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韩少擎就到了公司里面,脖子上缠着一个白色的绷带。
他满脸怒气地看着厌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是你做的,你给我等着。”
厌夏笑了一下,看着韩少擎的脖子,“这不就是那个和左总裁合作整我的人吗?”
她一张口,韩少擎就怔住了,她说话的语气带着痞气,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
厌夏撇了他一眼,不过长得也就那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自恋。
说气大财粗吧,也轮不到他啊,难不成背后有人撑腰?
想着,厌夏看向左玄墨,“啧啧,你们两个这么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真的是……”
厌夏摇了摇头,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了,“让我无话可说了。”
“你,胡说!”韩少擎气急败坏,欲上前去打她,阿吉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厌夏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背在身后,“胡说?我这里可有证据啊。”
厌夏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楚莨留了录音,在去找左玄墨的时候她带了一支录音笔。
“什么?”左玄墨上前一步,抓住厌夏的手腕,猛然向后一扯。
厌夏踉跄一下,手腕处发出,“咔。”的一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异常明显。
阿吉怔了一下,和轩泽一起上前,推开了左玄墨。
厌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掌已经没有办法合拢了,手腕处也松松的。
“掉了?”阿吉看着厌夏,厌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很好奇的看着。
“应该吧。”厌夏思索了一会儿抬起手腕给阿吉看了看。
手掌像掉了一样,还可以甩动。但是那样子肯定很疼啊。
果然,厌夏的手腕已经开始肿起来了,骨头处还可以通过皮肉显示出来。
“掉了就掉了吧,又不是没掉过。”她记得这只手腕好像是习惯性掉腕。
轩泽站在她面前,浑身的戾气都被激出出来了,阻止着左玄墨和韩少擎。
左玄墨也因为刚才的动作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厌夏。
虽然他力气够大的,但是他也没有太用力,怎么手腕就掉了。
“解决完这些事情,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她已经厌烦了在这里的生活了,这不是她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代替楚莨而已。
阿吉抿着唇不说话,轩泽拉住她的另外一只手,但是也没有敢用力。
“去医院。”轩泽的态度很是强硬,拉着厌夏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厌夏脚下没有动,“真的需要解决这件事情。”
她累了,她不想再出来了,她只想解决好这件事之后就好好休息。
到时候,应该就不会有人说她了,反正那个时候楚莨已经出来了。
轩泽看着厌夏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受伤,有难过,更多的是慌急。
他慢慢松开手,站在厌夏身后,厌夏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放在他手心里。
“给我一颗糖的时间,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厌夏轻叹一声。
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轩泽的脑袋,轩泽柔嫩的发让她的手心痒痒的。
轩泽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把糖纸拆开,里面是一颗红色的硬糖。
厌夏看着他把糖果放进嘴里,转身看向左玄墨和韩少擎。
“我身后这一大帮子人还等着吃饭呢,左总裁这么就把他们的饭碗打了。
这是准备针对我呢,还是针对他们呢。”厌夏的右手自然下垂。
“你知道的,我针对的不是他们。”左玄墨把视线从厌夏手腕上转移。
“他们的话,我依然会给他们安排工作的,他们不会没饭吃。”
“这样啊,那就请左总裁给他们安排工作吧。”厌夏抬头看着他。
“怎么能这样。”公司里的职员开始埋怨厌夏,看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尊重。
白玲走到厌夏身后,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我们不能这样,以后怎么办?”
厌夏笑了一声,转身看着公司里的员工,“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办。
我求你左总裁给你们安排工作,为的不就是让你们有饭吃,怎么现在反过来埋怨我了?”
楚莨转过身来看着公司里的员工,这些可都是楚莨拿钱堆出来的人。
“怎么,我这做还是错的了,那你们想怎么办?我现在可没有钱可以给你们。”
厌夏撇了撇嘴,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力气提起来。
员工们也怔住了,相互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厌夏转过身走到左玄墨面前,“所以说,以后你还想要做什么?”
左玄墨一时间被噎住了,扫视了一遍大厅里站着的凌归的员工。
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他们的希望,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的死活。
厌夏也看着他,只是没有一丝的感情,突然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录音笔。
韩少擎见状,立马上去准备抢夺,厌夏闪身躲开他,把手里的录音笔打开。
左玄墨和韩少擎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早说让你跟了我吧,现在不还是只能任我摆布。”
“道义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
……
现场立马安静下来了,静静地听着录音笔里的声音,每个人脸上的颜色都有了变化。
韩少擎被阿吉拦在旁边,一步都没有让他前进。
“听到这些是不是特别熟悉,我是没有预料到你会抓住我的弱点,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准备。”
左玄墨脸色十分难看,皱眉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这些东西一但流传出去了,对他肯定有影响了,到时候他的威胁就没有多大用处了。
风陌走了,他已经少了一个主力了,在他还没有找到新的主力之前,绝对不能出岔子。
厌夏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能怎么做,当然是把你拿了我的都还给我啊。”
“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厌夏舔了舔干涩的唇。
唇角已经有了血腥味,甜甜的,腥腥的,味道到了喉咙里有点恶心。
“荒唐。”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厌夏挑了挑眉。
“荒唐?确实是呢。”无论是她和楚莨,还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