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泽直接拉着陶露瓷走出了警察局,坐在了门口停着的车里。
“开车,回医院。”轩泽开始感到烦躁了,一脚踹在了车门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陶露瓷吓得颤抖了一下,惊讶地看着轩泽,咬着下唇。
轩泽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躺在了后座,“阿莨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都那么多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那就是还活着,对,还活着。
只要没有关于楚莨死的消息,那她就一定还好好的,只是被困住了,没有办法离开。
陶露瓷擦了一下眼泪,端端正正地坐在车座上,目视前方。
“开车吧,去别墅,我的手机掉在那里了,里面有东西。”
司机是阿莨的人,他往后看了一下,轩泽正闭着眼睛,但是没有说话阻止,那就是同意了。
司机开车来到了别墅,陶露瓷下车来到了楚莨家院子里的空地上。
轩泽跟着她,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趴在地上,在花丛里找着什么。
陶露瓷从花丛中摸出了她掉在这里的手机,但是手机已经没电了。
“里面有视频,但是不是太清楚。”那天出事的时候,她本来想打开手电筒,却按开了录像。
轩泽接过手机,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擦着陶露瓷手上的泥土。
“你父亲有没有惹上什么人?”轩泽问这句话的时候,陶露瓷的手僵了一下。
“没,没有……”陶露瓷抽回自己的双手,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把泥土蹭到了衣服上。
然后立马从轩泽身旁绕了过去,走到了门口,很不安地搅动着手指。
轩泽依旧保持着刚才给陶露瓷擦手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动作。
他打开房门,走进去,把陶露瓷的手机充上电,之后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看他这样,陶露瓷突然有点心慌了,但是有些事情她真的不能说。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阿莨说了,不能逼着别人说不想说的话。”
轩泽倒了一杯水,握在手心,冰凉凉的感觉通过手掌传入大脑。
陶露瓷捏了捏自己衣服上的边,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一直要说楚莨姐姐?”
轩泽转头看着陶露瓷,眼睛里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光,“因为她是我的全世界啊。”
陶露瓷震惊了,这种话压根就不像是轩泽会说出来的。
“她帮我建造了一个世界,给了我亲情和家。”轩泽揉了揉陶露瓷的头发。
这个动作就是楚莨经常会做的,楚莨喜欢揉他的头发,说他的头发很软,揉起来很舒服。
虽然他很讨厌别人碰他的头,但是每次楚莨触碰,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和怒气。
手机很快就能够打开了,轩泽把手机递给陶露瓷,她立马找出来了前几天的录像。
拍的不是很清楚,连人的脸都看不到,不过可以听到声音。
“他们都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楚。”
陶露瓷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但是害怕到发抖都没有办法想起来一个人的长相。
轩泽专注地看着手机,把中间空白的地方快进,就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
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灯晃过了手机,视频立马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黑色,随后就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轩泽很认真地听着,因为那个时间段是楚莨回别墅并且失踪的时候。
可是听了很久就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被带走了,就这里。”轩泽突然站起来,喊来了外面巡逻的人。
“把这个带到总部,手机里的视频导出来好好调查一下。”
轩泽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很小心地捧着陶露瓷的手机。
另外一边,楚莨所在的工厂房间里。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被囚禁了那么长时间,楚莨都没了耐心了。
乔恩每天会给她定时松绑,让她解决一下个人的生理需求,然后再绑上,但是会给她上药。
楚莨手腕受伤的情况还是乔恩好长时间以后才知道的。
“绑着我就是为了玩吗?”本来以为乔恩是来和她斗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错了。
乔恩就是单纯的想要囚禁她,就连绑着她胳膊和脚踝的绳结都是楚莨解不开的。
而且他每天给楚莨足够的食物,一点一点喂给她吃,之后又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会只剩下楚莨一个人,没有任何娱乐工具。
时间短还可以忍耐,但是时间长了,人就开始精神崩溃了。
楚莨突然开始怀疑乔恩知道她有另外人格的事情了,不然怎么会把她绑在这里。
他这个方式明明就是楚莨当时在网上查的逼迫另外一个人格出来的方式之一。
楚莨没有试过,她不想让别的人格出来把控她的人生。
“咔吱……”门从外面被打开,乔恩拿了一套衣服走进来,扔到了楚莨的怀里。
走到她身后蹲下,给她的双手松了绑,随后站起来又准备出去。
“乔恩,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楚莨揉了揉红肿的手腕。
乔恩侧过身子看了她一眼,“我去弄水,你洗澡。”说罢,他又出去了。
“喂!”楚莨感觉她都快被逼疯了,楚莨这几天一直在给她喂药,导致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
解不开脚上的绳子,连站起来都是一件难事,除了每天被他养着,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乔恩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把桶放在楚莨身前。
“你自己擦擦,过一会儿我来把水提出去。”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楚莨拉住他的袖子。
乔恩低着眸子看着楚莨,然后拉开楚莨的手,“老实待着,过几天会让你回去的。”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对轩泽出手!”楚莨挣扎着站起来。
却一下子趴进了面前的水桶里,“咳……”
乔恩把她拉起来,按在椅子上,后退了几步,“你听话我不会动手。”
楚莨坐在椅子上,咳嗽了几声,把鼻腔里的水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