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一直将月灵汐拉到王府,月灵汐不理他了。
“夜凌天,本王妃大哥成亲,你就连喜酒都不让我去喝,你这是什么道理?”
“月灵汐,本王的命令就是理。”夜凌天沉声说道,“你明知道月府中有宵小之辈,你怀有身孕,还到处乱走?”
“夜凌天,你这话是何意?你是担心我怀着你的孩子,会出什么事情?我怀着孩子就活该一直待在王府内吗?”月灵汐瞪着眼睛看着他,被他气到。
“这京城中,还有哪个王妃怀了身孕还到处乱走的?本王承诺过要护你周全,你却无缘无故离开本王身边,若是出了任何差池,你……”
“出了任何差池会怎样,嗯?”月灵汐眸中一道锋芒,“夜凌天,你是想说,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我该当何罪是吧?我出了差池,伤了你夜凌天的孩子,我赔罪不起是吧?”
“月灵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夜凌天脸上染上怒意,她没有恢复到七八阶之前,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他尽量时时刻刻的陪着她,在她身边,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玄幽王爷。”月灵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月灵汐,你给我站住!”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她还敢先走了。
“夜凌天,你让我站住就站住吗?你不是说我喜欢随便乱走吗,本王妃现在就走给你看。”月灵汐回头丢下一句话继续走。而且是朝王府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夜凌天笔直的站着,负手而立,眸中怒意更盛。
“我大哥哥成亲,我去祝贺,有何不可?”他不想去,那她就自己去。月灵汐说完就走了。
夜凌天在府中气的脸色铁青。
月府中,月念汐和月擎苍已经被夜曜神殿的武士困住,押入囚车。因为是月擎宇大婚,所以没有惊动前面的宾客,暂时将这两人压在柴房,外面有夜家的人看守。
月灵汐抬步过去,目光从那边轻轻扫过。
“你不是出府了吗?”月茗汐刚刚跟月擎苍斗气的时候受了伤,此刻正在房中凝气缓了缓,并且换了身衣服出来。
“你伤的怎么样?”月灵汐皱了皱眉,就在刚才的事情中,月茗汐是帮了她。
“没什么要紧。”月茗汐淡淡道。
“这瓶紫金露有利于内伤。”月灵汐把药递给她。
月茗汐看了一眼后接过来,“我刚刚好像听玄幽王爷说不让你再回月府的。”
“月府是我娘家,他无权做这样的决定。”月灵汐不以为意的说道。
月茗汐拧了拧眉,“你知道月念汐为什么要对付你?”
月灵汐浅淡的笑了笑,“可能你娘没有告诉过你,月念汐的娘亲是老爹最喜欢的女人。”
“是吗?”月茗汐有点不可置信。
“后来,我娘入府。据说我娘不受老爹的喜欢,甚至入府时,很久没有跟爹一起。日子长了,我娘就开始心生怨恨,把自己的不得宠怪罪到别人头上。”月灵汐叹了一口气。
“听说,她娘就是被我娘害死的。所以,她这么做应该是想为她娘报仇吧。”
月茗汐皱眉,“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娘和我娘都死得很早。她娘是在生下她后几个月死得,我娘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得。这件事情府中的人应该是在你娘的授意下,不得提起。所以我和她至今也都不知道。
只是,王姨娘一直想要除掉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把这事情告诉了她。”
“王姨娘告诉月念汐,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她不可能告诉你。”月茗汐有些疑问的看着她。
“她不告诉我,并不代表我没有听见。”月灵汐笑了笑,“原本府中之人都以为我在四年前就死了,王姨娘也没什么念想,她可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又回来了。我刚回来,她就摆了这么一出。”
“现在,月尘汐死了,月擎苍也落得如此下场。我看她这日子,也应该不好过。”月茗汐叹了口气。
月灵汐轻笑出了一声,目光扫过月茗汐。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往前面走,月擎宇正在忙着招呼宾客。
月灵汐朝众人扫了一眼,冷不丁的看到夜凌天冷淡的坐着,幽深的目光看着她。
哼,不是说不过来吗?他怎么又过来了。月灵汐瞥开与他交界的目光,也没有走过去。就在孟氏身边坐下,听京城中的夫人小姐说话。
“月夫人,令公子能娶到慕儿郡主当真是好福气,慕儿郡主即聪明,又贤惠。还是尊贵的郡主身份,真是羡煞我们。”某夫人说道。
“月家几代忠良,我大哥哥十岁入营,镇守边关,迎娶慕儿郡主,也是门当户对。”月灵汐轻语道。
“王妃说的是,当真是门当户对。”某夫人略微尴尬。月府中就连庶出的废材四小姐都能嫁给玄幽王,那大公子迎娶郡主,还真不算什么。
“王妃,最近京中传言说……您还有一子,不是姓夜……”另一夫人小声问道。
“嗯,倒是却有一子。”月灵汐抿了口茶点了点头,“也不姓夜。”
“这……”
“王妃好像前几个月才过门吧?”某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王妃确实是几个月前才过门。”月灵汐脸上笑意盈盈,却是这笑中藏着一道锋芒,“四年前,王爷就将侧妃金印送至月府,求娶我为妃。本王妃既然接了金印,难道还不能算是他的人吗?”
“……”
“即使圣上侧妃侧后,也不过授予文书金印,难道也要敲锣打鼓的迎娶一番才算,否则还宠幸不了?”月灵汐淡淡道。
某夫人立即闭嘴。
月灵汐抿唇眯起眼睛笑笑,又喝了口茶。只不过眼角的余光瞥到夜凌天冷冷的目光,她白了他一道。
“本王妃四年前生下的孩子,既然是玄幽王的骨血,就有资格继承夜曜神殿。也有资格继承王府世子的地位。至于他姓什么,跟他是谁的儿子,并无任何关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