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找你对不对?”左祁哥问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说实话,不然我会用非常手段。”他那么冷冰冰的样子,还有这种纯粹威胁的口气,顿时让我自动反击起来“你想怎么样随你便。”说完脸扭向一边,他抬起手朝我伸过来“我其实只要用我的手握住你的头,就知道你最近发生了所有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还在问我?”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过我吗?真是笑话。
“因为他的危害就是,会把你腹中的宝宝杀伤到,难道你真的想要试试吗?”他说话的样子很严肃,丝毫看不出来像是在开玩笑,我的心里在一秒的时间里面快速的纠结而过,他那边已经把手朝我的头顶上抬上来。
“我说。”我忽的脱口而出,其实县里正在潜移默化的开始觉得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开始像是个妈妈一样的保护起来了他,这种感觉很明显和确切的很。左祁哥把手收回,然后抿着嘴角等待着我的回答。
“他来过,说要转学,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暂时还没有想好,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别糊弄我。”他忽的说道,手又再度抬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随便你信不信。”我立马回应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也迟迟都没有把视线收回的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他走?”
“我疯了吗?这边有学还没有上完,再说了他本来就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他已经是阿奇的男友了不是吗?”我回答着,左祁哥的视线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那表情看起来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但愿你说的话都是真话。”他话音落下后,我的身体忽然恢复状态,随即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直接朝着楼上走去“碗你来洗吧。”他一边走一边抛下这句话。我摸着自己的手,手指是冰凉的,随即开始想起来之前左祁哥种种的表现,心里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他难道真的已经……我开始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一幕幕事情,想起来之前他真的有些奇怪的地方,他的手一直很冷不说,他总是神出鬼没的,而且还不来上学,手机还变成了空号,他好像关于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样,如影随形着我似的感觉。
想到这里忽的一下脑子里炸开了锅,想到学校里死掉的那个男学生,心脏噗通起来,当时是阿鹿正在和我说话,然后他忽的回应了句后,阿鹿朝着那个郭阳看过去一眼,那个眼神很恐怖很厉害的样子。
然后郭阳就没了声音,在那边默默的开始用手沾着颜料画画……难道说郭阳真的是他杀的?结合着刚才左祁哥跟我说的那一系列的话,我实在有一种像是大脑被抛在了九霄云外的感觉,一寸寸的像是拨开洋葱皮似的拨开了此时的想法。
我立马想要联系到阿鹿,可是电话打不通,我该怎么联系,对了,我不是有他爸爸的手机号吗?我立马开始在手里翻找起来,终于翻找到了他爸爸的手机号码,于是快速的拨通了过去,那边真的通了,大概响了四声后,传来了接听的动静。
“叔叔,我是小攸啊。”
“……啊,小攸啊,怎么了?孩子?”他那边说话的语气很是自然,我抿着嘴角开始询问他,阿鹿是不是在家里?他那边疑问了声后,告诉我没有啊,他不是在学校呢吗?听到这个回答,我立马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啊,这样啊,那应该是请假了吧,我给他朋友打电话问问。”
“怎么了孩子?他没有在上课吗?”
“不是,我们两个院离的远,可能是我们错开了,他电话欠费了,没事的,叔叔,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在家里,他爸爸也不住地他的去向,就算是死了一个人,是不是也应该有所报道?难道连警察也没有发现一个大活人消失了,死掉了吗?这根本就不符合实际啊,之前就已经问过他的朋友了,他也确实很久没有来学校。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左祁哥故意整我说了这些话给我?
心想着,他上次来找我那么匆忙,而且看着他似乎决心要把我带走似的样子,我想他应该还会再出现的。我尽量让我安稳下心态来,不去想这些事情。
回到房间里,忽的看见了桌子上好像有一张白色信封……走到跟前拿起来白色的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打开之后忽的闻到一阵香气,那香气让我有些头晕起来,随之身体马上要倒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忽的被一股力量托起。
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张人脸,但是视线实在太模糊了,模糊到让我什么也没看清楚,紧接着便晕倒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坐在车里,眼前是车窗外不断闪烁而过的路灯,看着一盏盏的路灯随着视线而去,随即感受到胸口的闷重和头的晕眩都有减轻,忽的度过一大片隧道,我在眼前的玻璃窗上看见了一片侧脸的影子,那轮廓看起来好像是……阿鹿。
心想着有些忐忑起来,路过一处收费站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我偷偷看了眼外面的路牌,这不是要出城的路吗?他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就在收费站的人准备找钱的时候,他的手伸过来扯了扯我身上的毯子,替我盖严实。
他的这个举动忽的减少了我心中刚刚的忐忑和防备,随即车子继续开走,心里开始纠结起来,难道他真的是想带我走吗?因为他觉得我在这里不安全?他和左祁哥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刚才我看见阿鹿和那个收费的人也有交谈,如果说他是鬼怪的话,那个人怎么可能看得见他。
想着也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想到这里直接睁开了眼睛,动了动身体,假装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坐起身。
“怎么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醒了。”他回应道,视线看了我一眼后,又立马看向前方的路。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我怎么会晕倒,是你吗?是你做这一切?”我有些不解带着生气口吻问他,他表情上充满了抱歉似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办法,我必须要把你从那里带出来。”
“可你是怎么进去我房间放那个信封的?”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宅子不是做工很严实的吗?再说了就算房子不严实,可是左祁哥当时也在家里,他怎么可能太拖得过左祁哥的眼睛呢?
“我是……爬窗户上去的。”
“爬窗户?那么高,你爬窗户?”我惊讶道。
“你那里总共就两层楼,能有多高?”他笑了笑,车子还是继续开着。
“可我没有想好要跟你走,再说了。左祁哥哪里都能去,你觉得你能躲得过他吗?”我觉得他就是太冲动了,真的是太冲动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有这样不靠谱的想法。
“你放心好了。”他说着话就要把我带走。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对你来说不好,对我来说也不行,不能走。”我说着就叫他把车停下来,他在我硬是枪着方向盘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你疯了吗?难道真的不想走吗?难道你被他们欺负的还不够吗?”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怎么测试这个人是人还是鬼,是用手直接掐住对方的手腕,掐住后,如果他的手掌心呈现青紫色,那么就说明这个人是鬼。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猛地愣住“你干什么?”
“阿鹿啊,我想跟你说说掏心窝的话。”我故意拖延起来,随即看向他的手掌心,手心苍白什么颜色都没有,我又再度用点力度。
“你要说什么?你必须要跟我走。”他说道这里我抿着嘴角看向他“阿鹿啊,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很冷,而且不吃饭也不会觉得饿,有这样的感觉吗?”我问他,他蹙眉的看着我“你想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我缓缓低垂下视线,趁机看他的手心,真是奇怪,仍旧是苍白的,没有一点颜色,他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你看着我好吗?你认真点,不要再让我觉得难受了,我看着你受苦,心里真的很难受。”
看着阿鹿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泪光,“嗯,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因为我……”因为我怀有身孕,怎么可能就这么走掉呢?之前左祁哥说的黑袍巫师,他是操控吸血鬼婴儿的事情,如果我就这么的和阿鹿走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他看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我抬手别开他的手。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走。”说着直接要下车,随即想到他爸爸的事情“对了,你还是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估计他现在应该很担心你,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好顾顾你自己吧。”我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正好看见有车辆经过,便招了招手,是一辆客车,上了车后补票,往回去的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