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楚莨眼前突然开始出现重叠的映像，耳朵里面也是嗡嗡作响。
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很大的石头，心脏一抽一抽的刺痛，像是有人拿着匕首往她的心脏上捅。
楚莨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阿吉的注意，可是在马路上不能停车，容易发生危险。
“怎么了？毒瘾又犯了吗？”阿吉边开车，边从车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楚莨。
她整个人已经从车座上摔了下去，身体不停地抽搐，双腿僵直。
“没，没事，注意开车。”楚莨趴在车座上，双手握的很紧，指甲刺入手心。
“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阿吉踩油门加了速，在一个路口左拐，把楚莨带到了尧季那里。
车刚停稳，阿吉就从前面下来，把楚莨抱进了医院，还在她身上盖了一件大衣。
可是，他不太清楚尧季的办公室，差点在医院的大厅里破口大骂。
“搭电梯，上顶层。”楚莨咬着牙，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眼睛下方充满血丝。
阿吉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那里人已经差不多满了，有孕妇，还有打着吊瓶的病人。
他如果进去了，说不定会伤害到他们，思虑了一会儿，阿吉抱着楚莨从楼梯往上爬。
“你坚持一会儿啊，我们从楼梯上去。”阿吉两步并一步在楼梯上冲刺。
楚莨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都磨出血了，她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嗯。”楚莨虽然还是很模糊，但是她还可以知道现在的状况是什么样子的。
阿吉抱着她从楼梯爬到了顶层，期间没有停下脚步休息过一分钟，而且还越来越快。
楚莨抽搐得越来越厉害了，嘴唇竟然开始由发白慢慢转向紫色。
阿吉一脚踢开尧季办公室的门，把楚莨往沙发上一放，一把就拽过了还在发愣的尧季。
“快点，快点！”阿吉拿过一个枕头放在楚莨的头下，“这次毒瘾不正常。”
尧季走到沙发的另外一端，蹲下来检查着楚莨的身体。
楚莨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不，应该是抽搐，脸色已经呈现了透明的白。
但是她的嘴唇却是不正常的紫色，像是心脏病发作的时候。
但是看楚莨的状态又不太像是心脏病，尧季皱了皱眉，从医药箱里拿出来听诊器。
“她最近做了什么？”尧季把听诊器放在楚莨的胸口处，她的心跳有点快。
但是没有超出正常他确定的范围，但是嘴唇发紫的症状是怎么搞的？
“也没有做什么啊，只是去了一趟公司，其他时间都在家里休息。”
阿吉虽然不知道尧季为什么问这个，但是只要能够查出她病的原因，他会说的。
尧季放下听诊器，看着楚莨静默了半天，“没什么，她的心脏没多大事。
只是为什么嘴唇会变紫，还不是太清楚，观察一下再说吧。”
尧季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楚莨。
她蜷缩在沙发上，抽搐慢慢开始变得缓慢了一些。
她的手腕被阿吉绑住了，所以只能使劲挣脱，完全不能触碰到自己。
“你也是够听话的，还真的就对她这么狠啊。”尧季看着楚莨被磨出血的手腕。
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听他的话，在楚莨犯毒瘾的时候把她的手绑上的。
最多就是使劲抱着她或者拉着她的手阻止她动手抓破她的皮肤。
“嗯？这不是你说的吗？”阿吉听尧季说楚莨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许多。
尧季点了点头，是的呢，他是这样说的，但是哪有想到他们照做的这么彻底。
简直让他找不到任何破绽开口说什么，本来还想唠叨几句，看看楚莨的窘迫的。
这下好了，不仅楚莨的窘迫看不到了，就连她身边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玩的了。
“嗯，得了，等着她慢慢恢复吧，她也快好了。本来不太好解开的，但是她不是一般人。”
尧季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阿吉，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吧？”
尧季走到办公桌旁，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张照片是琪兰，一个站在阳光下很漂亮的女孩子，看起来还没有长大。
短短的头发透着奶茶色的光，脸颊的轮廓在阳光下出现了一抹剪影。
像是动漫里阳光下的侧脸一样，似乎能从里面看出来那个人的心情。
“兰兰啊，你过得还好吗？肯定还不错吧，不然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啊。”
尧季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
尧季摸了摸照片上女孩的脸，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翻看电脑上的东西。
里面有一段新的视频，好像是不久之前拍的，是他办公室里的视频。
尧季鬼使神差地打开那段视频，电脑上立马出现了殷沫的脸。
开口说着什么，尧季暂停视频，把耳机插上，看了一眼阿吉那边。
他只是一直注意着楚莨，并没有理会他，尧季又把目光回到屏幕上。
打开视频，殷沫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入他的耳朵里。
“现在呢，为了避免有人和你说我虐待阿兰，我就在这里给你录个视频。”
殷沫晃了晃镜头，确定镜头可以照进她所在的位置后，退后了几步。
“我呢，只是单纯的吃醋。”殷沫突然笑了一下，“算了，说什么呢。”
殷沫换了表情，让人把阿兰带进了办公室里，镜头里出现了殷沫和阿兰。
阿兰坐在地上，疯了一样冲殷沫吼，“你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可怜。”
尧季看到视频里的殷沫身体抖了一下，但是却在很用力地控制着表情。
尧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确实很对不起殷沫，一直想着给她一些补偿。
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他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她。
耳机里突然一阵嘈杂声，尧季再看时，阿兰已经被带下去了。
“好了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殷沫的声音传来，带着沙哑。
随后就出现了殷沫的脸，很精致的脸，男女通用，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