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哥用刀在吐司片上快速的划出痕迹,用钢勺把中间柔软的部分按下下去,这样就形成了一片凹槽,他以此这样又做了一个吐司片,之后把两颗生鸡蛋直接打开在土司的凹槽上面,撒上乳酪还有一点植物油。
平底锅上涂抹橄榄油,带着蛋液的土司在平底锅上光滑的行走,不一会便闻到了小麦混合着乳酪被烤制后甜香还有蛋的香味,出锅后,他的手指捏了一点细碎的香料洒在上面,用刀在吐司对折线上切下一刀,撞在盘里,切开几颗小西红柿然后端到我的面前。
“吃吧。”
他倒了一杯白水放在一边。
“晚上喝果汁牛奶都不容易消化,还有这段时间不能再喝咖啡。”他的嗓音很温厚的说道。我惊呆了似的看着面前精致像是在餐厅里才能吃到的餐食,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更是让我看的入神。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喝着他为自己泡的咖啡。
“……好厉害。”除了这三个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只能说出口这三个字。
“你不是问我,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尝尝看。”我看着他那俊美的脸上带着柔软的光,虽然没有笑意,但是却仍旧在我的视线里留下温柔的服帖。
我用刀叉把面前经过了精细加工后的吐司吃了一口,一股香甜在嘴里柔软的满溢开,还有吐司焦脆的口感,我甚至都吃不出来这只是简单的吐司搭配鸡蛋的杰作……
“原来你是厨师啊。”
“错。”他放下咖啡杯目光带着锐度的看着我“是美食鉴赏师。”我缓缓点头“那个年代也有这个头衔吗?好神奇啊。”因为吃了好吃的食物,所以心情特别的好,很快就把面前的吐司吃的一干二净。
“你手艺这么棒,要是能开一家餐厅的话,一定会人满爆棚的。”
他听了我的话,只是不在意的冷冷笑了笑“我可是要成为统治世界的人,一个美食鉴赏师怎么可能做得到?”他的口气一下变得老大,原来他想要统治世界,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白日梦了吧,即便他现在拥有着数不尽的产业和法力,但是……
“你不觉得过平凡生活,衣食无忧的就已经很好了吗?”他根本就没有抬起眼来看我,目光全部都在眼前的那本已经泛黄的书上面。
“你把所有挡着你路的人消灭,最后真的成为了世界统治者,然后呢?你还想做些什么?”我的问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指停在书页上“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让全部人都听从我的操控,就这样。”他的视线冷漠的落向我这边。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霸道总裁一词啊?”
“嗯?”他蹙眉疑问了声,我托起腮帮子看着他“你现在就好像霸道总裁,难道你不知道霸道总裁的孤独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当全部人都依从你的时候,人是会变傻的,没有任何人反抗你的意思,全部事情都由你来思考,因为他们都害怕你,你的想法就是他们的命运,不的反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累不说,还会觉得很没意思不是吗?”
他的视线看着我,不言不语的看着。
“人和人之间在一起交流就是最大的乐趣,有了不同的想法才会有多样的发展,日子才不会停滞不前,一旦全部人都在围绕着你的想法去做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再大的世界在你眼里看来,都如同自家厕所那么大小,没有丝毫的心意,然后会内心升起无限孤独和寂寞。”
“你这是在给我灌鸡汤吗?难道两片吐司加蛋就把你吃撑到了吗?”
“嗯?我……”他特别让人反感的说道,随即站起身把手里的手合上拿走“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惹祸上身。”他冷漠中带着威胁似的语气说完后,直接走出厨房上了楼。
好像真的有些吃撑到了,在房间里呆不住觉得闷闷的,直接打开阳台上的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去吹风,冷冷的风一下钻进了皮肤底层,头发丝飞舞瞬间整个身体好像都跟着变得通透起来。
视线朝下看去,忽的看见大门外面好像站着一道人影,因为院子里有很多松树和杉树遮挡,我有些看不清楚,紧接着看见左祁哥的身影从宅子里走到院子中,站定下来,刚才站在大门口的人一溜烟的功夫就闪现在了左祁哥的面前。
他们在说着什么?这个人的身影看起来很像之前看见的那个穿着袍子手里拿着刀剑的人,难道又在替左祁哥办什么坏事吗?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的神秘,在晚上见面?其实左祁哥的事情真的不想去管,只是不管就会立马想到会死去的那些无辜人。
我因为想听清楚,身体不由的超前倾去,即便前倾这个动作也照样听不到什么声音,而且还啪的一声把阳台上的花盆撞掉了下去,花盆落地破碎,我猛地一惊,视线还没等看过去那边的动静,眼前直接飞过来一道身影,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眼睁睁的看见那袍子下面有一双狼一样的蓝色眼睛,但是却看不见脸孔,他的手特别用力的掐住我,让我像是窒息了一般的喘息不上来一丝空气“住手!”直到一声命令放出,那个人回首看去,我看见左祁哥直接迈着就从阳台下面走到了跟前。
“自己人。”他伸手握住那个人的胳膊,把他从我脖子上松下来。
“你走吧。”
“是少爷。”他毕恭毕敬的说道,随即一个闪烁不见了踪影。
我摸着刚刚被抓住的脖子,那里冰凉一片,大口的呼吸让胸口的窒息感缓解了不少。
“你干嘛不睡觉,特地跑到阳台上偷听。”他问。
“我没有想偷听你们说话,我只是在阳台上透透气,凑巧撞见你们在下面谈事情。”手揉着脖子,他直接伸手过来手指推开我的手腕“有伤到吗?”他就算是关心人也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冰冷语气。
刚才手掌心有摸到一抹湿腻腻的感觉,好像是血,但却又忽然间的消失了。
“我是不是真的有自愈能力?”我的问话,他没有很快回答,而是伸手把一旁的门关上,拉上白纱窗帘,这样眼前的光线一下就如同那玻璃窗一样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想你早就有了,他那么奋不顾身的护着你。”他说话的语气仍旧冰冷。
“睡吧,不要乱走动。”我见他朝门口走去,可总觉得还有话没有说完的样子,只是他没有回头过来,一切也就跟着终止了。
另一天早上起来,他准备的比我还要早,说是叫司机送我去上学,他有事情要处理。
等我收拾完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我本来想自己坐公交去,可司机说左祁哥临走的时候嘱咐他必须要亲自送我上学才可以。
于是我坐上了车,车子开到中途的时候忽然说没有油了……我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会没有油了呢?左家的车子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做好的不是吗?司机叫我在车上等他,他去找些汽油来。
我看了眼窗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条路走的,马路两旁都是直挺挺的杨树,连一个路人和行车的影子都没有,想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发现车门打不开,就连车窗都被像是锁住了似的,怎么扭动那个按钮都不好使。
一股非常危险的预感在胸口熊熊的燃烧起来,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气味蒙住了呼吸一样的难受不已,随即我看见车子前面好像有什么地方正在冒着浅黄色的气体,那气体吸入进来,猛地一阵头晕目眩,呕吐感随之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儿?呼吸变得愈发凌乱,意识也紧跟着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身体无力的爬倒在车坐上,舌头麻木,额头上冒出来汗水,难受不已的厉害,随之一点点的意识昏沉漆黑一片。
猛地一阵冷风吹拂着我的身体,动了动胳膊,眼睛随之睁开,眼前一片浑浊乌云密布的天空,周围的树影成荫,远处是陨落而去的赤红色夕阳,呼吸的时候,仍旧能够感受到那一股的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我的脑袋。
抬手摸着胸口发现胸前的扣子都是零零散散的敞开着的,我立马双手抓住胸口上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抬手摸着肚子,肚子里的宝贝还在动着,顿时从虚惊中缓应过来,费力的站起身,摇晃了两下身体,这里是哪?
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做了一个很混沌不堪的梦一样,难受极了。
我翻找着自己的口袋,手机好在,不是抢劫,也不是劫色,好像是司机搞的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只是那我丢在这里吗?
我掏出手机翻找着号码,翻来找去的,只看见了三个人号码,左祁鹿的,阿鹿还有左祁哥。给阿鹿打过去,仍旧还是空号的提示,真是奇怪,我盯着左祁哥的号码看了好一会,还是不用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