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纯就去拉车门,但是车门早就已经被德尼上锁了,他猖狂的大笑,立体的五官变得邪恶,“好女孩,老老实实的待着,等我玩够了说不定会放了你。”
这话他并没有通过电话翻译,但他的语气也让夏纯明白了其中的危险,她害怕极了,一张小脸被抽走了血色,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钱,很多的钱。”
可她的哭诉也是中文,德尼根本听不懂,夏纯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联系祁云哲。
可她却紧张得忘了关掉铃声,发送短信的声音毫无疑问的被德尼听见了。
“你在做什么!”他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去抢夏纯的手机,“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啊!”尖叫在车子里面回荡。
而在巴黎的机场,一个优雅尊贵的身影不紧不慢的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凉月只是在家里跌倒从楼梯摔了下来,他赶到医院才知道她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于是买了比夏纯晚一小时的航班,直飞过来。
此刻,他打开自己关闭已久的手机想要联系夏纯,却瞬间脸色大变,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
祁云哲目眦欲裂,额角爆发出青筋,他立刻回拨夏纯的电话,但是她却已经关机了。
“shit!”祁云哲愤怒得骂脏。
这里是法国,不比a市,要找到夏纯简直是难如登天,祁云哲立刻拿出自己的随身电脑,修长的手指敲击键盘简直要飞起来。
不敢想象夏纯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想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电脑屏幕变成黑色,密密麻麻的字母闪动,他在进入“破晓”的卫星系统,这个他一手创立的组织派上了大用场,让他第一时间定位了夏纯的手机。
远隔千山万水之外的牧森很快接到祁云哲使用卫星网络的消息,预料到事情异常立刻致电。
得知情况以后牧森也开始行动,破晓的势力在法国也有渗透,虽然不算庞大,但此时也必定能够派上用场。
而祁云哲依然在使用卫星搜寻,通过监控和照片比对,终于查出了那辆带走她的车辆位置
夏纯的手机定位位于近郊的一出水库里面,但很显然那应该是有人把她的手机扔在了那里。
“通知在巴黎的所有人,前往远郊……”祁云哲一边下达指令,一边大步流星的冲出了机场。
祁云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远郊的一幢别墅,破晓组织在巴黎的所有人也都第一时间赶来。
此刻他们有序的站成一排,所有人的身上都带着压不住身上的嗜血气息。
他们似出鞘的利刃般锋芒毕露,身上隐隐散发的血气更是说明了他们的不平凡。
这种气质,唯有手染鲜血无数,才能够堆积出来。
而这样的一群人,在看到祁云哲的一刻却都露出尊敬的表情,面对他们的血气,祁云哲也没有一点的畏惧之色。
反而,他身上的冷峻和霸道把一群人都镇压下去,他们都在等着他一声令下。
那辆视频里带走夏纯的车子,就停在门口,祁云哲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恨不得,让这幢房子里的所有人,都下地狱去。
“唯一的要求,别伤到夏纯。”祁云哲冷喝一声。
“是!”
所有人的声音整齐划一,随之他们的身形都动了起来,迅速冲入了那幢别墅之中,祁云哲拧紧了眉心,里面穿出来的骚动让他心惊肉跳。
“夏纯,我来了。”祁云哲低喃一声,从正门冲入房中。
可他一进入门口却不由得愣住,眼前已经有鲜血,还有染着鲜血的衣服碎片。
祁云哲的眼底尽是杀意,破晓组织的所有人身手都非常利落,很快整栋房子里就都没有了声音。
但是这种寂静,却更让祁云哲觉得恐怖。
早知道,他一定会陪着夏纯一起来巴黎,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活了这二十多年,祁云哲向来不懂何为恐惧,今日,却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他竟然会双腿发软。
再往里走去,是越来越多的衣物,祁云哲的心越来越沉,一楼很快被他看遍,就直接上了二楼却被几人拦住。
“祁少,一共五个人都在楼上……还有一个女人……”说话的人突然犹豫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楼上的状况太过于露骨,他们一点都不希望祁云哲看见,怕他会无法接受。
他的吞吞吐吐,却让祁云哲更加绝望,一双眼瞳失去光芒,大脑都无法运转。
一身的戾气,杀意,恐怖的气息在祁云哲的身上涌动,就连见惯了生死血战的几人都不由得心悸。
“让开。”他的声音冰冷,整栋房子里的温度都急转直下像入了寒冬。
此刻,祁云哲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夏纯若真的出事,那些人通通要陪葬!
没有人能拦不住他,祁云哲一步一步的踏入,走廊上也躺着两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身上都是鲜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直到祁云哲的皮鞋从他们的手指上狠狠碾过去,他们才痛的尖叫,断断续续的用法文骂脏话。
祁云哲一脚踢开那人,嫌弃也带着恨意,满满的发泄出去。
终于,他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里面的情况也最为惨烈,墙上到处是血,一个赤。裸的女人,正坐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的身上也有血,布着明晃晃的青紫的手印,祁云哲的身体僵硬到了极致,走向角落的女人,心痛到窒息。
“夏纯……”他勉强的发出一道声音,嗓子却嘶哑到了极致。
女人闻声只有更剧烈的颤抖,她的头被黑色的长发盖住,藏进了膝盖里。
“杀!”祁云哲的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随之而来,身后枪声与哀嚎参半,祁云哲却置若罔闻,他走向角落要抱住那女人。
女人被触碰到,顿时惶恐的尖叫,她倏然抬起头却让祁云哲的手定格在空中,看着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他却兀自心底一松。
“不是她。”
一种从地狱直达天堂的感觉,带着无尽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