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忍着眼泪,没有墙标下去的冲动拿着药膏来到了偌大的客厅,在沙发的座机前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恭敬的询问道,“这药膏出了什么事儿?”
夏纯狠狠的咬住牙根,不让自己因为手臂上疼痛而叫的出声。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点点的掀开手臂上的伤口,直到手臂上伤口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私人医生的眼眸狠狠地缩了一下。
私人医生立马将玻璃桌面上那个药膏拿在手里,一边查看着一边惊慌的保证到。
“这药膏我给你的时候绝对没有问题。”
夏纯没有反驳,她何尝不知道,私人医生给她药膏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何况私人医生给她药包的时候她还那天晚上抹了一下,明明血肉模糊的手机都有了好转的趋势,但是今天早上重新抹了药膏,伤口越发的溃烂。
只能说明在私人医生给她抹药膏之后到早晨吃饭,这个期间有人动了他抹上过的药膏。
她心里泛起了酸涩,想想在这个时间段能进入房间的只有祁云哲。
那个男人就这么想惩戒自己,让自己死吗?!
明明答案显而易见的在眼前,夏纯却违心的不想承认。
她走了过去直接将医生手里的药膏夺了过去,扔在垃圾桶里。
“帮我再配一瓶吧,谢谢。”
私人医生没想到夏纯就这样淡漠的了结此事,无可奈何的摇着头,随后带上一次性的手套检查了一下夏纯手臂上的化脓程度重新配了药膏。
夏纯拿着药膏继续涂抹着,然后边上的楼,殊不知夏纯和私人医生的一言一行已经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给盯到了。
那双在暗处的眼睛看着夏纯上了楼梯便过来拿起了座机电话报告给了祁云哲。
正在开车的祁云哲听到手机响了,正好前边是红绿灯,没有伸手去接电话。
而这个时候,凉月毫不客气的拿起了男人的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声音温润像极了识大体的小女人。
“请问有什么事儿?”
在别墅里监视夏纯听到这个声音并不是祁云哲的,但一想到能接听祁云哲的电话想必是重要的人。
别墅里拿着座机电话的那个人报告着,“夏小姐的药膏应该是出了问题,手臂的溃烂程度更加的严重了找来了私人医生重新配了一支。”
凉月听到这里整张精致的脸颊,顿时阴沉了下来,既然没想到身边的这个男人派人盯着夏纯。
若是不在乎的话,怎么会多此一举派人去盯着一个不相关的女人,除非是在乎,或者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管是有什么原因,凉月她都不允许。
她强强的吸了一口气来让自己保持镇定,手指没入皮肉里狠狠的刺痛着,“这样啊我会跟云哲说的。”
不等电话那头再多说些什么凉月直接了断的,挂断电话。
祁云哲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的疏离,再过去红绿灯的时候询问,“刚刚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哦。”凉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将刚刚电话里的话缘分不动的叙述给了祁云哲,“你监视夏纯的那个佣人说,她的手臂伤口溃烂又找了私人医生,配了一支新的药膏。”
祁云哲脸色狠狠阴沉了下去,看着凉月的目光温和中包裹着尖锐的针尖。
“下次不许再接我电话。”
凉月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在扭头看向窗外之际,眼睛里像渗了毒一样狠烈。
祁云哲去了公司,直接召开了重量级的会议。
凉月寸步不离的跟着祁云哲,无形之中在张扬自己的身份。
祁云哲去了会议室会议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在谈及公司最高层机密的时候,祁云哲委婉的将凉月支了出去。
凉月心底流露出强烈的愤恨,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强绷着脸面,轻笑,“好。”
凉月刚一走出重量级的会议室便听见了,很多员工在窃窃私语,大多都是女孩子。
“你看见咱们大总裁今天带来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大总裁。”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是没有紫色的,只不过长得清纯些罢了。”
“就她那种人,还想鲤鱼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再怎么努力也是一个野鸡。”
“……”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当然主角便是凉月。
站在门口的凉月突然没有了出去跟这群八卦者对峙的勇气,只能狠狠的攥紧拳头。
祁云哲开完国际会议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凉月委屈巴巴的已在门框上,手里还端着一杯早已不冒热气的咖啡。
祁云哲接过已经冰凉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将咖啡端在半空之中,上下颠了两下,“等了很久?”
凉月语气不委屈,但说的话细细品味着,还真有几分委屈的味道。
“没有呢,只是等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祁云哲喉咙里溢出了两声一笑,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那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凉月大惊失色的望着男人,眼睛顿时阴沉了下来,略微的有些底气不值得询问,“你说什么?”
祁云哲磁性淡漠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的分明,“我说你明天可以不用跟我来公司。”
凉月再也忍不住了,崩溃极了,眼里的泪水始终不肯流下来,憋得眼眶红红的,小声的嘟囔,生怕男人生气似的。
“不要,我不要。”
祁云哲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又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他长指一滑,接听电话。
凉月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个身边的男人身上的戾气越发的明显。
空气都仿佛降低了几度。
祁云哲好久一会儿,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薄凉的*吐出一句话,“等着我去医院再做决定,在我没有到之前不许做任何决定。”
电话铃声挂断。
凉月声音软软的询问到,“云哲,发生了什么事儿?”
祁云哲声音淡漠的不添加一丝温度,漆黑如墨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夏纯手臂溃烂,需要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