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在夏纯的心头炸开,她的双耳被嗡鸣灌满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
整个人软了下去,要不是祁云哲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扶住她,她就要那样摔在地上。
“夏纯……”祁云哲心中大痛,眸子中一片暗沉。
可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好远好远,夏纯感觉自己的好像被人按在一摊冰冷的水里,四周变得冰冷黑暗,她没有助力也找不到方向。
那种窒息到要溺亡的感觉没过她的身体,将她彻底的吞噬。
朦胧之间,夏纯的周身景色变换眨眼间她就来到了祁慕夏的无菌病房外面。
不同的是,里面没有她活泼可爱的女儿。
干净素白的病床上被子跌的整整齐齐,可上面再也没有那个小小的人儿。
女儿,我的女儿……
场景不断的变化,从医院到家里,甚至是转到了英国的城堡之中,可无论她怎样寻找都没有祁慕夏的身影。
她的女儿就这样离开她了,夏纯不能自控的尖叫。
倏地,她从梦中惊醒着坐了起来,此刻自己已经在病床上,一旁的祁云哲见状立刻上前关心道:“别怕,没事了。”
“贝拉呢?她在哪?我找不到她,让我去找她。”夏纯的眼底赤红着,刚刚醒来她还没有分清梦境与现实。
梦里那种悲伤的情绪随之而来,她有种祁慕夏已经出事了的感觉。
看着她有些疯狂的样子祁云哲的心更加锐痛,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给予慰籍,“她没事还好好的,你别激动,冷静下来我们还有时间会想出办法来的。”
可夏纯的眼泪却夺眶而出,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给了她希望却又要让她绝望。
本以为一切都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如今的情况却比当初更加恶劣了。
她知道如果找不到骨髓,这一次,她的女儿就真的要彻底离开她了。
“没有时间了……云哲,我不能让贝拉死了……”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可是此刻,祁云哲说出这句话也没有了底气。
他再神通广大毕竟也不是神仙,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盼望着有奇迹出现。
在祁云哲的安慰之下夏纯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因为知道就算自己再悲痛难过也无济于事。
就算是为了祁慕夏,她也不能倒下,生活逼着她坚强起来。
“赵廷为什么会被暗杀?”夏纯冷静的问了一句。
祁云哲凝眉,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而且是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的唯有暗门。
可那些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祁云哲没想好该如何同夏纯解释。
“是和上次来追杀我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吗?”夏纯看出祁云哲的犹豫。
她一直知道祁云哲还有自己没有触及到的另外一面,从她上次被追杀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没有追问过是给彼此留着空间,可如今那些事情再三的把她的生活牵扯进去甚至是伤害了祁慕夏。
那她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夏纯牵着祁云哲的手,眸光坚定道:“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就算再怎样匪夷所思也罢。”
祁云哲点头,缓缓的开口,“破晓是我一手创立的……”
他大致的将破晓和暗门最近的一些纠纷都说给了夏纯听,当然一些惨烈恐怖的地方被他省略了。
夏纯听着这些事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重建了,暗杀,军火,组织战争,恐怖袭击等等。
这些曾经距离她遥不可及的事情,仿佛在一瞬间都到了她的身边。
她的女儿是无辜的,是他们组织争斗之间的牺牲品,那些人竟然将人命视为草芥。
她以为自己见过最离谱恐怖的人是想蒋生辉那般,是她太过天真的。
祁云哲看着她微微出神的侧脸,担心她被自己说的话吓到。
“你不用去在乎那些,不管是谁做出了这件事情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烈的代价。”
夏纯没有要阻拦祁云哲的意思,她的心里甚至期待祁云哲让对方付出代价。
若是祁慕夏真的不能活下来,她一定要有人给她的女儿陪葬。
害她伤她也许能够被她原谅,但伤她至亲之人,夏纯无法原谅。
“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要快点查出暗杀赵廷的人。”夏纯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她希望岁月静好,可他们硬是要把她逼得残忍!
祁云哲当然会尽快调查清楚便也离开,念黎得知这件事情也是怒火中烧。
“根本不用查,除了暗门谁会大费周章的这样针对我们,这群王八蛋,竟然从孩子的身上下手,我这就去澳洲挖出他们的老巢炸了!”
念黎愤怒难平,恨不得立刻开飞机离开,她也是个奇人虽然是伯爵的养女。
但她的身手恐怖枪法精准,开飞机坦克更是信手拈来。
这世界能够镇的住念黎的人不多,祁云哲算一个。
“要是那么容易找到,他们就不是暗门了,你要是去了没等找到人家,自己恐怕就先被人炸了。”祁云哲冷漠道。
澳洲毕竟是暗门的大本营所在,就像破晓在英国一样,若是暗门的人进入英国,破晓第一时间就会采取行动。
念黎听见他的话自然是不服气但也没有嘴硬下去,她拧紧眉心,“我最近一直在注意暗门的动静,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们动作这么大吗?”
祁云哲挑起一边的眉毛,示意念黎说下去。
“因为暗门上一任的门主被新门主取代了,新门主不老实而且对破晓的敌意很重,不止如此,黑手党和山口组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他们就像是疯了一样,什么挣钱就都要插进去一脚,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祁云哲听见这些事情微微眯起眼睛,新门主刚刚上任急于求成的要做出业绩所以什么挣钱就做什么,这他可以理解。
但暗门对破晓的针对有些太过了,甚至,对方更像是在针对他而不是整个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