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傲听了两方的意见仔细斟酌之后,觉得太皇太后的丧事毕竟是皇家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办不能太过于寒酸,也要体面些才行。
看着李国舅和赵太尉争吵的面红耳赤,淸傲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新年又派人送了宫里的赏赐去,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在外人面前太过于彰显家丑。后宫争宠的事情毕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宰相看着他们都不说话,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便说着:“皇上,若是无事老臣是否可以先行告退?”
恰巧李国舅正有此意,淸傲看了看他们的意思便让他们离去了。
在李国舅的府上金泰源问:“不知国舅爷问的怎样了?”
李国舅将他请到书房将自己联系的人大概说了一遍,金泰源知晓他之前是将军,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过去了,那些老部下依然听命于他。
金泰源想了一会儿说:“国舅爷要好生安排他们才是,不能显露出来马脚,毕竟现在朝中的势力并不是十分的强大。”
李国舅呵呵一笑说:“丞相放心,老夫可不会莽撞行事,不过最近玉姚派怎么样了?”
“多谢国舅爷担心,不过并没有多大的问题。”金泰源冷冷的说,对于玉姚派的事情并不想让他过于清楚,以免将来他要再要求写什么,让自己将玉姚派的人都交出去。
李国舅等到金泰源走了之后在心中默默地琢磨,说才智他一点儿不比别人差,可是却总是不漏锋芒,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隐忍些什么。当初是他在自己面前旁敲侧击造反的事情,现在看来又好像依顺于自己,真的让人不得不防啊。
初五这天那些大皇子党人如期而至国舅府,为了避免外人知晓便从后门进入。
李国舅看到自己送出去的帖子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来,就知道他们心中一定是对大皇子存有怀念的,笑盈盈的接待他们。
朝廷大臣聚集在一起,若是被外人得知那就是大事情,为了谋事的隐蔽性,本来他们和自己并不是十分的熟络,只不过是有些人看着自己地位过高,才会依附于自己。
李国舅将他们都请到书房,笑着说:“各位可知老夫请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虽然只是存有疑问或者有几分猜测,但是没人敢说出口。
尚书大人在一旁坐着闭口不语,王傲之轻轻地推了推他,但是依然不见有动静。
无奈之下,王傲之想着自己和李国舅并不是十分的熟络,说出来一些话冒犯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情,轻咳了两声说:“现在正是太皇太后的丧期,我们这些人聚在这里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李国舅笑着说:“知晓你们的顾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晓的。老夫只是听说你们都是大皇子党的人?”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开始擦着额头的汗,怎么会这个时候提出这种事情,难不成是为了威胁不成?
李国舅猜想可能是自己说的话有些直接使得他们不敢出声,看着尚书说:“老夫说的可对?”
尚书抬起头看了李国舅一眼说:“我们只不过之前是,现在已经忠心于朝廷了。”
“放心,老夫并不是为难你们,只是希望各位达人以后能站在我这边。”李国舅十分有自信的说。
李丛安皱着眉问:“不知国舅爷说的是哪层意思?”
“大人们应该听闻了之前的谣言,相信心中也是多有感触。皇上继位这么多年有什么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与尧国通商若不是尧国国主听出来想必还是会接着打仗。不知老夫说的可对?”李国舅若有兴致的看着这群人。
一个个脸上更是露出难看之色,先不说当年淸傲究竟知不知晓自己是大皇子党的,这么多年应该也会派人察觉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在朝中总感觉有势力压制自己。
有些人则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曾经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施展抱负,对于自己而言何人当政都与自己无关,只要天下安康就行。
书房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对于有些人来说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要再掺杂进这些政事之中,不顾他人怎么想起身对着李国舅说:“在下】恐怕不能支持国舅爷,今日之事在下会当全然不知,告辞。”
说罢便离开了。有了一个人离开,其他人便也纷纷效仿,看着走的人越来越多,李国舅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房间仅剩的几个人说:“各位爷打算离开吗?”
其实王傲之的心中一直记着大皇子,只不过当年事情发生的过于紧急,并且没有成功,所以自己也没有办法将他救回来。这些年自己每晚休息都会想起大皇子,心中一直有种愧疚之意,毕竟当年他待自己极好。
咬了咬牙愤怒的起身说:“李丛安他们那些人是自己不识好歹,在下定会协助国舅爷。”
李国舅看到有人表明心意,笑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傲之眼睛盯着前方有些空洞的说:“当年未能为大皇子报仇,如今有了国舅爷定能将属于大皇子的东西夺回来。”
虽然是为了故人但是现在站在自己的阵营,无论如何先将他捆绑在自己的身边,肯定了他的话:“虽说老夫现在是国丈,但是对于看不惯的事情还是应该拿出自己的气魄来。”
尚书大人完全不用表达自己的立场,自始至终自己都是站在国舅爷这边,但是不知为何就要造反。想当年自己也是大皇子阵营,但是最后失败告终,现在心中不免得有些顾虑。
其他人有了王傲之的鼓励抱着心中的一腔热血也要和淸傲比上一番,当年还未真正便已经消亡的战役,现在终于又要打响了。
看着屋子里的人激情澎湃的样子,尚书大人弱弱的说:“国舅爷现在还不能高兴太早,毕竟皇上也有不小的势力,而且还有皇子。”
李国舅知晓这是个问题。想了一下说:“各位放心这件事情老夫会办好的,只是以后要仰仗各位了。”
其他人有些尴尬的谦虚行礼,将他们一一送走之后,李国舅便在书房想着淸傲的事情应该如何解决。若是不能直接推翻那便将他谋害了,宫里只不过有炎桢一个皇子而已,根本构不成威胁。
早些自己在边疆征战的时候曾经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那是边疆的一种毒药,用百条不同毒蛇的毒液风干而成的粉末,中毒之后刚开始没有任何的不适,随着时间推移会慢慢出现幻觉,头疼炸裂,最终疼痛致死。
为了报仇血洗了那个边疆部落的人,从巫医的房中将毒药拿走,此事无人知晓。每每看到这个瓶子就会想起自己的兄弟。
看着药瓶李国舅嘴角一丝浅笑,多谢自己的好兄弟了。
吴亮因为宫中有丧事没能进宫,在京都城中邀了几位在超朝中的好友,其中便有常远在一起把酒言欢。
同是在沙场上征战的人两个人更加有话说些,常远笑着:“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一直镇守在北方吗?”
吴亮摆摆手说:“将军突然说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所以我们众兄弟手回来了。只不过那人多贪了两杯便睡着了,醒来已是次日,弟兄们也都走了。”
常远叹息一声说:“我们算是忘年交,现在还有兄弟相伴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两个人在酒楼里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被各家小厮抬回家的。
李国舅看吴亮这几日在自己府中过得也算舒适,以后不算是自己对不住他。
趁着宫中这几日鱼龙混杂,李国舅以探望为由进宫去见了太后,自己作为皇亲国戚在这种时候来宫里也是应该的。
上次茯苓托自己办得事情还未给她答复,刚好自己也有别的事情要办,边去了艾香宫。
原本应该是喜庆之意的宫里到处挂满了白绫,李国舅匆忙的去了茯苓宫里不想有过多的停留。
看到是李国舅来宫人们好像有些松懈一般行礼:“国舅大人。”李国舅没有过多理会便进了屋子。
茯苓正在铜镜前照着自己新的妆容,听到推门的声音看到晴儿在自己身旁站着,心中一急赶忙拿起白绫披在自己身上,嘴里哭喊着太黄太后。
知女莫若夫,方才还没有声音,自己只不过刚进来而已,便马上装腔作势。李国舅呵呵一笑走过去说:“慧妃娘娘节哀顺变啊。”
茯苓听到熟悉的声音,将白绫抛下来,转身看到李国舅有些埋怨的说:“父亲怎能这样?”
“微臣参见娘娘。”茯苓不悦的听着这句话将李国舅搀扶起来,两人坐下来相谈。
李国舅小心翼翼的说:“上次的事情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以后切不可再这样鲁莽行事。”
茯苓认真的点点头说:“这几日在宫中甚是无聊,女儿才会想着在自己的内殿装饰自己换换心情,宫里到处都是白绫没有一点喜色。”
说着话还不断地看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