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纯并不因此气馁,在她的手伤养好之后,她重新开始画画并且以黛娜的名字重新出发。
德文知道她热爱也擅长画画还有些惊喜的说,“那你一定会喜欢你的姐姐,她在这方面很出色。”
夏纯这才知道,德文因为怀念她而收养了一个女儿,年纪比她大一些,夏纯看过她的照片,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只是,她始终没有见到这个姐姐本人,德文说她姐姐都疯惯了,没心没肺的很少会回来。
“她叫什么名字?”夏纯好奇的询问。
德文的脸上顿时出现温柔的神色,他缓缓道:“念黎。”
夏纯闻声微愣,看向德文的眼中溢出感动的清楚,念黎,不就是思念她的母亲吗。
她儿时那个父母恩爱的梦想,如今真的成了现实,夏纯更珍惜她失而复得都爹地。
如今的夏纯并不缺少优秀的老师来指导她,甚至有很多威名赫赫的老艺术家她都有幸见到。
学画的同时,她还学习了语言,除了英语之外她甚至还学习了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等等,那次她在巴黎吃过的苦头,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
她的新生活比想象的更加美好,曾经所受过的伤痛甚至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她偶然在报纸上看见了祁氏的新闻,祁氏在近一年内,犹如沉睡已久的狮子突然苏醒一般,越来越辉煌,甚至将祁氏的市场打到了欧洲,就连外媒都把他的能力吹上了天。
夏纯看着报纸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微微的发愣,祁云哲看上去清瘦了不少,虽还是那般尊贵霸道的模样,但眼中却好像是失去了什么。
德文见她有些出神便走了过来,目光瞥见报纸上的内容,他赞赏的点头,“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闻声,夏纯不动声色的把报纸合上交给德文,“给爹地看吧,我对这样的新闻不太感兴趣。”
德文并不知道她和祁云哲的关系,夏纯也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小慕夏两岁时,德文在城堡里为她召开了盛大的生日宴,更是请来了很多英国上流社会的贵族大亨。
她如今已是黛娜,而且有她的爹地在没有人敢给她脸色,对她和小慕夏都非常的尊重。
小慕夏名义上随了宋谨的姓,叫做贝拉。
宴会上,夏纯和宋谨相伴而出显得异常的登对,两岁的小慕夏跟着夏纯的身边走出来。
母女二人穿着款式相同的亲子装,小慕夏长得十分惹人喜欢,她的样子不太像夏纯,夏纯是和黎梦露一般杏目,可小家伙却长了一双潋滟桃花眼。
她走路还不太利索,但却一点都不怯场,看着众人甜甜的笑着,仿佛是天生的公主,小丫头是今天的主角,旋即如众星捧月一般被德文抱在怀里。
宋谨温柔的目光落在身侧女人的身上,近两年的时间,夏纯的脱胎换骨让他都惊艳不已。
从前在人前会怯懦甚至有些自卑的她,如今脸上盛放着优雅高贵的微笑,举手投足都带着沉稳和自信,让他越来越着迷。
“干嘛这样看着我?”夏纯轻笑着。
“我老婆,难道我不能看嘛?”宋谨说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拉着她的手更紧了。
他们的关系早就确定了,只是依然没有夫妻之实,夏纯眼下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听爹地说,念黎姐姐今天也会回来,我真是有点期待。”夏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宋谨抿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虽然没见过她几次,但我劝你小心一点,她的脾气可是非常古怪的。”
两人正说着,夏纯突然听见身边人说话的声音,“如今的祁氏是群龙无首,据说他们总裁去了澳洲结果命不好的遇上了恐怖袭击,人失联两天了现在连死活都不知道。”
“要是他真出了事情,祁氏免不得会遭人打压,到时候他们别说在欧洲,能不能保住国内的市场都是个问题。”
“这对我们而言倒是个好机会……”
他们后面的对话,夏纯都没有听见因为她的耳朵里全是鸣音,整个人突然变得飘忽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脸色苍白如纸。
她只觉双脚一软,幸好宋谨把她扶住不然她必定要摔在地上,身边的人被她惊动,愤愤投来关注,“黛娜小姐的脸色不太好。”
“抱歉各位,我的妻子身体不太舒服,我送她去休息。”宋谨代替夏纯像众人表示歉意。
随即,夏纯被宋谨搀扶着上了楼,直到进入房间她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宋谨自然知道原因,心中顿顿的痛,两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忘记他。
“……小纯,你先别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查查他的情况。”宋谨压下自己心中的烦闷,淡淡的说着。
夏纯终于回过神来,若是从前的她也许会被急哭的,但如今她却很平淡,只是微有错愕。
“很抱歉,我刚刚不该那么失礼的。”夏纯有些疲惫的扶额。
尤其是在宋谨的面前,她那样的反应恐怕也会影响了宋谨。
“我只是,这个消息有点突然,恐怖袭击失联,他会死吗?”夏纯佯装无事道,心却揪在一起。
本以为彻底忘记的人,她竟然还会担心祁云哲的死活。
宋谨上前用手轻抚她的脊背,他的唇角微微下压,“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会让人去调查。”
夏纯沉默,自己的关心十分多余,人家有个青梅竹马又难舍难离的凉月,何须她去多事。
“不必了,和我没关系。”她的理智冲回大脑,那颗心也冷硬了下来。
闻声,宋谨的神情突然的轻松,“小纯你知道吗,刚刚我真的有些嫉妒他竟然可以发生意外。”
“你在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夏纯无奈的笑起来,不懂其意。
“我是嫉妒你能够为他露出那样的关心,要是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会想刚刚一样方寸大乱吗?”宋谨缓缓的说着,脸上露出苦涩的期待。
他何时变得这样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