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拉了一下殷沫,让她坐在床上,“阿泽啊,你怎么没去学校啊。”
不行了,楚莨必须赶快结束零食这个话题,不然这几个大男人都能说死她们两个人了。
也不知道阿吉和尧季是不是被轩泽传染了,变得那么啰嗦,像个管家婆一样。
轩泽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个大人一样摸了摸楚莨的头,“今天放假。”
“嗯?”楚莨挑了一下眉头,“今天双休日?我,我怎么不知道?”
楚莨敲了敲脑袋,不是吧,她只不过是腿做了手术,又不是丢了脑子,怎么就记不住日子了呢……
“你睡了那么多天,能记得什么东西。”阿吉顺口接了一句。
楚莨扁了扁嘴,“行了,你们几个都站在这里干什么,零食都让收走了。”
“就是,就是,都不让我吃,楚莨不能吃,我能吃啊,给别人干吗,还是个女的……”
殷沫本来说的义愤填膺的,但是一看到尧季的眼神,声音就慢慢弱下去了。
楚莨笑了一下,“我想回家了,回家休息也可以的吧。”楚莨看向尧季。
“这……”尧季有些为难,“你这腿上的手术刚做,伤口都还没有愈合,这万一……”
尧季摇了摇头,一想到楚莨再次来这个医院,他就头晕。
楚莨再这么下去,他都害怕初夏会大晚上过来找他麻烦,到时候他要怎么办啊。
他这个人虽然不害怕鬼神之类的,但是,如果真的看到初夏了,就那个笑容就能吓死他。
“没有万一的,放心,又选择和阿吉在,我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你是怎么来医院的了,那个时候我们不都在……”
尧季一时嘴快,直接把什么都说出来了,阿吉才反应过来,就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楚莨的眸子暗了一下,尧季之前说的没错,她现在已经废了,就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还被她给推下了楼,这说出来,肯定会让之前和她作对的人大跌眼镜。
尧季看了阿吉一眼,立马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事,“那啥,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你要是听我的话了,我能说这么狠的话吗,你……”尧季忙着解释。
“没有什么错与对的,你说的也没有错啊,我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废物了。”
楚莨看着他们,“不过,我可没承认过这个事,我之前不也是一个废物吗,不还是慢慢成了之前的样子。”
楚莨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很可爱。
“嗯,我相信阿莨一定可以成功的,高中的时候把那些小混混打的落花流水的模样帅死了。”
殷沫小迷妹状看着楚莨,楚莨皱了皱眉,“高中的时候?小混混?”
“嗯,那一招一式简直了。”殷沫站起来学着楚莨当时的动作,“我可是因为你才学了跆拳道的。”
“可是这些招式并不是跆拳道里的招式啊……”轩泽看着殷沫,像是看着智障一样。
殷沫不悦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个小孩子说什么大实话啊!”
楚莨笑了一下,这个样子很好,有吵有闹,身边的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但是啊,那些伤害陶露瓷父亲的人还没有查清楚,这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啊,对了,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楚莨都昏迷了三天了,应该有些人会按耐不住的。
“嗯,医生说楚佳和闹自杀了,不知道谁给了她一把刀,她割腕了。”
楚莨挑了挑眉毛,“查过监控了吗?”
“嗯,没有人,所以我们怀疑应该是从窗口那边进去的。”
一出现这个事,阿吉他们就着手调查了,那些人做事很谨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手印,脚印,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这等谨慎地手段少有啊。
而且,楚佳和住在六楼,那些人是怎么到六楼的,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失踪了私人直升机,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走见过。
“楼顶上呢,是不是利用绳索滑下来的?”楚莨看着窗外。
“看过了,有滑下来的痕迹,但是处理得很干净,有些痕迹倒像是故意留下来的。”
故意留下来的,这么来说有些人是故意玩她呢,就是为了让她有了一点点线索,又什么都找不到。
这种心态真的很变态啊,故意看着别人干着急,一副抓耳挠腮的状态。
“先不用管了,楚佳和死了没有?”楚莨拿了一颗桌子上盘子里的葡萄。
“没有,被人及时发现了,现在已经找了人在房间里守着,她没有机会自杀。”
阿吉咳了一下,虽然楚莨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又一次让楚佳和有机可乘了。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松懈,这是一种太过危险的预示了。
可是,楚莨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更多的闲心放在别人身上。
“嗯,随意了,这个女人一直在闹,管她呢。”楚莨摆了摆手,手指上的水珠落到了被子上,晕染开来。
病房里没人说话了,顿时有种诡异的安静。
“阿莨,你还好吧。”一个人从门外闯进来,一个男人在她身后紧跟着她的脚步。
“你慢点,慢点啊?”薛冰一脸的担惊受怕。
楚莨看向那个人,却看到沙暖是拄着拐来的,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伤。
“你怎么了?”楚莨看着沙暖的腿,“怎么受的伤?”
沙暖啪一下爬到了楚莨的病床上,“还好了,就只是被人偷袭了。”
“真的是下流至极,竟然趁我一个人的时候偷袭我,让我知道他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沙暖移动了一下身体,坐到了病床上,薛冰全程都在守护着她。
“有没有可能是同一批人?”楚莨抬头看向阿吉,眼神很是阴冷。
阿吉低了低眸子,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同时受到攻击?”殷沫看着他们两个人,虽然楚莨本来就受了伤。
但是最近一次受伤的时间也太接近了吧。
被殷沫这么一提,病房里的人就安静了,互相对视了一眼,诡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