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如今在a市虽不如祁氏如日中天的强势,但依然底蕴深厚,今晚能够来参加晚宴的,自然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宋谨并非是以宋老爷子的儿子出席,而是以他原本的身份。
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碍于宋氏和宋谨的背景也无人敢说些什么。
人群之中,夏纯身着一条素白色的摇曳长裙,裙身剪裁极佳,丝滑的布料紧贴在她的身上,衬出她姣好的曲线。
下摆的图案像是水墨泼画一般,高雅别致,很符合夏纯的气质,不媚不妖,在一众艳丽芬芳之中显得尤为特别。
她站在宋谨的身边,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上前和宋谨搭话的人是一个接一个,夏纯的腿开始隐隐作痛,旧疾复发,她却忍着。
“怎么不见祁氏的总裁?”身边有人低声问了一句。
夏纯微微凝眉,偏头去听身后人所说的话,祁云哲也会来吗?幸好今天没有答应做他的女伴。
就是不知道祁云哲会和谁一起来,她想起今天对方略带威胁的语气暗暗冷笑。
他还能与谁前来,定是凉月无疑。
突然手包里传来震动,夏纯拿出手机顿时凝眉,竟是祁云哲发来的消息,在打开来,里面是一张照片。
祁云哲的身边正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祁慕夏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还换上了小礼服,夏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下面还跟了一句话。
我的女伴,如何?
靠之,这家伙竟然把孩子牵扯了进来,想想那幅场景夏纯就头皮发麻。
“怎么了?”宋谨瞥见她脸色难看,关切的问了一声。
夏纯调出照片给宋谨看了一眼,顿时,宋谨的表情也有些僵硬,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个不择手段的家伙。”夏纯低低的嘟囔了一声。
转而,宋谨却轻轻一笑,“贝拉这丫头也是越来越不乖了。”虽是笑着,但宋谨的眼底却有一丝深沉闪过。
夏纯的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如今是真的摸不透祁云哲的想法,只知道他变得无赖了许多。
“我去找他们,要是真来了说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夏纯放开了宋谨的手臂,严肃一声。
“我陪你。”
“别了。”夏纯果断的回绝,果断到她自己都心惊,隐隐有种心虚的感觉,她又补了一句,“毕竟是宋老爷子的生辰。”
宋谨眸色微沉,轻轻点头,旋即夏纯立刻离开了他朝着远处而出,看着她的背影,宋谨的心里不是滋味。
他的目光长久的望着那抹素白消失的方向,许久后,一道白色的倩影重新出现在那里,让他眼底一喜。
可很快这抹惊喜便消失,虽同样是白裙但那正走进来的女人,却不是夏纯。
宋谨正想收回目光,却见那人朝着自己露出惊喜的笑容并盈盈像他走来。
“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蒋露提着裙摆走过来,满眼的喜色。
“我也没想到,你今晚很漂亮。”宋谨的脸上是礼貌的微笑。
蒋露闻声耳根染起了一层绯红,望向宋谨的眼里闪烁着微芒,这就算人家所说的缘分了啊!
———
夏纯刚出宴会,正巧就看见了刚刚从车上走下来的祁云哲和祁慕夏,他们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的场景又一次雷到了夏纯。
她在愤愤的同时,也忍不住暗暗赞叹,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看着祁云哲和祁慕夏站在一起的样子,她竟然隐隐觉得和谐。
她真是疯了!
“贝拉,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夏纯快步朝着他们走过去,脚下生风。
祁慕夏在听见动静的一瞬间,立刻躲到了祁云哲的背后,把他推到了前面,“冰山叔叔,靠你了。”
“你还知道躲,谁的车你都敢上就不怕自己被卖去深山老林里。”夏纯叉着腰教训小公主。
小公主很无辜,暗暗的想,这可是她亲爹,应该不至于把她卖了。
“妈咪,你说得太严重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奖你!”
说着,夏纯就想去拉祁慕夏,但小公主却动作更加灵敏,一溜烟的跑上车去。
“妈咪别这么暴力啊,我也不是白来,人家收了钱的。”小公主把车窗降下一些,甜甜的说了一句,又朝着夏纯吐舌头。
“贝拉,下来。”夏纯阴了脸色。
然而,祁慕夏却对着祁云哲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道:“冰山叔叔,交给你了。”话毕,她就把车窗升了上去。
“你究竟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药!”夏纯警惕的看着祁云哲。
祁云哲面无表情的摊手,“用不着灌药,给钱就行了,她拿了我的钱答应陪我一晚上,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女债母偿。”
陪他一晚上!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简直禽兽。
祁慕夏虽然平时古灵精怪,但从不缺钱,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足够奇怪。
“多少钱,我立刻把钱还给你。”夏纯淡定道。
谁知,祁云哲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打开,上面写着几行字,低下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手印。
夏纯的目光迅速锁定上面的两句话,一,交易成立双方不得已任何形式违反;二,若贝拉不能履行,可由其母代为履行。
夏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合着小丫头是把她给卖了!
“她只是个孩子,这东西根本不作数。”夏纯抱着胳膊,把头扭向一边。
“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办法让它作数。”祁云哲淡淡然的说着,转身朝着驾驶位走去,“给你十秒钟考虑。”
反正贝拉在他车上,也愿意跟着他走,他就不信夏纯不就范。
夏纯用了三秒考虑,果断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她知道祁云哲的目的是她。
想想祁云哲当初能狠心把小慕夏交给凉月,她自然不放心他们单独相处。
“妈咪……”祁慕夏抱住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看着她,一副求原谅的姿态。
夏纯:“拿了多少钱?”
“嘿,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