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往里面走太多,生怕会触犯到里面的妖物,战战兢兢的直接在门口蹲下来。
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所以自己造的孽自己要承受,但愿不要有什么东西过来,让我平安度过吧。
夜里已经毫无睡意,满脑子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人总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会想起,越是叫自己勇敢些,就越是好怕的不得了,就像现在,看着外面有一丝光亮,光亮泛着红色,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突然!身后的门哐哐哐的敲响,我猛地站起身,一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黏黏的,还得我不敢在移动,此时门突然间打开,渐渐的看见左祁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软底鞋跟的哒哒声,渐渐走到我面前,忽的身体一侧亮起一盏灯光,灯光闪烁照亮了他那张冷血英俊的脸,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对我做些什么……
“慕小攸。”
“……在、在。”我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你知道你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吗?”他说话的声音平铺在耳边来来回回的凌饶着,我零零散散的点头,说着知道。
他一双视线忽的距离我更近了一些“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所以,我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不讲义气的人,而你,竟然敢触犯我的底线?”他说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眉头皱着。我不敢再去看他,只好低下头。
“我真的很想惩罚你,重重的惩罚你,让你生不如死。”他说的话让我越发的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放在了案板上的肉,任由人宰割了。我害怕的不行,颤抖着身体退步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己逃走把你丢下,对不起。”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他服软,和他说对不起,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顿了下没有在说话,过了半晌后,我抬起视线看向他。
看见他正皱眉着,抬手捂住胸口表情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有些惊慌的询问他,他却一把甩开我的手,身体像是被扯碎的风筝一样软弱不堪的直接朝着一旁的墙壁上撞了上去。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我算是看透你了。”
他的话每一个字眼都声声的摔响在我耳边,我既害怕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于是爬起身跪在他面前,让他惩罚我,我都甘愿接受。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嗖的一阵风似的东西从我的脸庞急促的飞驰而过,脸上落下冷冷的感触,抬手摸了把脸颊,颤抖着手看见自己的手上一缕红色的血,视线抬起看向他的时候,只见左祁鹿一双眼睛血红,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纤细的鞭子,头朝着一侧略微的弯着,他那么帅的样子,这个表情也是那么的帅……
“五十鞭子,怎么样呢?”他笑说着,感觉就像是一种游戏,我能说什么?错在我不是吗?于是直接在地上转个身,乖乖受罚。我能够清楚的记住第一鞭子打在身上时候的那种疼,但是到了最后,我除了麻木的感觉,剩下的就是迷迷糊糊晕晕沉沉的感受。
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躺倒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的血从身体里都快流干了,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之后我就彻底没有意识。
我没有做噩梦,这次看见的是那个女人完好无损的样子,她走到我的面前却渐渐的变得愈发矮小起来,模样也跟着发生了改变,最后我竟然看见小薇儿,她就在我的面前莹莹的笑着,之后我的梦就忽的一下醒了过来。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储物室里,不是地下室,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我后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但是天亮了,我要准备早餐了。
努力的爬了起来,走出储物室的时候听见了很猛烈的争吵声,小心翼翼的走到楼下躲在角落里看见了左祁鹿和左祁哥两个人争吵的不可开交,左祁鹿把一把像是文件似的东西用力的摔在了左祁哥的脸上。
左祁哥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吼一声“你会后悔的!”然后抓起地上散落的纸直接朝着大门外愤慨的走了出去。左祁鹿双手叉腰的喘息着,好像真的被气的不轻的样子,我看着心里也觉得有些缩头缩尾的害怕。
可就在我要转身回去的时候,他猛地叫住了我。
“不做饭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受罚的人!”他指着我的鼻子用力的咆哮了句,随之身体用力的撞开我的身体,本来就因为那五十鞭子受伤的我,根本就毫无力气支撑自己,就跟一片树叶似的,爬倒在地上。
心里一阵委屈,觉得自己好像这辈子就这么的完了。
紧跟着,我开始准备早餐,晕晕乎乎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似的疼,但是必须要咬牙挺住。等我把早餐做好后上楼去叫他吃饭,敲了三声门也没有回应,我就只能等在门口,头一阵阵的晕着,脚跟就像是踩在一朵云彩上似的飘飘忽忽的。
忽的一下眼前一片黑,身体随后无力的朝前倾去,可我的身体却没有重重的落在地上,忽的一股熟悉的香气涌入了鼻内,闻的很是清晰,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见左祁鹿的脸,我赶忙努力的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忽悠一下彻底晕了过去。
在梦里我看见好多穿着白衣服的人想要把我解剖了,我害怕的不行,可是却怎么的都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觉得身体好疼,头好晕,眼前的光好刺眼,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一个个的脸上没有五官就那样的手里拿着各种忽大忽小的家伙在我的身上无乱的插着。
“啊!啊、啊、救命!”
我惊叫出了声,意识猛地从一个空间里又转悠了回来,耳边是滴滴滴的声音,鼻子里的香被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取代,还有一个女人特别温柔的声音在交代着吃药的量,我随之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床前。
是左祁鹿,我赶紧从床上费力的挣扎起来,他却一巴掌把我按了回去。
“怎么?很想快点死吗?那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还有好多惩罚你的项目没有实施呢。”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冷硬,我躺在床上,一会儿护士又走了进来,说是要给我后背上的伤口换药。
我侧过身去,看见左祁鹿直接优哉游哉的坐在我身后,我立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太想让护士把衣服掀开。
“患者要配合治疗哦。”
护士耐心温柔的说了句,“就是啊,又不是小孩子。我来。”只觉得一股冰凉从腰下的衣服里伸了上来,很凉,指尖划过伤口的时候又觉得痒痒的疼。
之后护士开始给我上药,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我心里猛地一阵委屈,左祁鹿却轻笑了声“她太调皮了,总是去惹不该惹的野兽。”
他把自己比作成了野兽,我心服口服他的这个比喻。
上完药后,我坐起身喝药,他从一旁拿过水来递给我,我与他对视,一脸冷漠的表情。
害得我吃药的时候差点没噎到,难受的不行。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我把一水杯的水全部喝光了,导致过了会儿后,忽的就很想上厕所,我费力的去够病床边上的呼叫按钮,他却直接走过来把手挡住,我看他,问我要干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直接把手缩了回去。
可是真的实在是憋不住了,小肚子胀痛的难受不已,再度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左祁鹿直接走过把按钮给拽了下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把他按钮丢到一遍。
“说话。”
他冰冷的像是质问的语气一样,我犹豫了好久,在他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说了出来,他却忽然笑了起来,之后猛地凑近过来冲着我邪恶的笑了笑。
他帮我拿着药水袋,我走在后面,他不断的催促我,看得周围走过的人以为我们是关系不好的小夫妻,还在那议论被我听到了。
我不好意思的走到了厕所里,他看了眼周围,直接二话没说的走了进去。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站在了隔间的外面,我坐在里面的马桶上,很快解放了自己,然后走了出去。
刚要和他离开,忽的听见有人叫我,抬眼看去原来是阿奇。
我和阿奇面对面的站着,阿奇一眼眼的看着左祁鹿,左祁鹿直接把药水袋丢给我,然后一脸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阿奇你已经醒了?真好。”
我带着喜悦的说道,可是阿奇却脸上没有那么的热情,只是抿着嘴角笑了笑。我忽的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尴尬关系,我想我该离开这里。
可我刚走过她,便听见拐杖在地上哒哒响的声音,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真没想到啊,原来你们能扯到一起去,本事也是真大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立马反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