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夏冰很清楚,是死到临头了,刚刚的叫喊抽走了她身体里最后的气力。
此刻,她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了。
只能怔愣的看着夏东城朝着她走来,一步一步,犹如魔鬼一样。
最终,冰凉的针头刺入她的皮肤,夏冰打了个寒战。
但夏东城不会有任何的可怜她,他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激动,毫不犹豫的把那冰凉的液体推进她的身体里面。
“呼!”夏冰倒吸一口冷气。
最恐怖的是,她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否一切将不可控制。
她更担心,致幻剂的药效会让夏纯的意识出现,夏纯是无法接受这种痛苦的。
夏东城心满意足的把注射器扔在了墙角,满眼的笑意,不肯错过一点精彩好戏。
另一边,那辆迈巴赫刚刚出了夏家所在的别墅区。
车上,祁云哲的脸,阴沉的快要下去雨来,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依然没有消息。
如果不是夏家做的,那么又有谁会想要夏纯的命?
难道是自己的仇家?这些年他树敌太多,更加是无从查起。
疲惫涌上心头,祁云哲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担心夏纯。
可要是不担心,他又为什么丢下一堆工作,亲自来找夏纯。
这种矛盾让他头痛,祁云哲只能不去思考这些事情。
手指压在高挺的鼻梁上,他露出一丝疲惫,一闭眼,脑海里突然闪过夏家的画面。
夏梦从楼上走下来,她的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
那双鞋!
倏地,祁云哲睁开眼,眸子里一片黑暗和冰冷,他立刻开口,“掉头,回夏家!”
“祁总,怎么了?”牧森皱眉问道,心中有疑惑,手下却没有耽误,一转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顿时,轮胎磨损,几根轮胎的价格,已经够得上寻常的一台车,但他们并不在乎。
一阵青烟从车尾冒出,车速在几秒内达到一百迈,再次闯入别墅区,朝着夏家而去。
几分钟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那辆迈巴赫又一次停在夏家的门前。
这一次,祁云哲不等夏冬强出现,直接就闯进了夏家别墅里。
正坐在客厅发呆的夏梦听见动静,顺势看了过去,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对上祁云哲异常冷冽的眸子,她两腿发软打抖,磕磕巴巴道:“祁,祁总,你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祁云哲冰冷的大手,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啊!祁总,你这是干嘛啊!”
丝毫不顾夏梦的尖叫,祁云哲抬起她的双腿,目光冷冷扫视她脚上的那一双鞋子,果然,和视频里的一样。
难怪他在第一次见到这鞋的时候,就觉得眼熟。
他和夏纯大婚的那一天,夏梦穿着的,就是这双鞋。
无法收敛的怒火从祁云哲的双眼射出,他的手直接掐死夏梦的脖子上,目光闪烁精芒如狼。
“说,夏纯在哪!”祁云哲瞪视夏梦,一身冰寒要将之冰封。
夏梦根本不是祁云哲的对手,只能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祁云哲掐在手里,眼泪从眼角飙出去。
就在这时,听见异响的夏冬强从楼上跑了下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快被祁云哲掐断了气,暗道不妙。
“祁总,祁总息怒啊,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梦梦怎么惹到祁总了?我立刻让她给你道歉。”
夏梦见到夏冬强出现,立刻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双手乱抓,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爸,救……我。”
夏冬强朝着夏梦冲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牧森拦住,不用祁云哲吩咐,牧森也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除了祁云哲之外,牧森是最了解夏纯都经历了什么的人,原本挺好的女孩,却屡遭磨难。
如果不是他对祁云哲忠心耿耿,他一定会劝夏纯离开这里,远离所有人。
所以,当牧森看到夏纯被打伤时,他还是有些着急的。
现在,知道一切都和夏家脱不了干系,牧森对夏家的残忍更加深恶痛绝。
毫无疑问,只要祁云哲的一句话,牧森对夏家三人,却不会有任何手软。
牧森的身手自是不用多说,夏冬强的手臂被他反折在背上,夏冬强整个人压在沙发靠背上,动弹不得。
“额啊!好痛,祁云哲,你这是什么意思。”疼痛刺激之下,夏冬强竟然直呼祁云哲的大名。
“安静点!”牧森冷喝,手下一用力,夏冬强的一副老身子骨根本扛不住,肩膀直接脱臼。
不管他的惨叫,祁云哲的注意力在夏梦的身上,带走夏纯的是她,祁云哲就找她。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人在哪?”祁云哲把夏梦扔在地上,质问一句。
夏梦大口的喘息,断断续续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祁云哲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目不斜视,带着寒光的尖刃刺进夏梦的手掌。
“啊啊啊!不要,我,我……说……”夏梦无法忍受这种剧痛,眼泪瞬间冒出眼眶。
“那就快点,我的耐心不多。”
就在夏梦犹豫着该怎样编个地方哄骗了祁云哲的时候,地板之下,却突然传出闷响,甚至是颤动,好像地震了一样。
隐隐间,好像有一只猛兽藏在地底下,不断的嘶吼,暴躁的挣扎。
“祁总,好像在地下。”牧森凝眉道。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祁云哲又怎会想不到,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阴沉。
不再管夏冬强父女二人,祁云哲迈着步子,朝着角落下楼的楼梯而去,牧森紧跟其后。
果然,地下是一道长廊,祁云哲却越走越心惊,越是靠近,那女人嘶吼的声音就越清晰。
无法想象,她是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才能发出如此的惨叫。
祁云哲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即便声音再变形沙哑,他也能从中听得出来,那是夏纯的声音。
终于来到尽头的铁门前,祁云哲却有一丝迟疑,他伸向门把的手,竟然轻微有些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