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在早晨出去了一趟,过后便回到了客栈,当他一进门,小二立马拿着一封信便呈了上来,说道:“客官,这是一位小姐给你的信。”
看着这淡黄书信,夏风疑惑,不知道是何人送信也没留下个姓名什么的,他拿着信便回到了房间里。
他站在窗前拆开这封信,而信上就是他熟悉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夏千晴的信,着急看了起来。
但是信上没有说什么,她主要是围绕一个主题去写,而这个主题便是夏千晴让他离开回魔教。
夏风看到这样的信,一气之下便撕了,他没有想到夏千晴竟然这么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存在阻碍了她。
“小姐……”他紧握纸碎,皱着眉头嘴中念念有词。
而后,夏风便赶来了城南的那处人家,他并没有横冲直撞进去,便在一处隐秘的墙后躲着。
此时的夏千晴正在和玄策在院中舞剑,双人合剑,郎情妾意,此时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呼。”舞完了剑,夏千晴感觉到身体放松,心情很愉悦。
不过随后夏风的一个口哨便让她脸上的笑意渐退,玄策发现她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便找了个理由出去,她看到了墙角的夏风,便一脸冷意的带着他来到了隐秘的树背后。
“你怎么来了?”对于夏风的到来,她的黑脸明显是不欢迎,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夏风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来询问让他撤退一事:“为什么要我离开?还望小姐给我一个理由。”
夏千晴没想到他为了一封信就大老远跑来这里,而她也不是不满意他,只是觉得有玄策在,他的存在就没意义了。
“夏风,你是大护法最得力的弟子,你回去帮助大护法管理魔教不好吗?我在这挺安全的啊,不需要你保护。”她的语气渐渐加重,带有不满看向他:“而且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来质问我?”
夏风知道是自己的唐突也是自己身份的越级,但是他也是真心为她着想的,毕竟她身边狼才虎豹可不少。
他单膝跪下请罪:“是弟子逾越了,大小姐,请你罚我吧。”
现在夏千晴不想罚谁,她一心念着玄策,她只是想让夏风退出宣城罢了,便搀扶他起来。
“夏风,我知道你衷心我们,但是你还是回魔教吧。”夏千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这里有玄策保护我,我想你的任务失效了。”
见她这么绝情的说道,夏风也不可能犟过她,便只好接受这次安排。
他单膝跪地对她叮咛道:“小姐,若夏风回了魔教,还请你多保重身体,别让大护法担心了。”
说完他起身离去,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衷心十足,夏千晴都有点动容,想要把他留下来了。
在见过夏千晴之后,夏风转头便又召见了她的贴身护卫玄墨修,两人在一处湖边相见。
“哑巴,小姐已经决定让我回魔教了,恐怕我再不能护着她了,你得多加小心。”夏风将保护夏千晴的这个重任交到了玄墨修的身上,如今他只能相信魔教的人了。
玄墨修没有想到夏风现在要被夏千晴派遣回魔教了,仔细一想原来是玄策的问题。
“哑巴,不要辜负我和大护法的嘱托。”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叹气,看得出来他很是不甘。
交代完事情之后夏风便回到了客栈里,此时落花语还在他的房间休养,他推门进去发现她在对着窗外发呆。
“干什么呢?”他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吓得回神了,转头便看见了他疲惫的脸庞。
而她欲言又止,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夏风瞥见她的神色,问道:“怎么?跟我都认识了大半个月,你还跟我客气呢?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都这么不介意了,落花语也在内心告诉自己让她不介意,纠结了好久才说:“其实是我要走了。”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她是想要自己去找玄墨修了,既然玄策现在也靠不住了,她只能靠自己。
夏风的手上动作一顿,没想到她今日说的也是他现在想说的,两人还是有默契的。
他停下手中的事,然后坐下来跟她说:“我今日也要离开了,我刚才还想问你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间客房呢,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
听他这么一说,落花语对他的突然离开是充满了好奇:“夏风,怎么你突然也要走啊?”
“需要保护的人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夏风坦然说道,脸上还有一丝无奈。
两人互相坐在一起叹气,事到如今看这情形他们也只能分道扬镳了,不过一路走来有他的相伴,落花语也是很开心了的。
可她的离开也让夏风产生了好奇,她不是要找玄策吗,怎么又突然要走了呢。
“花语,你找到你师兄了吗?这么着急走?”夏风给她倒了杯茶问道。
想到这个落花语的心就直痛,她从来没想过从小长大的情分比不过名和利,她对玄策抱不起希望了。
她苦笑道:“不该找的不找,我现在要去寻我的大师兄了,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想我应该会找到他的。”
提及玄墨修,落花语的笑容很天真烂漫,这才是真正的做回了她自己。
见她第一次笑的这么明媚,夏风的嘴角也忍不住笑弯。
两人收拾好东西之后,在临走之前,他们在楼下点了一壶酒,这壶酒便是作为他们的分别酒。
夏风给两人满上,举杯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话语,我敬你。”
说罢,他一饮而尽,但落花语从小家境严,没喝过酒,尝也只是尝过她娘亲酿的果酒,她闻着杯子里的酒,学着他一饮而尽,却将整个喉咙辣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喝过分别酒之后他们也要开始真正的道别了,两人付好钱从客栈离去。
在客栈的门口有一条直通的路,但是却通往两个不同方向,他们在此分道扬镳,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