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洋和贺凯又再次在警察的眼皮子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刚老家。
“耿队,我们这里有新情况,人物关系网里,咖啡色的贺凯和王洋洋刚从王刚家离开,我们需不需要跟上?”一名刑警坐在蹲点的车里,戴着耳机说道。
耳机里的耿奉先很快就回道:“不用,这两人应该也是来寻找王刚的,他们既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说明一无所获,不用在意他们。”
耿奉先有一个很大的人物关系网,上面有恒天和龙城所有派系的核心和马仔。王洋洋和贺凯都处于耿奉先人物关系网的最下层,所以他疏忽了,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两个小人物。
由于是暗中蹲点,所以耿奉先没有让人在王刚老家放任何的设备,包括电话都没有监听,所以自然不知道贺凯两人和王刚的母亲说了些什么。
耿奉先多年的刑警直觉,他认为王刚根本不会在这时候联系母亲和回家,所以派人去蹲点,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根本没把希望放在这上面。
但这次,耿奉先还真就没猜到江阳的心思。
王洋洋和贺凯离开了以后,王刚的母亲在家里坐着,脸上的表情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座机,把记忆里王刚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然而听筒里提示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王刚的母亲似乎毫不意外,她放下电话,过了一会,座机响了起来。
王刚母亲接起电话,王刚的声音响了起来:“妈,你找我有事?”
王刚或许有千般缺点,但他却也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孝顺。
“儿啊,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警察都找到家里来了。”王刚母亲现在没有办法再管王刚,所以她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担忧和焦急。
“警察?”王刚的语气中充满了诧异:“妈,什么警察?你给我详细说说。”
“就是两个没有穿警服的警察,他们说他们是便衣,还说你没犯多大事,只问了我一下能不能联系到你,但我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很在意。对了,他们还说他们有很多警察在我们家外面,还说我如果联系到你,给你说一声,他们领导叫蒋应城?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王刚母亲在和王刚说话的时候,神智甚至话语都十分清晰和流畅。
“蒋应城?”王刚瞬间就反应过来,那两个警察可能是两个假警察。
“妈,没事,你别问了,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好好在家里,缺钱了你就给我说,我让人给你送,好了,我这还有事情,就先这样了。”王刚此时不发达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儿啊,你可别在外面乱搞,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王刚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事的,妈,你别想多了,我真没事,就这样了哈!”王刚说完,他便挂了电话,他这时需要安静的思考。
挂断电话以后,王刚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假警察?家门口有警察?这是来给我报信来了?意思警察已经开始查到我头上了,让我小心一点?蒋应城?是他或者蒋应龙让人来通知的我,也对,他们应该不希望我被警察抓走。”
王刚自言自语完后,便陷入了相当久的沉思当中。
……
“阳哥,搞定了。”贺凯和王洋洋走进咖啡色江阳的办公室。
“后面没尾巴吧?”江阳点点头问道。
“警察根本就没打算跟我们两,哪来的尾巴。”王洋洋毫不在意的说道。
“啧啧,这专案组的负责人水平也不怎么样啊。”江阳摇摇头说道。
“估计他根本没把我和洋洋放在心上吧,他应该是想通过其他方式抓王刚,眼睛根本不在王刚的老家上。”贺凯分析了一下后说道。
江阳赞同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
第二天,凌欣鑫的遗体火化,凌天宏没有高调举办葬礼,反而是很低调的在火葬场举行了火葬葬礼。到场的只有那么寥寥十几个人。
江阳全天都在火葬场门口,看着凌天宏带着凌欣鑫的遗体进入火葬场,下午又带着凌欣鑫的骨灰出来。
之后江阳又跟着凌天宏,将凌欣鑫的一半骨灰埋葬在了公墓里。凌天宏要带着凌欣鑫的骨灰去一次大海边,然后将骨灰撒进大海。据说这是有一次凌天宏和凌欣鑫聊天,凌欣鑫告诉凌天宏她很喜欢大海,如果将来能够住在海边,就是最幸福的。
直到晚上,请来的法师做完法,纸钱也烧完,已经万分憔悴的凌天宏和众人离开后,江阳才一个人,在这夜幕中走进公墓,站在了凌欣鑫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那张凌欣鑫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凌欣鑫微笑着,江阳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鑫欣啊,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来这里看你,如果有时间,我也会来陪你说说话,让你不孤单。”江阳烧着刚刚从公墓守门人那买来的纸钱,嘴里念念有词。
“今天我不敢进火葬场,不敢去看你被火化的景象,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你爸……现在应该也很烦看见我吧?”
“凌叔要带着你的骨灰去海边,我记得你也给我说过一样的话,你喜欢大海,你想以后住在海边,这一下凌叔会帮你圆梦的,你以后就可以永远守着大海了。”
“好了,我走了,我得给你报仇,我要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揪出来,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
江阳烧完纸钱,站起身,又盯着墓碑看了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去。
凌欣鑫最终还是落幕了,她在江阳的世界里出现,给江阳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如她所愿,如她所想?
或许会有很多人说,凌欣鑫这样付出生命的代价,一点也不值得。可是值不值得,只有凌欣鑫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她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间,所以所有的值不值得,都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