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活够了,是吗?”邱洛身边的一个青年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江阳破口大骂。
江阳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这时他咬着牙,突兀的从身后伸出左手,掐住了青年的后脖颈,使劲往下一摁。
“我还就是活够了,你他妈超度超度我啊?”江阳右手也从身后伸出,手里攥着一个酒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砸在了青年的后脑勺上。
酒瓶在青年的脑袋上四分五裂,青年眼睛一翻,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卧槽?!”邱洛没想到江阳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前兆都没有,所以青年倒下以后,他们才集体回过神来。
邱洛放开关初夏,一马当先的就要对着江阳动手,结果还有一个比他更快的王洋洋,直接从江阳的身侧蹿出,一声不响的挥出了硕大的拳头。
王洋洋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加上身材壮硕,在云海,如果纯拼肉搏能力,除了刀子和小东这种技术人员,或许也就齐宇能够和他一较高下。当然,是在不考虑下手狠辣程度和是否生死战的情况下。
王洋洋一拳砸在邱洛的左眼上,邱洛顿时就捂着眼睛往后退去,当他拿开手时,他的左眼已经被一拳黑色包住,并且睁不开了。
此刻邱洛剩下的三个兄弟也冲到了王洋洋和江阳的面前,两边的人瞬间就在狭窄的走廊内互掏了起来。
被放开的关初夏以及马媛,为了不让江阳分心和顾忌,在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女厕所的隔间内。这才是聪明女孩的做法,如果她们硬要上去帮忙,两人不仅帮不了江阳和王洋洋任何的忙,还会拖后腿,有可能自己也会受伤,如果再被邱洛抓住挟持江阳和王洋洋,那时更会让两人方寸大乱。
邱洛一方五个人,出场就跪了一个,邱洛也率先负伤。江阳这边两个人,王洋洋一个可以顶两个,所以两边暂时打了个平手。
但不管怎么说,邱洛这边都是人数占优,并且同样凶狠,下手毫不留情。因为是没有武器的肉搏,所以也不存在下死手去吓退谁的可能。
江阳和王洋洋不一会儿就被打到了墙角贴着,江阳衣服已经被撕烂,左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一点血迹,因为他的牙被打松了。而王洋洋因为要对付两个人,还要时不时的护着江阳,被打得更惨,整个脸部已经肿了起来,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肚子往下也全是脚印的痕迹。
邱洛站在三个青年的后面,顶着一个熊猫眼,不断地咒骂着,伸脚踹着两人。
江阳被彻底打急眼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亏了。
江阳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寻摸了一下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刚刚酒瓶碎裂的玻璃,怒吼一声:“洋洋,让开。”
王洋洋闪身让开,江阳看也不看眼前是谁,直接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拽最前面的一人,右手掌握着碎玻璃,往前一捅,捅进了这人的肚子里,而江阳的手掌,也被碎玻璃划开,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他妈让你打。”江阳红着眼睛,根本不在意手掌被锋利的玻璃划开,从这人的肚子里抽出碎玻璃,又再一次狠狠的扎了进去。
江阳拽住这人,被江阳身上的气势彻底镇住了,而且也被江阳出手就要命的打法给吓傻了,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还手,也不知道躲了。
剩下的邱洛三人也被江阳给吓到了,退了两步,看着被江阳拽住那人,肚子被划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从肚子里滑了出来。
江阳其实没有疯魔,他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这个举动,也只是为了震慑住邱洛几人,否则的话,他应该是往脖子上捅。
“还来吗?”江阳放开面前的青年,阴冷的声音质问了一句。
青年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两步,被另一个青年扶住,他还喃喃自语的说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邱洛没见过江阳这样的老板,在他印象里,江阳应该属于那种只敢在后面玩儿阴招,惜命又胆小的老板,因为江阳有钱,所以他应该是这样。
可惜这次邱洛错了,并且错得离谱,江阳或许已经开始崇上脑力至上,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但身体中那股狼性,是没办法消除的。
如果邱洛知道江阳以前是怎么做事儿的,那打死他他也不敢来这样撩拨和试探江阳。
邱洛原本还想说两句狠话,但看着江阳手掌即使已经被划得深可见骨,但还是紧紧的攥着那块碎玻璃,并且眼神极其阴冷的盯着他,他便不知如何开口了。
“不来了,是吗?”江阳见邱洛退缩了,于是咧开嘴,露出一个邪异且不屑的笑容,厉声喝道:“回去告诉金大江,服务区的项目我要定了,不服,我就像今天干你这样,干他!!”
“还有,我身边的人,你千万不要碰,千万……”江阳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听得邱洛背后一阵发冷。
江阳说完后,王洋洋往前猛踏一步,像一个怒目金刚似的,怒吼一声:“滚。”
邱洛深深的看了江阳一眼,虽然他今天有点狼狈,但试探江阳的目的却是达到了,所以在知道江阳不缺魄力之后,也不会再傻傻的要和江阳硬拼。
邱洛和另一个青年抬起躺在地上的青年,还有一个扶着被江阳捅的那个青年,五个人慌慌忙忙的从后门就跑了。
江阳之所以会放走邱洛,是因为他知道,现在能给邱洛吓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自己这边也就两个人,真要给邱洛几人逼急了,那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再说也没必要非得搞个你死我活。
邱洛走后,江阳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嘭”的一声,后背重重的靠在了墙上,目光都变得有些涣散了。
“阳哥,松手,松手,快松手。”王洋洋焦急的拉起江阳的右手,大吼道。
“啊?!”江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紧紧的攥着那块碎玻璃,一股钻心的疼痛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