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鬼影还在冲着我来,可已逃离宫殿的情况下,即便幻觉再来,也无法对我形成任何威胁。在知道这是幻觉的情况下,我又怎会再冒险行动?只是我始终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罢了。
“走了,幻觉还没散去,外面的危险更大,赶紧走。”陈家祥拍了我一把跟着喊道。
没再停留,起身跟着二人往外冲去。一路上并没遇到阻碍,但幻觉的想法始终在我脑海中停留着。从鬼太保到宫殿,再到逃走,几乎是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查到。也就是说,还不知道如何从鬼太保身上找到破解藏宝图的说法,更不知道彭眼是如何落在他手里掌握和行动。
且不说藏宝图的难度有多大,光是这江口宫的寻找都是不可能的。但即便如此无奈,始终还是被鬼太保找到,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又如何能肯定当前的行动?
“怎么办,鬼太保真把锚索撤了,我们上去肯定会遇到更大的麻烦。”萧飞从缝隙里看过后,无奈的看向我。
“预料之中的事。”陈家祥冷静的说道,“鬼太保逃走,沙船肯定要离开,锚索撤走后,我们的方向会随着水流往下冲。距离犁头嘴最近的码头还有十几公里,而我们没办法往上流游,也就是说,我们至少也得漂流十几公里才能顺利上岸。而且漂流的过程还不能出现其他问题,所以我们只能抱团行动,一个都不能落单。”
“就这么决定,手挽手行动。”我当即肯定道。
确定好行动后,带上装备跳出石门带着光线直接往峡谷中游去,穿过峡谷后立即压力瞬间暴增,身体不自然的往后冲去。相互抓紧的同时,直接浮出水面。
露出水面的时候,已看到远方的启明星。这都快天亮了,水下耽搁的时间太久。而水面早已没了沙船的踪影,而此时我们距离码头已很远,无法找到沙船的情况下,更没办法再出手。
直到鱼肚白间,我们才回到岸边,此时能看到一条鱼船在岸边待着,不过没人。无关大局后,丢了氧气罐直接往旁边而去。而一辆车停在路口让我惊喜,唐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更让我震惊。
“先别废话,赶紧上车再说。”唐琳打开车门连忙喊道。
这时候我才看清这是我租来的车,按照唐琳的说法是,她看到了沙船的离开,直接开着船往对岸而去,却没看到我们几人现身。所以推断出鬼太保已经逃走,根据她的定位发现,才来到这里等我们。
唐琳果然是够聪明,这绝对让我刮目相看的出手。不过这都是个人能力,现在鬼太保逃走,我们两手空空回来,抓住鬼太保才是关键,而唐琳却没办法知道鬼太保的下落。
唐琳也承认了鬼太保太狡猾,从对岸逃走,无法横跨江面行动。而我也没责怪她,直接把江口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口宫,宝藏?”听完后,唐琳惊讶的一脚急刹车踩下,差点就把我们冲了出去。
“什么情况,你知道江口宫?”我不爽的问道。
唐琳当即回头看向我说道,“是不是与士大夫有关的江口宫,还是传说中的藏宝图?”
这话听上去好像特别白痴,来的时候我已跟她说起过江口的大概情况,这时候还在问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不不,我不是指的外面,而是江口宫里面。”唐琳跟着又说道,“根据我所知道的江口宫传说中,在地宫里面有一张藏宝图,那才是真正的藏宝图。但与你们看到的宝贝有所不同的是,那里面是一堆竹简,有关战国当时的情况。”
这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吧,竹简也是关于战国时期的东西,虽然有很大考古价值,可现在没办法再回去。即便能出手,也是莫干事他们的事,我们的任务已完成,再想办法抓鬼太保才是关键。
“具体的已跟你说过,有什么你直接去找莫干事商量吧。”我冷冷的说了句,看了眼外面,已经开始亮起来的天色让我反倒是更有精神,看向陈家祥又说道,“你带路,我们现在去看看那藏宝图,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家祥没办法拒绝,只好给唐琳指路。
唐琳就更不会拒绝,到天亮之际,已在一个路口前停了车。换回衣服后走路来到一座祠堂前,祠堂显得比较老,推算应该是明清时期,不过有翻新才能保存到现在。据说士大夫的灵牌至今还在祠堂里摆着,因为祠堂还是锁着,我们没办法进去看。
从侧边来到小巷子前,只见墙壁上画面了线条。因为对面又是墙壁,且空间很小,从正面看不到。而奇怪的是,对面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墙壁其实并没用,是故意用来遮挡视线,也可能是因为有命令才能一直保存下来。
“这就是士大夫留下的神秘藏宝图,如此大手笔,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士大夫是个读书人,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毅力处理好。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有了前期出手却没结果。”陈家祥无奈的说道。
我没等他解释太多,起身便沿着巷子走进去。从画笔看来,非常的浑厚有力,从战国时期到现在,这么多年历史下来还能存在,着实让人费解。不过事情已到这个点,并不需要再想太多,能破解真相才是关键。
整面墙大概有十几米高,二十多米宽,青砖,中间的缝隙很窄。落笔过后,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不过每一处的衔接非常到位,几乎是没带着任何断裂。而每一处走线到最后都不知去向,而去向的中心极其复杂,如一团乱麻。
非常奇怪的是,从一侧进入中心后,在对面都有一处出口。而经过中心后,找不到入口与出口之间的联系,第一眼看去可能有些印象,第二眼看去又觉得不同,第三眼再看就有些偏移。每次看到的结果都会不一样,而且都带着不同的画面。
陈家祥之前把这个变化作为重点来说,没亲眼看过还真不敢想象这种说法的存在,看过现场后,我彻底相信了世上还有这种出手,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
这是一种角度和想象力的游戏,有这种能力的人,不仅有着超凡的智商,更有着道家机关术能力。而且下笔的人还融合了不仅一家道术机关,至少有五六家的道术机关,而且每一种机关都非常熟悉,融会贯通之意。
如果此人能在生活中正常出手,绝对是道门高手。但也不否定是士大夫的亲自出手,毕竟宝藏已见识过,再来看藏宝图已显得苍白无力。
但我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中心处的情况看上去有些八卦的味道。可仔细再看又不像,冲下往上的角度看去又是八卦轮廓。时有时无的出现给人一种假相,可整个过程就是抓不到一个重点,从而导致出手无力。
“你们二人怎么说。”我看向萧飞二人问道。
萧飞无奈的摇头道,“不可思议,这世上还有如此精通各家道术机关者,从我对历史的了解,这世上只有一类人,墨家。恰巧他们也是战国时期,但墨家机关术不可能露在外面给人看。”
“墨家机关术的说法有点像。”陈家祥接过话又说道,“我也试图往这方面思考,但这种机关术非常罕见,我没能找到相关线索而无法深入调查。如果你能出手,我愿意配合你。”
陈家祥的意思非常清楚,但现在就算搞清这事还有必要?
江口宫都已被发现,宝藏也已找到。我只是想看看鬼太保到底是怎么破解这藏宝图,在看过之后,对鬼太保更是刮目相看。不过到底是否他单独破解还不肯定,不管是什么人看破其中,总之就是已经破解了这东西。
“再破解已没意义。”我耸耸肩说道,“江口宫的位置已找到,如何处理就看莫干事的意思。唐琳,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如何看待这东西。”
唐琳这时候还一直靠着墙壁观看整体,是否看出其中的情况还好肯定。听我开口,也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可思议,这么多路线,复杂得看都看不清,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太不可思议古人的智慧。”
这都是废话,谁不知道这东西复杂,正因为复杂才让她开口。
“从正面看,确实看不懂到底藏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融合了墨家机关术。这种机关术非常诡异,我曾见过一部分,不论从哪方面出手,都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出手。”
“你先别说墨家机关术。”我伸手打住道,“先说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否与江口宫联系上。”
“藏宝图的位置正对着东边,也就是方位在东,背对西,是我们看到的的方向。与我们看沅江的视角一样,这点上已明确指出宝藏的位置。但至于具体的位置,我暂时看不出。”
能看出这些线索已是不简单,但中心位的路线复杂确实是墨家机关术的存在,也包括周围的走向,都藏着机关术。
也正是墨家机关术的罕见,才让后人看到的只是它的复杂。而鬼太保的人懂墨家机关术,又或者通过学习这类机关术破解了藏宝图而找到江口宫的位置也有可能。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藏宝图本身的原因,这也是能力的说法。撇开这背后的说法,鬼太保确实有太多让我不可思议的想法。如今没办法再追着他过去,只能继续沉默,即便鬼太保再现身也无用,宝藏已被我们盯上,莫干事又怎会让他再出手?
我说清楚当前的情况后,大伙也都集体沉默下,看着画面不知所措。
可能他们都知道再出手已无意义的情况下,只能用沉默来代替,至于其余的说法,只能让藏宝图继续留在现场,让传说一直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