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生活简单极了,就像是那些寻常的人家一样,没有庞大的商业帝国也不用行走于炮火。
转念,夏纯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不过,我也只是感慨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当然要放在心上。”祁云哲的鼻尖在她的发丝上轻轻磨蹭,熟悉的香气飘入他的脑海之中,“你说的事情我早就在考虑了,但总要培养出接班人,我才能退下去。”
“破晓也是,祁氏也是,我总不能拱手让人,所以……”祁云哲的声音顿了顿,双臂环在夏纯的腰间,指尖轻轻抚摸过她的小腹,“我也努力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见有动静呢。”
他的指尖好像有电流一般,沿着夏纯的身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夏纯扭头看向他,“你……”突兀的对上一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她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
这男人,发射起深情来当真是让人受不住。
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念头,再生几个孩子好像也不错,主要是扛不住他的纠缠啊!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夏纯绯红了脸颊,颜色一直染上了耳根子。
他略略凉薄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那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以后再加把劲。”
加你妹的劲,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
“你小心猝死。”夏纯咬牙切齿道。
两个人在公司闹了片刻之后便回家,一夜无话,次日夏纯以总裁秘书的身份陪着祁云哲前去和刘茂见面。
因为此事对祁氏的意义重大,夏纯难免的有些紧张连手都是凉的。
祁云哲侧目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浅笑,“别紧张,我昨天已经个刘茂沟通过,听他的语气,此事不会问题。”
他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这一次也是一样。
闻声夏纯轻轻的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打鼓,之前他们也和不少银行交涉过,那些人面上总是说得好听,实际上……
车子停在高尔夫球场外,夏纯和祁云哲换衣服进入球场,他们谈生意经常会选在这样的地方。
但让夏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球场中先碰到了另一个人。
“蒋生辉,他怎么在这?”夏纯微微眯起眼睛,刚好对上了蒋生辉的目光。
在看见他们的一瞬,蒋生辉下意识的神色闪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两方已经撞上,这是一条躲不开的路。
蒋生辉只能朝着他们走过来,祁云哲冷冷的开口:“蒋先生的胳膊恢复的这么快?都能打球了。”
闻声,蒋生辉的眼底闪烁冰冷和不悦,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有一天能看见祁氏混到这个地步。”说着,他扯动嘴角。
这一笑还不如不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就像我当初也没想到,辉华集团那么不堪一击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祁云哲不咸不淡的说着。
在那次蒋生辉受伤之后,祁云哲虽然答应了蒋老爷子的请求没有把他送入大牢,但还是用了些手段将辉华集团搞垮并且吞并了。
如今,a市已经没有辉华集团,自然是成为历史了。
提起这事,蒋生辉的脸立刻凝成了猪肝色,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心血之作被人毁的连渣都不剩。
最后,甚至成为了仇人的盘中餐,他不恨才怪。
“呵,我等着看祁氏成为历史的那一天,我相信很快会到来的。”蒋生辉冷笑一声,旋即大步离开。
夏纯一脸黑线,在看见蒋生辉之后她总觉得不对劲,“他不可能有闲心自己来打球吧。”
“也许我们进去就知道了。”祁云哲缓缓开口,眉心之间的距离也微微缩短了一些。
两个人走进球场很快就见到了刘茂,夏纯主动和刘茂打招呼。
刘茂见到两个人,脸上却生出一丝歉意,“很抱歉,这笔资金我不能给你们了。”
祁云哲听见他的话,神色的波动并不大仿佛已经预料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夏纯却有些不能理解,他们才刚见面,刘茂就如此的单刀直入的拒绝他们,为什么?
但她没有问,此刻她站在祁云哲的身边便是他的秘书,断不会做僭越的事情。
三个人很自然的落座,刘茂的表情也不好看,“祁总,这次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
“我理解,这种事并非你一个人能决定,但我得知道原因。”祁云哲声色清冷。
刘茂闻声却用眼神打量了一眼夏纯,她虽然是秘书但商场上的一些事情不宜太多人知道。
祁云哲立刻对他这种眼神了然,“她也是我的妻子。”短短几个字就解释明白,夏纯是自己人。
刘茂显然有些吃惊,祁云哲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短暂的惊奇后,刘茂也不八卦。
“祁总,我是看在你我的情分就和你说句实话,你们想要在国内找到银行拿资金还是放弃吧,眼下没有一家银行敢给你们拿钱。”刘茂长吁一声,有些沉重。
要不是他了解祁云哲的为人,此事他也会置身事外,绝口不提。
祁云哲心里有数的开口,“是蒋家出手了。”这甚至不是一句疑问而是肯定句。
在刚刚见到蒋生辉的一瞬间,他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刘茂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夏纯听得皱紧眉头,三个人没有多聊,祁云哲和夏纯便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所以那些银行才对我避之不及,不用说,起初的舆论一边倒一定也是蒋生辉在找人捣鬼。”夏纯忍不住气鼓了脸蛋。
这种背地里使手段太过于阴损,夏纯不能不生气。
但祁云哲看的淡然,当初他把辉华集团搞垮也是暗地使了不少的手段,这已然是见怪不怪。
夏纯觉着胸膛里憋屈,“你说,那个火灾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制造舆论攻击我们?”
当一连串的事情联系上,她才意识到这次祁氏的危机是一种预谋。
“以蒋生辉的性格,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祁云哲冷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