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祁云哲关在地牢里面,这里阴暗潮湿,恶臭无比,她仅仅待了一天就已经要崩溃了。
“我要见云哲,云哲是不会答应你们这样对待我的!”
几乎每过个十分钟,凉月就会这样大喊大叫但根本没有人回应她,直到她的嘴唇因为饥渴而干裂,她甚至快要晕厥的时候,才有人进来。
她的目光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云哲,快救我出去,他们虐.待我。”
“凉月小姐,我是牧森,祁总说过以后都不会再见你。”牧森眼神冰冷得看着凉月,自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就连他都觉得无法原谅。
“不可能,云哲是不会这样对我的。”凉月踉跄着上前去抓牧森的衣襟却被牧森撤步躲开。
她扑了个空,扑通一声闷响之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但牧森并不在乎,他的耳边还回荡着祁云哲的那句话,从今往后,对凉月无需客气。
他扬手把手里的文件扔在凉月的面前,上面就是他查到的所有事情。
“把夫人赶出家门,谢家餐馆的大火是你一手策划,故意爆料夫人的丑闻……怂恿田锐绑架甚至杀害夫人。”
牧森把她的罪状一条条的说了出来,这些事情,显然祁云哲也知道了。
“还有你做这些事情所用的钱,用的是祁总留给夫人的钱。”
凉月不用去看那些资料文件,自己做过的事情她心中有数,可她不甘心,于是又啜泣起来,“我要见云哲。”
“祁总不会见你。”
闻声,凉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了墙角里那个微小的红色光点,她知道那监控的背后一定是祁云哲。
他一定还是会对她心软,否则,他为什么不敢来见她,而是打发牧森来。
证据确凿又如何,自己在他的心里永远是特殊的,凉月得意的笑,“云哲,我知道你爱我,你舍不得我受苦,你出来,我们当面谈谈。”
凉月固执的想要见祁云哲一面但这只是她的空想而已,祁云哲再没见过她,只是每天让人逼问她,慕夏的下落。
“哈哈,那个孽种已经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她的,祁云哲,你觉得是我害死了夏纯吗?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选择了救我放弃她……”
“夏纯死了,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了,我不信你舍得杀了我。”凉月自顾自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对着墙角的红点言语。
“……云哲,我们和好吧,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啊。”
牧森站在祁云哲的身边看着监控里传回来的事情皱眉,片刻后,祁云哲冷冷道:“她的罪就让她在监狱里赎罪,别让她死了。”
闻声,牧森的眼里冒出不理解,凉月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总裁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吗?他罕见的不想应下这件差事。
“让她生不如死。”祁云哲旋即又跟了一句,眉眼之间覆上了一层寒霜,他起身离开,不愿意多看凉月一眼。
凉月很快就被依法判处,教唆他人犯罪,且情节特别严重,最终判处无期徒刑。
———
夏纯跟着宋谨去了英国,她才渐渐知道宋谨并非是宋氏老爷子的儿子,更不是什么私生子。
实则他是前任英国银行行长的儿子,也是现任的英国银行最年轻的副行长。
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夏纯也十分的震惊,毕竟宋谨那张百分百的亚洲面孔一点都不想他的父亲。
宋谨也解释了原因,他妈咪是华夏人,而他的样貌更多的随了他的妈咪。
至于宋谨之前说过的未婚妻,夏纯也问过,他却故弄玄虚道:“你很快会知道的。”
宋谨对她的照料很周全,但家里的佣人却对自己家少爷带回来的,她这个华夏女子议论纷纷,尤其是知道她是个哑巴还带着个孩子之后。
夏纯为了不给宋谨添麻烦,于是积极进行语言复健,她很快又重新可以说话了。
时而夜深,宋谨还在书房为了工作而忙碌,夏纯便去煮了一杯手磨咖啡,端进他的书房。
“怎么还没睡?”见她来了,宋谨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接过那杯咖啡,他的心里尽是温暖。
“宋谨,我这段时间真的给你填了很多麻烦,你对我的好,我都快要报答不起了。”夏纯神色绰绰,缓缓说着。
宋谨的目光一滞,手里的咖啡被他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纯,你现在还没有身份离开这里根本无法生活,而且,你和小慕夏都会被移民局抓走。”
夏纯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了。
她闻声也默默垂头,一脸纠结的勾着手指,“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不能越欠你越多。”
“我有一个主意,你愿不愿意听一下。”宋谨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夏纯立刻点头,紧跟着,宋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眸子一时幽深,“小纯,嫁给我,这样你和孩子都可以真正的安稳下来也可以获得身份。”
他的家庭在英国也算是上流贵族,夏纯的存在迟早会传来,若他们没有一个合理的关系,他很难做。
更重要的是,宋谨想娶夏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夏纯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双大眼直愣愣的盯着宋谨,小嘴微微张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还有未婚妻,我不能答应这事。”片刻后,夏纯摇头道。
“这件事情你不需要考虑,小纯,你应该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和慕夏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宋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满眼关切。
许久之后,夏纯终于开口,“虽然我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还没办法彻底的将他遗忘,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我不能害了你。”
“那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宋谨依然是笑着,声音温柔让人如沐春风,他若无其事道:“就算只是有夫妻之名也好,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