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泽接过巧克力,放在腿上没有打开,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楚莨。
“咳,咳……”楚莨很无奈地咳了几声,看向源启,“那啥,巧克力是你吃的对吧。”
源启点头,“是,是我吃的,怎么滴,我买的还不能吃了吗?”
轩泽看了源启一眼,“我也没说什么呀,反应这么激动做什么。”
说罢,轩泽转过身去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在车头置物篮里。
楚莨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着头闭着双眼,静静地坐着。
“去尧季的医院。”楚莨突然睁开眼睛,她可还记得她看到殷沫时。
殷沫虽然说着开心,但是心里却还是很痛苦的,既然她已经把殷沫交给他了,那就要好好待着。
阿吉一个转弯,车子在转路口调转了车头,开向了另外一条路。
“去哪里干什么?”源启差点被甩出去,紧紧地抓着车上的把手。
“找人。”楚莨又一次闭上了双眼,抬头仰躺在椅子上。
车子很快到了尧季所在的医院的门口,一大群人堵在门口叽叽喳喳地乱吵。
“怎么回事?”楚莨站在车旁,看着人群,那些人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在医院里有矛盾的话,那就是医患纠纷了,但是这么多人一下子都涌到了这里也太夸张了。
而且好像还有记者在门口待着,像是在拍照的样子,但是却都是偷偷摸摸的。
“去看看。”源启大踏步往前走,几步就走到了医院门口,硬生生地挤进了人群。
楚莨站在车边,往里面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是尧季。
过了一会儿,源启从人群中挤出来,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型也乱了。
“那啥,我知道了。这个医院有个医生治死了病人,所以有人来闹事了。”
源启弯着腰喘气,刚才挤进去可算把他挤成照片了,差点就死里面了。
“有病人死了,一个还是多个?”楚莨从车里拿出来一瓶水递给源启。
源启拧开喝了一口水,“好像是一个孕妇,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这个医院的医生治死的。
但是其他人好像就是来凑个热闹。”源启在人群中散发魅力,好啊容易让一些女性开了口。
“这样吗。”楚莨皱了皱眉,就要上前去,这件事情太蹊跷。
“你干什么?”轩泽拉住楚莨的一角,猛然跳到她面前,“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进去。”
楚莨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抬手揉了揉轩泽的脑袋,“放心好了。”
楚莨轻轻拉开轩泽,径直往前走,走到了人群后面,楚莨站定。
“死人了!”楚莨拿出手机,手机里正好有这么一个铃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载的。
但是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用得上就可以了。
果然,躁动的人群慢慢安静了,纷纷转过身看着楚莨。
楚莨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关掉了手机。
她走一步,人群就散开一步,给楚莨让出了一个通道。
楚莨看着站在阶梯上的尧季,缓步走过去,尧季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楚莨走到尧季身边,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竟然是殷沫。
“呵,闹事。”尧季无奈笑了笑,扫视了医院门口的那些人。
“有记者在里面。”
“我知道,所以才没有动手,不然越描越黑。”尧季护住身后的人。
“……”楚莨往他身后走了走,看着躲在尧季身后的女孩子。
长头发,白白的,穿着病号服,长得像个娃娃一样,还挺好看的。
“你忘了?”楚莨走到尧季面前,抬头质问他,刚才尧季护着她。
楚莨来了以后,他还把这个女孩往身后藏了藏,这意思不是太明显了吗。
尧季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一看到这个女孩子就会想起来琪兰。
这个女孩子和琪兰太像了,一举一动都很像,他不自觉地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也知道他对不起殷沫的,但是,他真的放不下琪兰。
楚莨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孩子,一把拉过他的领子,把他带到了医院。
楚莨拉着尧季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们婚礼那天说了,不能做殷沫的王子,就做她的骑士。
你知不知道骑士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背叛她。”
尧季的头歪向一边,“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殷沫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你真当你那个琪兰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殷沫为了一个死人这样。”
楚莨冲着尧季大吼,把所有的不满全部吼了出来,连同对初夏的思念。
“你爱的人死了,我爱的人也死了,但是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无辜的人。”
如果不是殷沫一直坚定说尧季会对她好的,楚莨根本不可能让她交给尧季。
这个男人虽然说对人都很好,但是真真得到他的心的人是琪兰,那个死了的人。
“季哥哥?”关闭的门突然被推开,那个很像琪兰的女孩子在门口探着头。
“滚。”楚莨冷冷地看着门口的人,一丝情面都不留。
“季哥哥……”那个人像要快哭了一样,抽抽搭搭地喊着尧季。
尧季放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就要转身。
“你要是干过去,你的琪兰就完了。”楚莨抬眸看着尧季,身上的戾气突然迸发。
尧季一愣,怔怔地看着楚莨,似乎是不相信她会那么做。
“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你逼我的。殷沫没有做错什么,她,也不是你的琪兰。”
楚莨抬手指向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吓得哆嗦了一下,就要往尧季身后躲。
楚莨身后把尧季拉开了,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长相。
虽然和琪兰有些相似,但是性格却一点都不像尧季说的那样坚强。
“她有心脏病,别刺激她。”尧季有些担心楚莨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楚莨松开那个女孩,转身笑着看着尧季,“那殷沫呢?”
尧季疑惑地看着楚莨,殷沫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
“你不知道她不会做饭?”楚莨真的想扇尧季几巴掌,一个男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妻子怎么生活的。
尧季摇头。
“你不在,她连饭都没有吃过,差点死在家里。”楚莨看着尧季,眼睛里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