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耍小孩子脾气啊。”夏纯很无辜看着他,一双灵动的大眼在此时黯淡无光,闷闷不乐。
祁云哲硬朗的面庞紧绷着,看着她好像在忍怒他的怒火,一声不吭。
一阵阵微冷的气息在空中弥漫,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随着祁云哲越来越黑的脸,夏纯视线逐渐闪躲,怎么也不敢看向祁云哲,到最后干脆低头看着自己双脚。
而他犀利的目光就好像要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仔细,这让夏纯不由缩了缩脖子,极其压抑的想要逃离,然而在祁云哲炙热注视下,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祁云哲原本心中很是恼火,可见她小心翼翼,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恼火消处大半,自己太凶把她吓坏了?
“你就真的那么希望跟着我一起同参加宴会吗?”他问,声音稍显温和。
夏纯不可思议抬头,有些不信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可又垂下眼帘,心中失落。
双手紧张得来回搓动,夏纯慢吞吞开口说道:“你不是不希望我跟着一起去吗?既然你不希望,那我不会纠缠着你不放,我会乖乖在家中。”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中带着她的疏离之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句话落下,一团团怒火突然从心中蹦了出来,他不允许她对自己产生半点疏离想法。
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这是在害怕他?
祁云哲面色在一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她,一言不发。
可正因为他的一言不发,夏纯觉得他一定是又生气了,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房睡觉了。”夏纯想要逃离此时的气氛之中,逃的越远越好。
祁云哲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上前牵住她的手腕,冷冷说道:“走吧,跟着我一起去参加宴会。”
夏纯这会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沉闷的回了句,“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祁云哲的手。
可这看在祁云哲的眼里就像是在欲擒故纵。
祁云哲面色再次阴沉下来,“我说了带你去就是带你去,不允许拒绝。”
“你……”夏纯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霸道的祁云哲帅气的迷人。
可一开始她满怀期待,祁云哲没能让她如愿。这回她不大愿意去了他却非要拉着她一同前往。
夏纯真的搞不懂祁云哲。
祁云哲眸色暗沉几分,抠了抠手上戒指。
“牧森,让人在最快速度内给她好好梳妆打扮,一会跟着我去参加宴会。顺便……”祁云哲顿了顿。
“命人赶紧准备好晚饭,等夏纯吃饱以后我们在前往目的地。”
一天下来一口没吃,这会指不定饿成什么样子。
牧森也行动起来,不敢有半点松懈,“是,我现在立马命人是办。”
一道命令下来,整个祁家紧张行动起来。
起初,权当夏纯是个透明人般,无人理会。后者,她恨不得练个分身术,忙的一丝喘气得机会都没有。
七点整,如约带着夏纯前往宴会。
大型宴会吸引众多知名人士参加,因此这个时候路上车子川流不息,稍微一个不注意,两车相撞。
忽然面前车子一个急刹车,牧森反应虽快,车子还是不由向前倾。
“小心!”祁云哲及时出手,将夏纯揽入怀中,这才迫使她并未受到一丝伤害。
跟在祁云哲身边,大风大浪都见过,区区一个前倾夏纯心中毫无波澜。淡淡开口:“我没事。”
车上气氛很安静,安静的夏纯不自在往窗户那边位置扭动。
祁云哲闭目养神,注意到她的举动,冷冷道:“系好安全带,不要东张西望,随意挪动位置。”
稍微一顿,夏纯乖巧点头,“哦,好。”
好在警方疏通道路,在堵车一段时间,祁云哲不慌不忙带着夏纯来到宴会上。
岂料,祁云哲身为大人物,不乏商业界上各个精英想要与其探讨一番。
想要带着夏纯一起去,她却不断推辞,怎么不肯陪伴在他身旁。
祁云哲沉默。
早上差不多闹的死去活来的要一同跟着来,这下倒好,连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都不肯。
算了,随她自由。
祁云哲迈开好几步,又折返回来,严肃命令:“好好站在原地等我,不允许在胡乱走动,听见没?”
上一次,在牧森眼皮底下都能弄出那么多幺蛾子,这会他与牧森都不在,不免对她多了一分担忧。
“我听见了,我会好好站在原地等你回来。”夏纯俏皮眨眼,特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祁云哲迈开步子离开,留下夏纯独自一人。
夏纯这次是真的不敢乱动了,一如既往的呆在角落,望着眼前与她格格不入的宴会,一度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今晚她不该来的。
夏纯的出现,让许多一样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其中也不乏周围女人对夏纯指指点点的声音。
早已习惯被人指点,不论那些人说什么她都当听不见。
商业界鼎鼎有名金龟子祁云哲娶了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这一点怎么可能不落人话柄。
夏纯所有的心思都在她心中的人身上,深情注视祁云哲一举一动,而祁云哲时不时投来炙热目光,关注着她。
一道愤怒的声音在夏纯耳边响起,“夏纯,你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
一回头,就见夏冬强站在自己面前,夏纯惊讶望着消失许久的父亲。
“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父亲了,再见他却依旧没有半点想念。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句话可笑至极!
夏冬强一想到夏家之所以落魄到现状,这一切都是眼前这畜生而为,他的眼里闪过一道阴鸷。
夏冬强勾唇讽刺看着她,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爸爸?听到从你口中叫我爸爸,真是恶心的让人想吐。”
他的讽刺,他难听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夏纯耳里,心就好像被无数根锋利刀削直剜进心脏,脸色瞬间发白。
“爸!”夏纯不敢置信她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爸爸,你这是什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