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爸爸还在家,我要去找我爸爸。”陶露瓷突然很激动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轩泽,拉住她。”楚莨的手使不上力气,只好让轩泽动手。
轩泽一把抱住陶露瓷,把她往沙发上一按,“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激动。”
陶露瓷看着轩泽,被他突然的低吼吓得想哭又不敢哭。
轩泽也知道他吓着了陶露瓷,语气立马放软了,“真的,相信我,我会去找你爸爸的。”
陶露瓷哭着点了点头,随后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再动了。
楚莨站起来走到厨房,“我们去一下陶露瓷的家里,她说她爸爸还在那里。”
阿吉转过头,把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走吧,饭还得好一会儿呢。”
他就知道楚莨肯定要去那个人的家里,所以就提前煮了红豆粥。
等他们办完事之后,锅里的红豆都已经开花了,那个时候吃正好。
楚莨点点头,站起来到门口换了鞋子,等着阿吉一块出去。
轩泽走过去,陶露瓷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服,“我也要去。”
楚莨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女孩,“你还是在这里陪着阿瓷吧。”
如果那里真的出现了什么血腥的事情,又或者是那些人没有走,带着陶露瓷,他们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
“看着锅里的粥,我们很快就回来。”楚莨拍了拍轩泽的肩膀,把手里的瑞士军刀递给他。
“这个好好带着,我送你的礼物。”瑞士军刀小巧,适合小孩子带着。
虽然轩泽是个男孩子,但是毕竟还小,瑞士适合他拿着。
不仅方便藏着,而且轻,不会费他太多力气,还可以在他打斗的时候帮他一把。
轩泽接过瑞士放进口袋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陶露瓷。
陶露瓷已经不哭了,但是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泪水,身体也还在微微地颤抖。
嘴唇被她咬的发红,再加上本来就有狼狈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好。”好像带着她的确不太方便,那他还是带着陶露瓷留在家里好了。
阿吉换好了鞋子在外面等着楚莨,手里拿着楚莨放在门口的棒球棍。
“为什么拿这个?”阿吉上下扔了扔手里的木制棒球棍。
楚莨眨了眨眼睛,“因为他们拿的就是这个啊。”
阿吉眼脚抽了抽,无奈扶额,“我们是两个人,他们多少人?”
“不知道。”楚莨拿着棒球棍,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管他呢,动手。”
阿吉轻叹一声,拿过楚莨抗在肩膀上的棒球棍,“你的手腕可以?”
楚莨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腕,从手肘往下,目前都还不是很有知觉,手掌还没有办法紧握住。
“应该没事了,怕啥,我还有另外一只手呢。”楚莨笑了笑。
手腕处还在肿,稍微一动,说不定很容易就断了,到时候手术也治不好。
阿吉脸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她身前,“在我身后,能不出手就别动。”
楚莨点点头,另外一只手抓着一只棒球棍,另外一只手垂在身侧。
两个人朝陶露瓷家走去,临走之前让轩泽在房间里面锁了门,流量又在外面把门锁了。
只有楚莨的指纹才可以从外面打开房间里的门,那些人就算用工具开门,也没法开。
所以,只要轩泽不从里面开门,他们还是很安全的。
楚莨和阿吉来到了陶露瓷的家里,院子里种的鲜花都被打掉了。
花瓣散落了一地,如果院子里不是那么狼狈,那一定是一幅画。
阿吉四处侦查了一边,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就很放心地楚莨离开他的视线。
不过也就允许楚莨楚莨离开一下下,大多是时间他还是跟着楚莨的。
阿吉把房间的门打开,房间里的东西这都被打破了,碎了一地。
楚莨抬头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然后缓步走到里面,紧握着棒球棍。
房间里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花瓶的碎片,碗碟的碎片,哪里都是。
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某些东西绊倒,划破手掌,弄伤自己那是很正常的。
“阿莨,有一个人。”阿吉从一个房间伸出头来,楚莨走过去。
发现躺在房间床上的那个人满脸都是血,怪不得不应该带着陶露瓷过来。
如果她看见她父亲成了这个样子,估计又要大哭了。
“还有呼吸吗?”楚莨走过去,把手放在了那个人的鼻子下面。
“还有,就是需要快点打120,我怕他死的比较快。”阿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知道楚莨比较直接,但是这么直接的时候,还是挺少的。
如果这个人要是有意识的话,听到楚莨的话肯定就要被气死了。
很快警察和医院的救护车就过来了,救护车把陶露瓷的父亲带去了医院。
事情都处理完以后,楚莨回到了别墅,把门打开,现在看着陶露瓷。
表情很是严肃,吓得陶露瓷话都不敢说,她连他父亲的状况都不知道。
就是害怕楚莨露出这个样子的表情,她害怕父亲会被那些人打死。
“你爸爸没事,送去医院了,你要去吗?我送你。”陶露瓷立马点头。
楚莨给她找了一身衣服让她换上,这才带她去了医院。
陶露瓷的父亲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口的那个灯一直亮着。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出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楚莨。
“你是陶先生的家长是吧,来这里签一下字”楚莨接那份文件。
“他很严重吗?”楚莨手里的纸是医院发的病危通知书,但是她不是她的家属,不能签字。
“需要手术,他的内脏破了。”那个护士有些着急,“快点签吧,手术等不起。”
楚莨转过身,走到椅子旁边,看着那个默默坐在角落里陶露瓷。
她紧张的嘴唇都咬破了,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上的提示灯。
“阿瓷,你家里还有别人吗?”陶露瓷摇摇头。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了。”陶露瓷的眼睛哭的肿了起来。
楚莨没有办法,只能签了那份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