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盛了两份粥放在楚莨的面前,楚莨看着阿吉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这是干什么?”她又不是那么能吃的人,准备两份是想要撑死她吗?
阿吉耸了耸肩膀,“没事啊,每一样喝一点吧,喝不完了给轩泽。”
反正那个小家伙不在乎去吃楚莨剩下来的饭。
楚莨白了他一眼,要是她现在有力气的话,真想给阿吉一个大的爆栗。
轩泽才十几岁,还在长身体的年龄,让他吃这些,以后长不高了怎么办。
“剩下的,你都喝了,两个保温桶里的。”楚莨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红豆粥。
之后放下勺子,又拿另外一个勺子喝了一口白粥,白粥里放了一点点蜂蜜。
阿吉眨了眨眼睛,看着半臂高的保温桶,这两桶要是喝下去,他都可以去西天了。
“算了,把红豆粥喝了吧,白粥里有蜂蜜。”阿吉顿了一下。
本来想说话的,楚莨这么一句话,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坐下,喝粥。”楚莨也不看他,只是她知道,阿吉肯定没有吃早饭。
如果直接说,他肯定会推脱,还不如这样子间接让他吃。
阿吉看了楚莨一眼,抱着保温桶来吃和粥,余光瞟过楚莨的胳膊。
她的手指上夹着一个夹子,脉搏处连着一个一个通着心电图的线。
阿吉把保温桶放下,看着楚莨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楚莨单手拿着勺子喝粥,很淡然地回答阿吉。
“什么叫没事,你这都……”阿吉焦急道。
“行了,别吵吵了,吵得我头疼。”楚莨一眼瞟过去,吓得阿吉立马闭了嘴。
楚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始喝粥。
阿吉一直看着楚莨,看的楚莨心烦,“昨天晚上出了点事。”
阿吉盯得她心里不舒服,总感觉不说实话,就良心不安一样。
“……”阿吉还是看着楚莨,细看之下才发现楚莨比前几天更加憔悴了。
“咳。”楚莨别过了头,“昨天发烧了而已,没事……”
“啥玩意叫没事,那都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了,还没事,你心真大。”
还没等楚莨说完,那个给楚莨缝针的医生就进来了,嫌弃地打断楚莨。
还没事,昨天晚上真的是要吓死他们了,为了她,差不多一半的医生都守在这里。
楚莨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看着那个医生嘴角抽了抽,“拆我台。”
“哼,你这么折腾我,就拆你台。”那个医生冲楚莨撇了撇嘴。
楚莨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真是……”
“病危通知书?”阿吉看着楚莨,怪不得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原来昨天晚上真的惊险啊。
“这不是没死吗,你还叨叨什么。”楚莨看了一眼阿吉,没有任何解释。
解释又没有用,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
“行,以后身边留一个人。”医生也是见好就收,楚莨怼人的功夫他领教过。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嫌弃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被林博叨叨。
“如果昨天没人来查房,你就死在这里了。以后必须留人。”
那个医生很严肃地叮嘱楚莨,一边帮她重新查看伤口,一边看着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一切都已经慢慢开始恢复了。
“知道了。”楚莨喘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他,医生瞟了一个白眼。
“得了,我不招你嫌了,我走了,有事按铃。”那个医生转身走了。
“别看了,眼珠子还要不要了。”整个过程中,阿吉一直看着她。
“以后我就待在这里了。”阿吉很强势地开口,阿莨挑了一下眉。
哎呦喂,这会儿子硬气起来了,还不错,值得表扬。
“我说的是真的,轩泽上学了,其他人又各自有自己的事……”
仔细想了一下,阿吉还是觉得亲自来照看楚莨比较好,四哥把她交给他了,他就得保护好。
“尧季和殷沫怎么样了?”这么多天,殷沫都没有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个人的婚礼照常。”阿吉这些天没有怎么关注他们。
只是偶尔会在网页或者别人的口中知道一点点这种消息。
楚莨点了一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这种是她没怎么想到的。
毕竟尧季一直说那个女孩是她的心病,以至于现在和红酒的时候都能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婚事竟然照常,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而且殷沫竟然都没有过来找她,殷沫应该会很高兴尧季同意这个婚事的。
应该吧,只要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易,日后应该会慢慢缓解那份陌生的。
“婚礼在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后。”那个时候,楚莨的伤应该好多了,只要注意一些,去殷沫的婚礼是没有问题的。
楚莨抿着唇低头沉思,睫毛在光下微微颤动,剪影投在墙上,像是漫画一样。
“你说,我要送她什么礼物?”思考了许久,楚莨还是想不出来要送什么给殷沫合适。
“啊?”阿吉以为楚莨在思考什么大的计划,结果就只是在想礼物。
“送给金的同心锁怎么样?就是那种两个人在一起才可以打开的手链。”
楚莨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网络上无意之间发现的情侣手链。
说是手链,其实和银镯子差不多,只是这个更加简单罢了。
就只是一个被拉长的锁的形状和另外一个挂着小钥匙的环形手镯。
简单但是意义很深。
“就这个吧,你去找人定制一副。”完全不给阿吉说话的几乎,楚莨从手机里找了图片,直接给了他。
阿吉被动接过,看着手机里那副手链,“这个不是你想送给……”
“快去。”知道阿吉接下来会说初夏的名字,楚莨打断他。
阿吉把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然后发给另外一个人,让他去了金饰店。
“让别人去就行,我绝对不离开。”一想起来那个医生说一夜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阿吉就感觉从头到脚都凉透了,总感觉有人在角落里看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