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夏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一切都像她想象的那个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还活着,祁云哲应该把她凌迟处死才对。
心里很好奇,究竟要不要问一问他呢?
“……你的手,受伤了。”
“嗯,拜你所赐。”祁云哲面无表情道。
夏纯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果然如此,是自己弄伤了他。
“抱歉,要不要去医院,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夏纯愧疚的摸了摸鼻子。
虽然她是毫不知情,但是,第二人格毕竟也是她,她有责任。
难得这小丫头关心他,不过,祁云哲并不想去医院,主要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况且,他手上的只是小伤,用不着折腾到医院去。
“没事,不严重,牧森很快会来,你换身衣服。”祁云哲淡淡然的说着。
他似乎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夏纯七上八下的心稍微的安定下来。
祁云哲已经说了没事,她也不再追问下去,免得把他问得恼火。
他们肯定是闹得不愉快,原因也可想而知,夏纯飘进房间里,去换衣服。
衣柜里,祁云哲帮她准备了日常的衣服,她也没有心思打扮,随便挑了一套舒适的换上。
收拾好自己,夏纯再次走出来。
“牧森在楼下。”祁云哲对她说。
夏纯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却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门前。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夏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分明清晨时,还不想和他一起去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伤了他。
又或者,是因为他眼下果断的态度,让她觉得舒服。
左右什么都好,夏纯随便的给自己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却不愿意承认,在自己的心里,对祁云哲的看法,有所改变。
祁云哲愣了一下,没想到,夏纯会让他陪着一起去。
“等我。”祁云哲匆匆起身,连电脑都没有合上,就走进了房间里。
几分钟以后,他也换了一套衣服,收拾干净,两个人一起下楼,并肩走出来,似对璧人。
牧森在接到电话之后,就一直在楼下等着了,意外的见到祁云哲也一起出现,他暗道奇怪。
总裁竟然和夫人在一起,怎么还让自己去送夫人呢?
“祁总,夫人。”牧森对着二人打招呼。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祁云哲的脸上,左脸脸颊的位置泛红,有点像……挨过揍得样子。
牧森暗付玄幻,这不科学,向来只有祁总打人的份,没有他挨打的道理。
祁云哲感受到牧森呆滞的目光,顿时气结,知道他是看见了自己的脸。
“看够了吗!”
牧森立马收回目光,总裁摆明了心情不佳,他还是不要去撞枪口了。
至于,总裁挨揍是不是真的,牧森更加不敢去问,否则,容易被杀人灭口。
“钥匙。”祁云哲的口中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牧森会意,把车钥匙交给他,他冷漠道:“你去忙吧。”
转而,祁云哲对着夏纯说,“上车。”虽然声音还是冷,但没有夹杂着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威压。
夏纯安安静静的上车,片刻,车子启动,扬长而去,留下牧森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祁云哲带着夏纯去了净土墓园,夏纯难受的厉害,眼泪止不住的流。
祁云哲生怕她会又一次起了轻生的念头,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给这孩子建墓。
有了墓,就是有了牵挂,夏纯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忘怀这个孩子。
而这孩子不会回来,会纠缠着她,让她痛苦,若是没有这墓,时间长了,也许夏纯就忘了。
但这话他段然是不会说出来,就安安静静的陪着夏纯。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离开,坐在车子上,夏纯的脸上写着悲伤,目光无神的飘车窗外面。
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家,祁云哲知道她心情不佳,也不去闹她。
夏纯的情绪恢复得比祁云哲想象的要快,他每天虽然工作很多,但无论工作到多晚,都会回来住。
渐渐的,夏纯也习惯了他的归来,这个房子,也真的有了些家的味道。
夏纯从没打算自己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要靠着祁云哲来养活,考虑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最擅长的,还是画画。
她想出去买画板和画笔,但是,又不能自控的联想起,当初祁云哲的残忍。
他说,一辈子都不让她画画。
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如果知道我违背他的意思,又开始画画了,估计会把我的手都打断吧。
在家里画画的风险太大,祁云哲回来,向来都不会和她打招呼。
最终,夏纯决定,自己去a市艺术街上,临街作画,祁云哲应当不会去那种地方。
做出了决定,夏纯就立刻买了画板颜料等等,然后去艺术街,那里离着她住的地方不算远。
到了之后,夏纯发觉自己的决定异常的正确,这条街区里,有很多临街作画的人,也有很多卖原创首饰的人。
白天时,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她坐在较为偏僻的角落,画着眼前所见,脑中所想。
这段日子,祁云哲发觉,夏纯似乎经常会出门,好几次,他都在电话里面,听见她那边有吵闹的声音。
夏纯只说自己是出去逛逛而已,开始时,祁云哲也并未有所怀疑,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他总听着夏纯说逛街,却也从来不见她买了什么回来。
有时,他回来得稍晚一些,夏纯可能已经睡着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就连她的皮肤,最近也晒黑了不少,祁云哲隐隐觉得夏纯有事在隐瞒自己,但他不想用调查的手段来得知她的事情。
祁云哲更希望,夏纯可以主动和他说,她每天发生和经历的事情。
但是,一个月过去,夏纯依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夏纯,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两个人的餐桌上,祁云哲突兀的蹦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