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是那种闲不住的人,但是这宁老明显着就是将自己软禁起来了。
他给父亲写的信也石沉大海了。
周柳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工具。
看来得想办法逃出才是。
不过,这宁府的侍卫简直是不能用多来形容了。
“周公子,老爷安排的这间屋子,你看如何?”
谭捷带着周柳来了一间早就备好的房间。
周柳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好好,谢谢了。”
谭捷正要关门离开,周柳叫住谭捷。
“麻烦问一下,你们大魏的皇上……”
“哦,皇上确实重病,不过太子即将即位。”
周柳马上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好,谢谢。”
“周公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谭捷平时是个惜字如金的人,颜卿告诉他,要把当前的局势说与那位帝国的皇子。
关键时候助他逃跑。
“是啊,看来我也该回去了。”
周柳小声的嘀咕道。
这么小的声音也被谭捷听到了。
“我奉劝周公子尽快。”
周柳点了点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谭捷。
他也许有点不敢相信,这宁老的贴身侍卫,竟然能说出让自己赶快离开的话。
“只可惜呀!”
周柳摇着头。
“怎么?”
“我几次想要出去都会在半路被拦截,几次给我父王写的信也没有回音。”
周柳一下子敞开了心扉。
谭捷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然后才凑到周公子耳边,小声的说,“如果你相信我,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周柳看着谭捷真诚的目光。
“多谢公子。”
“不多说了,周公子。”
谭捷已经传达了自己的意思,接下来便等着周柳联系自己便可。
也不能久留,不然宁老会多疑。
周柳一一直在思考刚才和谭捷的对话。
他为什么会帮我?
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我到底应不应该信任他呢?
最后周柳决定赌一把,毕竟靠自己的力量压根就逃不出去宁老的掌控。
谭捷回去复命。
宁老又差谭捷将这几位大臣一一送回府中。
房间里只剩下了宁臣祥、宁觞、常永。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没有人说话。
各自盯着一个方向。
良久,宁觞开口,“爹,如果没事儿的话,我想去趟韩双府上。”
宁老知道他们两人也算是朋友。
这个时候,让宁觞多去接近他,只会对自己有利。
“等等,我有话说。”
“还有什么事儿吗?”
“关于这次立太子之事,你有什么想法呢?”
在宁府,宁老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想法,这是第一次。
“宁觞思索了三秒,”迟疑了一下,“父亲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嘛!”
“呵呵……”
宁老笑了笑。
“那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宁老继续问。
这次他的眼神里带着光。
“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七阿哥……”
宁老狠狠的拍着桌子。
宁觞被吓得一哆嗦。
就连一旁的常永都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得一愣。
“你呀你呀,真是没有我当年的样子。”
宁老失望的摇着头。
当年的样子?
争强好胜?桀骜不驯?还是~
“父亲什么意思。”
“你父亲是问,你有没有一点想手握兵权,掌管一切的念头吗?”
常永还是忍不住替宁老说了出来。
宁觞心里咯噔一下。
霸占皇位?
这么疯狂的事情,我怎么能想得出来。
“这,这个……”
宁觞饶了饶头。
看到他这样子,宁老更生气了。
“出去!”
他厉声地吼道。
宁觞便安静的离开,去了韩双府。
“你看看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宁老指着刚刚怯弱的宁觞,气的直喘。
“好了好了,宁老,这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气。”
“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他怎么就一点也不随我呢!”
“可能是少爷太善良了吧,涉世还少。”
常永劝诫的说。
宁觞出去后并没有直接去韩双那儿。
而是在路上转了个弯,想从伊府过一趟。
在路上一直在想父亲的那句话。
皇位?皇位!
哦,我明白了。
父亲的意思是,他想拥护我坐上皇位。
天呐,这么疯狂的想法。
宁觞转念又一想。
不过,父亲的提议我确实应该好好考虑。
宁觞走到伊府,止住脚步,在大门口往里张望。
这是谁去世了吗?
于是跟门口的侍卫打听了一下。
原来是伊老去世了。
这,伊小姐该怎么承受呢。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见她。
宁觞转身离开了。
到了韩府,没想到通传的侍卫说什么不见客。
“说了我是宁觞了吗?”
“是,小的说了。”
“那,韩将军也说不见?”
“是,宁公子,还是请回吧!”
“今天我务必要见了,”
宁觞生气的来回走了两步。
“你就说,如果他不见我,我就硬闯了。”
那侍卫只好小跑着又去传信儿。
韩双仍然没有出来。
宁觞从门口侍卫手里抽出剑来,三下两下就把侍卫撂倒在地了。
“好你个韩双,跟我还摆起普来了。”
韩双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连忙出去。
“住手!”
他一声喝令,所有人都停下来。
“我说宁将军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让侍卫们退下,将宁觞请进屋里。
“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了?”
“怎么?我出去了几日,韩将军就不认得我这小弟了。”
宁觞将夺来的剑一把扔到门口,拍了拍手。
“哪里的话,坐坐坐。”
韩双毕竟还是要礼让他三分,当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韩将军,我可不是来借你兵力的,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想和你叙叙旧。”
宁觞先把话说在了前面。
“你看你,生分了不是。我是怕招来闲话。”
韩双一脸的无奈说。
“来,喝酒。”
“好……”,韩双将两杯子里的酒斟满,“来,喝!”
二人碰杯,畅饮。
直到喝的一塌糊涂,二人都没有在酒桌上谈关于玉玺之事儿。
夜已深……
静谧的夜里,韩府有两个醉汉,倒伏在酒桌上。
然而,这夜的宁静,倒也衬托出接下来每个不眠之夜。
谁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一个他们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