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祁云哲阴冷的脸色有些破坏美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稀里糊涂的穿上这套衣服的。
身边的女人笑颜如花,十分满意他的这身行头。
祁云哲的衣柜里,向来没有这样的衣服,然则,是夏纯此前出去逛街时,帮他买的,这丫头,恐怕早就想忽悠他穿上了。
余光瞥着夏纯脸上的得意和偷笑,祁云哲释然了,左右只是换个穿衣风格而言,她难道高兴,就随了她。
“我们去吃什么?”夏纯坐在副驾驶,轻轻的问道。
“法餐,位置都订好了。”
“……我们穿得这么随意,去吃法餐,好像不太合适。”夏纯暗付,祁云哲对法餐十分钟情,但她不算很喜欢。
主要是,法餐的礼仪讲究很多,而且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祁云哲找的餐厅,向来是一流的,去的人都是西装晚礼服,他们这样子,必定会惹人眼球。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祁云哲倒是无所谓,他向来不会考虑周遭人的看法,只要他愿意,穿着人字拖大裤衩进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要是真有人说闲话,他也可以清场,让他们通通滚出去。
夏纯不想和他解释,毕竟,他们的脑回路不太一样,“那我不想吃法餐总行了吧。”
祁云哲凝眉,他的决定,向来不喜欢有人拒绝,“夏纯,你故意惹我不高兴?”
“不是……我真的不想吃法餐,今天是为了给我庆祝,难道我不能选自己想吃的东西吗?”
她有些委屈,祁云哲的大男子主义,有时候真的很让人不快。
他想吃法餐,又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
祁云哲沉默,夏纯知道他可能是生气了,但她这回不想迁就,偶尔,她也想要做主一次。
“想吃什么?”许久,祁云哲才开口问了一声。
只是吃饭这样的小事,他不想因为这个,和夏纯怄气,没有必要。
夏纯闻声也不扭捏,心情立刻多云转晴,浅笑起来,“火锅,四川火锅。”
祁云哲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夏纯拿出手机翻到平台上评价最好的火锅店,给祁云哲导航。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的车子停在了火锅店的门口,还没进去,祁云哲就被店里火热吵闹的气氛弄的不悦。
“这么多人,确定你要在这里吃饭?”祁云哲冷声问道。
夏纯点头,眼底是藏不住的兴奋,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四川火锅了,一想到那种热辣,她就口水直流。
“来都来了,就进去试试吧,你说不定会爱上呢。”夏纯主动拉住祁云哲的手腕,把他往店里拉去。
两个人前脚进去,紧跟着,一辆车停在了一旁,从车上走下来几道身影,赫然,凉月也在其中。
而和她同行的两个女人,一个叫张莉,一个叫何玲,她们也是祁氏的员工,和凉月的关系不错,下班之后,三个人约着去逛街。
这会儿,逛街也累了,三个人决定要吃饭,何玲便推荐了这家火锅店。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店里走去,凉月走进门口时,目光瞥见的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子。
她隐约记得,似乎祁云哲也有一辆同样的车子。
凉月微愣,继续轻笑一下,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祁云哲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
“凉月,想什么呢?”张莉见凉月有些失神,用手推了她一下。
“没什么。”凉月若无其事的一笑,收敛了目光,伸手挽住张莉的胳膊,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还有位置吧。”何玲询问门口的服务生。
“有有有,三位是吧,里面请。”
凉月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透过窗子时不时的瞟向外面的那辆车,真的,越看越眼熟。
突然,她旁边的张莉突然停下了脚步,“诶,你们快看,那不是咱们的总裁夫人吗?”
凉月闻声顿时凝眉,顺着目光看去,不远处,的确是夏纯坐在那里,她正在和对面的男人说笑。
那男人背对着凉月三人,看着穿着,似乎是个年轻男人。
“哇,今天真是碰上大新闻了,总裁夫人竟然和别的男人出来吃饭,样子还很亲密诶,就知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何玲惊叹一声,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之前杂志就说她水性杨花,总裁那么维护她,她竟然还不知道收敛,真是可恶。”
凉月细细打量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不像是顾斯年,也不像她讨厌的宋谨。
难不成,夏纯又结识了其他男人?云哲,一定不知道吧。
云哲,这就是你的好老婆,你为了她做那么多事,她却和别的男人出来吃饭,她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走,咱们过去看看。”凉月冷声道,拉着张莉和何玲走了过去。
凉月和祁云哲的纠葛,公司的人并不是很了解,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凉月和总裁关系不简单。
眼下,张莉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兴奋的表情。
有好戏看了。
三个人朝着夏纯走了过去,正在和祁云哲说笑的夏纯突然笑容凝固,看着来势汹汹的三人,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也太巧合了,凉月竟然也在这里。
夏纯的表情微凝,不知道该不该和凉月打招呼,祁云哲见她突然脸色难看,正想问她原因,肩膀上却突然有一只手搭上来。
“呦,这么巧,这不是咱的总裁夫人嘛,这个时间,夫人应该在家里陪总裁才对啊,怎么会在这里,勾引……”
何玲的话没有说完,目光正巧落在被她搭着肩膀的男人身上,倏地,她娇躯一颤,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
“总,总裁,您怎么……在这?”
此话一出,在她身后的凉月和张莉也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的脸,瞬间呼吸暂停。
“云哲……”凉月的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一时,瞳孔地震。
祁云哲的脸色黑到极致,何玲搭在他肩膀的手早就收了回去,他嫌弃的轻扫肩膀,像是沾了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