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季看着殷沫,而殷沫完全没有看向他,依旧扯着殷川的手臂,让他给她夹菜。
“哥,我要吃那个啦。不行,洲哥夹走了,不行,给我。”殷沫像个孩子一样。
有些无理取闹的感觉,楚莨吃饱之后把筷子放到一边,托着下巴看着殷沫。
殷沫这个样子完全是为了躲避尧季罢了,她平时根本就很少撒娇的。
“好了,我吃饱了,先去忙了。”楚莨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阿吉。
“等明天去找那个人去,不能再拖了。”楚莨瞪了一眼阿吉,不让她吃辣子鸡丁,她就任性给他们看。
阿吉额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轩泽,两个人皆是无奈点头。
原先是知道楚莨幼稚的,但是真的幼稚的楚莨好像只有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才会有的。
对了,说起来这个,楚莨的另外一个人格厌夏好像没有再出来过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楚莨可以自己面对这个事情了,毕竟也不止出来过一次了。
“哼。”楚莨笑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向二楼去了书房。
阿吉一愣,转头看向了轩泽,“她怎么会有书房的钥匙的?”明明他把钥匙藏起来了的。
轩泽摊了摊手,“我怎么会知道的……”一个书房而已,能怎么着……
不,不对,书房!
轩泽突然抬起头,“快点过去。”他站起来,在其他人惊讶且茫然地注视下个阿吉一起跑到了二楼。
尧季愣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楚莨当时腿上受伤就是因为在书房里,那里有酒的!
“他们怎么了?”殷洲嘴里塞满了食物,冲着殷沫做了一些鬼脸。
“书房有酒,楚莨当时在书房里伤了腿,加重了病情。”尧季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阿吉和轩泽跑到二楼,拍了拍书房的门,过了一会儿,楚莨打开了书房的门。
“怎么了?”楚莨穿着打扫卫生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
“你,你没事吧。”轩泽拉着楚莨的手腕,左右打量了一下她,又看向了书房。
里面的东西都好好的摆着,没有动过的痕迹,还好,没有动过。
轩泽松了一口气,倒是引起了楚莨的注意,她笑了一下,侧身靠在门框上。
“我只是来打扫一下卫生而已,再说了,毒瘾已经戒了,你们怕什么。”
楚莨这么一说,他们才发现从山上下来以后,楚莨的毒瘾都没有再犯过了。
“你钥匙是怎么拿到的?”阿吉疑惑地看着楚莨。
楚莨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晃了晃,“你说的是这个?”楚莨手里的钥匙和阿吉藏起来的那个不一样。
“嗯。”阿吉点头。
“这个锁有两把钥匙,一把你放起来了,但是另外一把一直都在我这里。”
楚莨笑了一下,甩了甩手里的钥匙,钥匙扣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羽毛挂件。
“我只是打扫了一下卫生,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在门口看着我?”
楚莨转身走回到书房里,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弹了弹放着婚纱的玻璃柜。
轩泽和阿吉对视了一眼,站在书房门口没有动。
尧季已经上了楼,看了一眼阿吉,“她怎么样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楚莨喝酒。
“只是打扫卫生而已,没事。”阿吉微微侧身,让尧季过去。
果然,楚莨是真的在书房里打扫卫生,看到尧季过去,还冲着他打了声招呼。
尧季笑了笑,又下了楼,坐在殷沫对面,继续看着她。
殷洲发现了尧季的眼神,不悦地转头看着他,“你得了,看多长时间了都。
之前那么不喜欢我妹妹,现在一直盯着我妹妹干什么。”殷洲挡住他的眼神。
殷沫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殷洲的衣服,“行了,吃你的饭。”
她现在只能尽量选择无视尧季,这样才会让尧季毫无愧疚感的离开。
再说了,她还有她哥哥养着她呢,就算离开他了,那也没有什么的。
只要,只要尧季对她的态度和之前一样,就一个陌生人一样,不理会她就够了。
“哎呦喂,我说你现在……”殷洲转头看着殷沫。
“洲,好了。”殷川很严厉地呵斥了一声殷洲,不悦地皱了皱眉。
殷洲哼了一声,把盘子里的最后一个鸡腿放在了殷沫盘子里,“吃了它。”
殷沫笑了一下,“谢谢哥哥。”
殷洲摸了一下捏了捏殷沫的鼻子,“得了吧,你快点吃,一会儿回家去。”
殷沫正准备咬手里的鸡腿,殷洲一说回家,她又把鸡腿放下了。
回家,她要回哪个家啊。
“尧先生,我先带我妹妹回家住几天,等过一段时间再让她回来,您不会不同意吧。”
尧季愣了一下,看向了殷沫,后者只是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鸡腿。
她是想回家去的吧,毕竟她那么害怕他,而且,她们两个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应该挺难再跟以前那样相处了。
“好。”尧季笑了一下,“你好好休息。”这几句话是对殷沫说的。
殷沫知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回答。
于是,没过一会儿,殷川和殷洲就带着殷沫离开了,尧季在客厅里坐着等楚莨下楼。
楚莨打扫好书房以后,脱掉身上的外套,“以后,书房要打扫一遍。”
不打扫得话,书房里又要落下灰尘了,那她珍藏的那些酒就不好了。
“嗯。”阿吉接过她手里的鸡毛掸子。
楚莨下了楼,“呦,都走了。”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水。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边有星星出没。
“我对不起殷沫……”尧季双腿放平,身子下压,撑在腿上。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对殷沫应该不只是朋友或者亲人关系了吧。”
从殷沫下楼开始吃饭,尧季就一直看着她,虽然不是那种爱恋,但是已经有了变化了。
尧季的瞳孔动了动,似乎很不相信楚莨的话,低着头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琪兰才是他的最爱,琪兰才是他的妻子。
他对殷沫只是愧疚感,对,就只有愧疚地感觉,再没有别的感情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