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是当初和夏纯结婚时所照,自从三年前开始,这照片就一直摆在这里。
那是他的禁忌,公司里能够进入他办公室的人都很清楚,绝对不可以触碰这个相框,所以很明显是祁慕夏动过。
她闻声大大方方的承认,小公主的智商实则高到爆表,她甜甜一笑,“她很漂亮,是你的朋友吗?”
她一直有些好奇,自己妈咪和冰山叔叔有什么恩怨,正巧给了她机会问。
祁云哲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深邃的眼底像是黑洞一般死寂,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她是我老婆。”
“老婆!”祁慕夏激动的尖叫一声,整个人差一点就从沙发上掉下来。
纵使她智商再高,头脑再聪明,也是个孩子,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重磅了。
妈咪是爸爸老婆,怎么又会是冰山叔叔的老婆呢?该不会是他们离婚之后,妈咪才和爸爸在一起的!
这样一想,她瞬间就明白妈咪为什么会讨厌冰山叔叔了。
祁云哲也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哈,我是没想到你竟然结婚了啊。”祁慕夏的心理素质远不是一般的四岁小孩能比拟的,她随口打了个哈哈。
祁云哲压根没有去想,眼前的小不点会对他撒谎。
这时,祁云哲突然接到了牧森的电话,“祁总,查过了,夫人应该没有离开a市。”
自从昨天在墓园见过一面后,祁云哲就立刻让人调查夏纯
“那她现在在哪,”
虽然知道冰山叔叔和妈咪有一段过往,但小公主长期西方化的思想很开放,妈咪是妈咪,她是她。
当然,如果有一天妈咪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准她和冰山叔叔接触,她是一定是乖乖听话。
祁慕夏这样想着,但她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突然且迅速。
她本是和祁云哲一起去吃饭的,谁知在餐厅里和相伴而来的夏纯宋谨撞了个正着。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万分的复杂。
祁云哲看着动作亲密的夏纯和宋谨,一张脸彻底垮了下来。
他的第一反应并没有去想夏纯和宋谨的关系,因为上次宋谨说,他和黛娜结婚了。
祁云哲更气愤的是,夏纯会和宋谨一起出来吃饭。
可是,不等他说话,祁慕夏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怔愣在原地。
“妈咪,爸爸,你们怎么也在这……”祁慕夏知道是逃不过了,不如主动开口。
她一开口,祁云哲拉着她的手瞬间甩开,看着他们的神情又一次大变,一向镇定的他竟如此的失态。
他一直听祁慕夏说自己的妈咪和爸爸很恩爱,如今想来,他恨透了。
夏纯和宋谨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祁慕夏会和祁云哲在一起,这对夏纯而言简直是爆炸性冲击。
夏纯第一次对着祁慕夏彻底沉了脸色,她冷冷道:“贝拉,过来。”
祁慕夏看了一眼祁云哲,旋即她低着小脑袋走到了夏纯的身边。
夏纯对着她使了个眼色,等回去再和她算账。
“为什么!”祁云哲的眼神化作寒刀尽是戾气,突兀的雷喝一声,把餐厅里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活着也就算了,可她竟然还结婚了,和宋谨结婚了,他们甚至有了孩子。
夏纯不悦的凝眉首先把祁慕夏抱在了怀里,以免把她吓到,而宋谨则挡在了她们母女二人的身前,呈现保护的姿态。
祁云哲的眼底是寒冰也有烈火,呵,他们还真是配合默契,一家子其乐融融。
真讽刺,他寻觅了三年的人原来早已嫁作人妇。
“祁云哲,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别吓到贝拉。”宋谨冷喝一声。
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果然,他昨天不该一时心软答应留在a市。
可祁云哲瞧都不瞧他,目光直射夏纯,双目赤红一字一顿道,“回,答,我。”
夏纯暗暗轻叹,继而把祁慕夏交给宋谨,“先把贝拉带回去。”
祁慕夏此刻非常的老实,她难得听话的牵着宋谨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爸爸,我们先走吧。”
宋谨将目光投向了夏纯,满眼都是担忧,只听夏纯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注定躲不过,不如把它解决了。”
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祁云哲,宋谨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带着祁慕夏离开了。
而夏纯也随之走出了餐厅,和祁云哲到外面去谈。
“如你所见,我已经结婚了,生活也很幸福,所以上一次和你见面时我所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我不管你和贝拉是怎么认识的,总而言之,一切到此为止吧。”
夏纯一字一句都带着利落的果断。
话音未落,祁云哲的眼底已经被暴怒和失望所吞噬,可笑他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夏纯留下来是为了和他解释。
到头来却是要和他彻底的撇清关系,让他理她的宝贝远一点。
他的手一把掐在了夏纯的颈间,猩红的眸子贴在她的眼前,“我们婚也结了,睡也睡了,连孩子都有过不止一个,你现在才想和我撇清关系,你觉得有可能吗!”
原本镇定的夏纯被祁云哲吓到,他的暴虐一如从前一般没有变过,她如今却已经不同,心里的一丝恐惧被她压下,脸上只剩倔强。
兀自飞起一脚,她有些尖锐的鞋尖直直的踢在祁云哲小腿的胫骨上。
因为剧烈的锐痛祁云哲下意识的松开手,薄唇抿成一条细线,一双寒眸死死盯着她。
刚刚的那一下夏纯是用了力气的,肯定会很痛,但他愣是没有吭声。
恢复呼吸的夏纯不断呛咳,看着祁云哲强忍着疼的样子,暗暗道,他的傲慢和暴虐一样,一点没变。
“三年都过去了,你也没有一点长进,但我绝不会再任你欺负了,祁云哲,你再敢靠近我的生活,我一定去告你骚扰跟踪。”
就算直到这种警告的效果甚微,她也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