓,皱着眉问:“谁准许你们这样叫的?”
绥安撇了撇嘴说:“少爷迷糊的这段时间,因为林夕少爷对家中多有照顾和走动便都这样叫了。”
听是这样金钰也不好再说什么,问着:“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之间没有人进去过?”
绥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奴才时刻盯着呢,只有他一个人出来。”
金钰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起身去金泰源的书房。
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坐着看书先是惊讶马上行礼说:“父亲。”
金泰源听到声音放下书,看到金钰笑着说:“这几日身体如何?”
金钰笑着说:“孩儿身体很好,父亲是一直在书房中吗?”
“那是自然,怎么有什么事情?”金泰源不知金钰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金钰赶忙尴尬的笑着说:“孩儿只是在房中无事,想着父亲房中应该会有书想拿来看。”
金泰源听了也不怎么放心欣赏,忽的想起来之前顾老曾说自己练的这门功夫应该还有一本秘籍,而钰儿又老自己房中拿过书,便问:“钰儿你告诉为父之前在那盒子里的书你可碰过?”
说着手指向远处最上面的架子。
金钰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若是拿了肯定也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皱着眉想了很久说:“孩儿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若是哪日记起,一定会禀明父亲。”
金泰源点点头说:“想不起来便算了,只不过那本书并不是谁都能看的,你去拿一些其他的书看吧。”
金钰听罢行礼去找书,不过既然父亲这样说那么那本书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若按照自己以前的性子一定是拿走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找找才行。
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金钰看的有些眼花缭乱,怪也怪自己以前不用功,要不然如今也不会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