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牵着月灵汐的手，从神机阁出来。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下小雪来。
他的手很暖。
“夜凌天，我想在殿外走走。”月灵汐看着她道。
“你不累吗？”夜凌天笑了笑。
月灵汐斜了他一眼，“王爷，我还是住在水天阁的好。”
“不准。”他捏了捏她的脸，“累了，我抱着你。”
“夜凌天，你堂堂夜曜神殿继承人，就不怕别人笑死。”
“天下之人，谁敢？”
“夜凌天，你原本体内的，应该是玄雷麟血吧。”月灵汐皱了皱眉，若是他的血脉没有被夺，现在已经是十阶武神，真正的至高无上，无人能及。
“嗯。”夜凌天略点了点头，“我母妃宫中有人背叛，与影氏勾结。”
“你真是命大哎。”月灵汐笑了笑。同样是被夺取血脉，凤汐一命呜呼，夜凌天尚在襁褓之中，却活了下来。以前，她一直以为她穿越成为凤汐，拥有火腾凤血，天赋又高。是整个穹洲大陆上最强的人。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月灵汐牵着他的手，两个人慢慢在雪地里走，雪飘下来落在两人身上。
他停下脚步，目光变深，用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雪。
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对了，你跟凤汐是怎么认识的？我不记得我认识你的。”月灵汐又问。
“在你七岁时，本王在南疆见过你。”夜凌天的眸色变深，“还曾救过你一命。”
“……”月灵汐皱眉，他救过她的命？她慢慢想起来，确实有一次，她修炼时遇见一只高阶妖兽，她在妖兽掌下险些丧命，后来那妖兽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死了。
当时并没有看到人。
“你在暗处？”月灵汐问。
夜凌天极浅的点了下头。
“夜凌天，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好人哎，做了好事也不留名。”月灵汐晶亮的眼眸中带着笑意。
“本王与你是敌对国家，难道你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夜凌天笑出一声。
“你就不想我报答啊？”月灵汐缠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有些撒娇的望着他。
“本王要你以身相许，你肯吗？”夜凌天看着她的眼眸，表情有点严肃。
以当时的凤汐，那当然是不肯的。月灵汐明白的很，但是心里又有点不舒服，“夜凌天，那你倒是先爱上了凤汐，然后再爱上月灵汐的，你不是对我一心一意的。林风易也是你派去保护凤汐的，你对她比对我还好。”
“凤汐与月灵汐，都是你。”夜凌天淡淡说道。
“那可不一样。”月灵汐有点生气的撇开他。
夜凌天拉着她的手，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她都能闹起来吗？
“我救过凤汐，见她兵法谋略奇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并没有产生感情。”夜凌天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让林风易保护她？结果倒是害了她。”月灵汐追问道。
“玄启漠不是派了人过去吗？”
“你的意识是你知道玄启漠派人在凤汐身边，怕人对她不利？”
“玄启漠背后有伏皇后，我母妃宫中的叛徒跟伏皇后有关系。本王不想让她断送秦泽国的江山，玄启漠派人去南疆，本王不知他的动机是什么。”
说到底，他看重的还是秦泽国的江山。
“夜凌天，凭借夜曜神殿的实力，秦泽国的江山，乃至整个穹洲大陆，你要囊括在手也并非不可能，可是你愿意身处背后，我都看不懂你。”月灵汐叹了一句，“若是江山只属于你，你又怎么会怕别人丢不丢。”
夜凌天看着她，低低长长的笑了一声。
“夜凌天，不如就让本王妃陪你打天下，怎么样？”月灵汐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想要啊？”他问道。
“想要啊，江山无限好，不是吗？月灵汐现在都是个废材了，成不了武神，只能做个幕后军师。”
“你想要江山，本王可以送你。”夜凌天幽深的眼眸如海水一般深远，“那么将来，你是要沈离继承这江山？”
月灵汐皱了皱眉。
江山无限好，却是会被江山累及一生。她怎么愿意让沈离坐到那个位置。
“夜凌天，你好烦。”月灵汐被他问倒，懊恼的推了推他。
夜凌天将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灵儿，玄雷断并不是无法可解。”夜凌天深沉的说道。
“……”月灵汐眼中一道疑惑。
玄雷断自毁经脉，自古无药可解。他何出此言？
“穹洲大陆新生，是因为玄地晶石。玄地晶石，有恢复一切灵力的能力。只要找到玄地晶石，你的经脉就能恢复。”
“玄地晶石？”月灵汐拧眉，她从来没听过。
夜凌天点了点头，“玄地晶石应该在大陆最底部。穹洲大陆在极地孕育而生，远在深海，可能在海底。我已命蒙启长老出去，应该会有结果。”
月灵汐知道，若是莫须有的事情，夜凌天断不可能说出口。只是蒙启……她的师父。她跟师父的关系已经决裂，他也许不会帮她。
“夜凌天，行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说是不是？”月灵汐认真的看着他。
“无论成不成，你都是玄幽王妃。”夜凌天淡淡的笑。
“那就好，以为你想反悔了。”月灵汐抬头，眼中带着傲意。
“是你想反悔的吧，本王不准你反悔。”夜凌天命令道。
“我得考虑考虑。”月灵汐环手抱住他的腰，眼里都是笑意。
“不准你考虑，不准你离开。在本王身边。”夜凌天很生气。
“好好好，听你听你。”月灵汐无奈的笑，开个玩笑都开不起。
“灵儿，回寝殿吧，雪很大。”夜凌天又拂了拂她肩头的雪。
“夜凌天，有句话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话？”
“两个人牵着走，在雪地一直走，这样，就能一路走到白头。”月灵汐柔声道。
夜凌天的眼眸变得极深，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亮如星辰的眸子，心头蓦然一动，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渐渐闭上眼睛，那就一路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