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这是,担心你啊……”殷沫委屈地看着楚莨,装作要哭出来的样子。
尧季看着殷沫,眉毛挑了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殷沫这个样子呢。
像个孩子一样,这是殷沫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样子,而且她好像她不会在尧季面前这样。
楚莨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尧季,“我的腿怎么样了,应该还好吧……”
尧季捏了捏她的膝盖,“还好,就是膝盖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你以后下雨天可能膝盖会疼。”
楚莨点了点头,平淡地看着尧季,“疼就疼吧,我又不是没疼过。”
她的心很疼啊,那里的痛楚比身体上的痛苦更难受啊。
那样的疼她都忍受过来了,身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她只要想忘,应该就可以忘了吧……
“疼不疼的已经无所谓了,你看我连毒瘾都已经快要克服了,这点又怕得了什么。”
楚莨笑了一下,把腿上的衣服拉下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她又拉了拉殷沫,侧身空了一个位置,“沫沫坐这里吧,想我了吗?”
楚莨趴在殷沫身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阳光很好,不觉得吗?”
楚莨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的,殷沫听得有些茫然,只能回答了楚莨的两个问题。
“想你了,天气很好。”
楚莨倒是愣了一下,她没有想要这两个人谁回答,只是想要说说话而已。
“……”尧季笑了笑,他突然感觉殷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压抑。
反而,她和楚莨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有很真诚,很温暖的微笑。
楚莨斜眸看了一下尧季,唇角勾了勾,躺在了殷沫的身上。
她抬手挡在眼前,遮住了些许阳光。
“对了,我的毒瘾前几天犯了一次,还挺严重的。”楚莨看着尧季。
尧季身子前倾了一下,“怎么会,明明都快要好了啊,怎么可能还会这样?”
“不知道啊,只不过见了一个人,听了一些话,就成了这个样子啊……”
楚莨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因为听到了安安和她母亲的交易,她就严重了。
尧季皱了皱眉,捏着下巴观察着楚莨的状态,看她的脸色还好,比之前好了一些。
虽然没有变胖,但是没有更瘦,这个样子就是一个好的结果了。
“你可能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了,毒瘾应该没有更严重,只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
尧季这也不算是猜测,按照楚莨说的那样,这种刺激性的状态很有可能发生。
“只要你好好休息一下,慢慢就会改善了,只是,你能有时间好好休息。”
尧季轻叹一声,他以前一直说让楚莨好好休息,有些事情能不管就不管。
可是,这个人哪有一次听过他的话的,他本来想说出初夏来的,但是又怕刺激到她。
这个人在初夏刚去世的时候,一直在工作,吓得他都掉了颜色了。
“……”楚莨抿了抿唇,睁开眼看着尧季,“我也想啊……”
“以后啊,你有事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殷沫拍了拍她的额头。
“以后啊,我负责养你,你就负责在家貌美如花,好不好?”
楚莨笑了一下,“好啊。”
尧季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人,起身走到旁边,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药箱。
阿吉走进来,端了一杯温水递给楚莨,殷沫接过那杯水,扶着楚莨的身子喂她喝了下去。
楚莨感觉喉咙里立马就温润了很多,很舒服的感觉。
“阿莨,白玲在楼下。”阿吉接过空杯子,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楚莨。
听到阿吉说白玲在楼下,楚莨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淡淡的凉凉的。
“让她上来吧,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楚莨坐起来,揉了揉头发。
殷沫站起来,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一直站在旁边。
“出去吧,有些事情不想让你知道。”楚莨拉了拉殷沫的手,有些撒娇的意味。
殷沫轻叹一声,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在门口,不能再远了。”
楚莨点点头,殷沫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很好了,她不能再说什么了。
阿吉下去带白玲上了楼,白玲绞着衣服看着楚莨,眼眶红肿着,头发很是散乱。
楚莨轻叹,坐直身子看了一眼阿吉他们,阿吉,殷沫和尧季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说吧。”楚莨看了一眼白玲,她的样子很狼狈啊,像是被人追杀了一样。
白玲抬头看着楚莨,眸子里带着泪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玲蹲下去,捂着脸哭泣,楚莨皱了皱眉,没有站起来去拉她。
她这副样子虽然很可怜,但是轩泽说的话不得不让楚莨对她心存戒备。
陶露瓷的事情她和白玲曾经提及过,除了她,应该不会有人会背叛她。
不,不对,不能说是背叛,这个人虽然说了忠实于她,但是她并没有那个义务。
“然后呢,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楚莨撑着脑袋看着白玲。
白玲抬头看着她,鼻涕和眼泪弄得满脸都是,楚莨不悦地皱了皱眉毛。
拿过桌子上的抽纸扔到了白玲面前,“你这幅样子我很不喜欢。”
“我记得你说过,我母亲救了你,所以你很感激她,为了报答她,可以一直帮助我。
但是,你这么做又是什么,你是有什么苦衷?还是说,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楚莨直勾勾地看着白玲,疏远的眼神看的白玲颤抖了一下。
“没有,我没有,我这是迫不得已的啊,是,是他们逼我的,逼我的啊……”
白玲跪着爬到楚莨脚下,拉着楚莨的脚踝,楚莨抽回双脚,淡淡地看着白玲。
“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楚莨不敢确定白玲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所以只是想诈一下她。
但是看着白玲的反应,轩泽说的没有错,白玲真的和那些人有联系。
还绑架了轩泽和陶露瓷,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要伤害陶露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