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宫的具体位置也有记载,说是水中十尺,地面五丈,漩涡无痕,天高水远。这也是通过口口相传下来,没有具体的老文字留下,所以没办法搞清具体位置。只知道江口宫就藏在水下,也曾经有人出手过,但却没得到过任何线索。
从简单的说法中得到的是更复杂的江口宫后,便没人再有行动。也就是说,这背后还无法通过行动来获取更多的线索出手。
至于士大夫与墨家的关系,按照周新晖的说法是,士大夫是楚国人,而墨家当时是在秦国,看起来并没有交往。但墨家后来分化,且墨家的思想在战国时候得到全面推广,很多国家都接受了墨家思想。但士大夫接受的还有分化后的墨家。
墨家机关术就被士大夫所接受用在江口宫的建造中,而藏宝图并非士大夫本人亲手绘制,而是请来墨家方士,确切的来说是研究机关术的一方,他们也自称墨家。
藏宝图以及江口宫都是通过墨家机关术而打造,所以才有数百年来一直不被世人发现,这也符合士大夫当时的想法。
而士大夫本人是个有作为的朝廷重臣,即便是被下放后依然还能带着当地百姓继续建设家园,抵御外来者。也因为在江口干得出色,当地百姓拥戴,直到后来回朝廷也没让老百姓忘记。
周新晖的介绍很详细,从当时的人文和环境给出说法后,这又让我陷入为难中。墨家机关术并非真正的墨家,这与余安的说法完全吻合,而现在又答应唐琳的意思先行动,会不会因此而耽误了余安的行动?
我忍不住的看了眼唐琳,还想知道她这边到底什么情况。不过她这边没有多少想法,对周新晖的说法还有着自己的沉思。这让我多少有点过意不去的感觉,她这边停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想过余安的意思?
我深吸了口气又问道,“既然不是真正的墨家,档案中是否有记载到底是哪一家出手?”
周新晖随即又把书本翻出来指给我们说道,“按照当时的记载,应该是一个姓杨的术士,名桥。此人的具体身份没有说明,只记载着他与士大夫有过交流,关于江口宫的选址和建筑材料,至于其他就没有具体记载。”
“关于这个杨桥,我曾深入研究过,发现他并非当地人,有记载说是来自北方,但此人只出现在江口宫的建造中,其余没留下记载。而我也因此去北方寻找过有关他的具体消息,发现在北方确实有一杨姓术士,但我去得太晚,他们早在批斗的时候就没了,也没留下他们的具体线索,事情到此便已终止。”
“很难想象这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说法,但可以肯定被批斗的对象一定就是杨桥的后代。而杨桥就是士大夫建造江口宫的墨家,当时流行着墨家,想到的自然是墨家机关术。”
周新晖的说法直接落到了杨桥的说法上让我想到了杨康平,事情要真有这么巧的话,杨康平是否就是杨桥的后人?
而批斗之后就没了杨家后人的说法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毕竟批斗是祸不及后代。如果当时还有后人背井离乡,是否可行?
想到这,我再次肯定的问道,“周专家确定杨家没有后人,那场批斗让杨桥后人消失殆尽?”
周新晖再次摇了摇头道,很无奈的回答道,“不敢完全肯定,毕竟那段时间是没有记载的。这只是我个人的调查,如果杨桥还有后人的话应该会站出来。但我调查了将近三年都没找到线索,能得到的只有这个结果。”
“没有线索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后人。”唐琳很冷静的说道,“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先祖就是杨桥,又或者他们在批斗之后就已离开当地。周专家的前往刚好没有遇到他们,当地也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面对我们的质疑,周新晖没有反驳,很肯定的点头道,“你们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在杨桥的家乡没找到他的后人有可能是疏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批斗之后,杨桥后人应该不会再触及墨家机关术,毕竟走到哪里都是批斗的对象。”
“这个说法只是当时有可能,多年后不排除他们还会走上术士这条路,毕竟老祖宗留下的都是可以吃饭的东西。”
周新晖当即打住了我的开口回应道,“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批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懂得墨家机关术的人。我翻阅过当地有关的记录,但凡触及到了牛鬼蛇神的人,都没能幸免。所以杨桥后人当时掌握墨家机关术的人都不可能逃脱。即便还有后人存活也是不懂墨家机关术的人,而且当时留下的书籍之类的全部烧毁,无法留下任何线索。”
如此肯定的说法倒是少见,敢有这样的说法肯定是实力证明。这点我并不怀疑,但没有绝对证据前,一切都有可能。
唐琳是这方面的专家,以她的视角来看应该会有不同的说法。不过此时不但没有太多说法,反而是确信无疑,这倒是让我无语了,难道她就不知道余安之前说过的?
周新晖跟着又把自己的笔记拿给我们看,这才发现他说的全都是根据调研所得到的结果。那个叫杨家村的地方已经没有姓杨的人,在批斗年代就已逐渐衰,懂得墨家机关术的人都没能逃过一劫,甚至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才这些实际调研得到的结果来看,杨桥的墨家机关术很有可能就在那个时候消失,所以这么多年来最明显的就是藏宝图没有被人破解。如果杨桥的后人还在,时至今日肯定会主动站出来破解这说法,也不会让江口宫一直长埋沅江之下。
我之所以没果断提出杨康平是因为想看看唐琳怎么说,此次特意过来档案馆就是为了搞清方平的情况。而方平是否杨康平,从这里应该可以再延伸到杨桥。如果不是周新晖提出杨桥这号人物,或许还真不会有更深的说法。
看过笔记后,唐琳看了我一眼,见我没说法,他便主动点头说道,“周专家的这番做法确实让我佩服,为了江口宫的真相能到北方深入调查,还记录下如此久远的真相,真是太难得了。这个杨家村,确定就是杨桥后人居住地的话,是否还有与墨家机关术相关的线索留下,比如说与江口的藏宝图相对应的东西?”
周新晖跟着也点头道,“唐专家的思绪确实没问题,不过很可惜,批斗是残酷的,一切牛鬼蛇神都遭到了毁灭。根据一些老者的说法,村里曾经确实有过一幅一模一样的壁画,可惜那道墙被推倒,所以线索都已毁灭,我无处寻找线索。”
“我也是走过那个年代的人,只可惜当时还年轻,也没有进入档案馆工作,更不知道远在北方的杨家村还有这么个情况。知道真相后我非常难过,很有可能从杨家村找到藏宝图真相线索早就毁于一旦,要想破解藏宝图真相,只能看后人的能力呀。”
这话更让我震惊,杨家村还真有这么一幅同样的藏宝图的话,是否也在哪个角落里存在这么一个地宫?
我当即问出了自己的想法,周新晖很肯定的摇头道,“江口宫只有一个,藏宝图可以有多个。从实际出发,杨家村出现一个江口宫没有多大意义,地形不同,位置差异,甚至连作用都不存在,江口宫的出现并不需要解释。”
这倒也没错,毕竟江口宫是用来存放战利品,杨家村没有经历过这些战斗,打造江口宫的说法几乎不存在。
也就是说,杨桥在绘制藏宝图的时候留了一手,把江口宫的位置图还留在了自己村。这是为了防止一幅图毁掉之后还有另一张图存在,依然还能找到江口宫。这样一种出手方式并没问题,毕竟术士考虑到的是隐蔽性。
从周新晖的肯定中得到的说法便说明了一件事,便是江口宫确实就是墨家机关术的打造,包括藏宝图的存在。但是,杨家后人的消失让江口宫变得无人在能找到,藏宝图的机关更是无人能出手,即便周新晖是专家也无法看懂墨家机关术的存在。
但现实是,江口宫已找到,而且是在鬼太保的出手中被找到,这也说明藏宝图已被人识破。墨家机关术得到了破解,但究竟是何人还不知道,更不清楚杨康平是否就是杨桥后人。
雷彪那边知道杨康平其人,却不清楚他的来历,最重要的一点线索丢失后,杨康平的身份便已无法得到肯定。周新晖能知道杨家村必然不知道杨康平这号人,现在要想继续追着杨康平出手,几乎是不可能。
“那曾经来档案馆打听过藏宝图的人中,是否有留下过什么说法?”唐琳跟着又问道。
这话我觉得没有任何必要,谁来寻找藏宝图会告诉老馆长他们是来夺取宝藏的,不都是带着身份才能进来?
周新晖一听这话,好像有种做贼心虚的意思,不自然的看了眼旁边的老馆长。老馆长好像也有什么把柄在被人手里,回应的也是不自然。
唐琳这话还真不是废话,从一定程度上看到了两人心里的担心,现在的开口就等着两人的正面回应。
老馆长深吸一口气说道,“过来打听的人都是些有来头的人,甚至有些比你们身份更尊贵的人。我只能说他们打听的都是江口宫和藏宝图的真相,并不会像你们这样推测背后的故事。”
“如今江口宫已被发现,按照你们的推断,最有可能出手的人会是谁?”唐琳跟着又问道。
话到这,貌似唐琳已从他们二人的说法中看到了鬼太保曾经来过此地,也正是从这里才确定了江口宫的位置,从而才有了出手的机会。
“三个月前,一个叫莫超的人来找过我们,他自称是金家十二门后人,还出示了相关部门的证件,让人匪夷所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