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季无论说什么,那些人都会大声吼叫,盖过尧季的声音。
一直到天黑,尧季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些人依旧没有离开。
只是人群中的一些人却消失了。那都是阿吉带人过去做的事。
他们把那些手里有相机的人悄咪咪地迷晕,然后带出人群,销毁相机里所有的东西。
搞定了所有的一切之后,他们回了医院。
楚莨坐在大厅里,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靠在殷沫的肩膀上休息了一会儿。
门口的那些人好像是累了,都坐在了地上,但是还是没有离开。
尧季疲惫地走进医院,捏了捏酸疼的眼睛,抬头看向了楚莨和殷沫。
有护士走过来,递给尧季一杯水和一瓶葡萄糖。
尧季说了一声谢谢,就只接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就把杯子重新递给了小护士。
“饿吗?”尧季走到殷沫面前,忍着喉咙处的剧痛开口。
殷沫手指动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尧季。
尧季接过,是一包润喉糖,“谢谢。”尧季拆开,放进嘴里一颗。
薄荷的清凉立马充斥在整个口腔内,喉咙处烧灼的痛感开始慢慢减轻。
殷沫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尧季,“不用听阿莨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就算是和那个叫阿兰的人在一起,只要不要让她看见,她就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我也不会来医院了,我没有监视你,我只是太无聊了,出来转转。”
楚莨长叹一声,抓住殷沫放在腿上的手,殷沫吓了一跳,低头看着楚莨。
“你醒了,我们去吃饭吧。”殷沫就要拉楚莨起来,可是她忘记了她的脚踝。
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向尧季倒了过去,楚莨干脆也不去拉她了。
任由她倒在尧季的怀里,什么也不做。
尧季紧紧地扣住殷沫的腰,“以后不用躲着我,想来就光明正大地过来。”
殷沫被这个姿势惊呆了,不敢碰尧季,又怕摔到地上,就只能一条腿撑着地面。
楚莨看向源启,他正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尧季和殷沫,嘴巴微撅,不停地点头。
“想什么呢?”楚莨走过去,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以后用这个姿势去撩妹,肯定很有用。”源启信誓旦旦地开口,认为一定可以成功。
楚莨白了他一眼,扣着轩泽的肩膀,让轩泽背着她们。
殷沫点了点头,很快站直了身体,后退了几步,“我,我知道了。”
虽然这么说的,但是殷沫已经决定再也不来这个医院了,她怕她会再次看见阿兰。
她也害怕看见尧季对阿兰体贴照顾的样子。
她有时候就在想,她为什么会同意这件婚事,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如果当初在罗马的时候她没有转头,是不是就不会看见他,是不是就会错过他。
那样的话,他们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没有交集了。
可是有一天她没有想到,无论他们之前是否认识对方,他们始终还是要结婚的。
只是这次是殷沫心里有了他,而他心里却没有她。
“对不起,以后我会回家的。”尧季揉了揉殷沫的头顶,像是兄妹关系一样。
尧季对她,现在就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但是,殷沫很开心啊,毕竟尧季说了,他会回家,那就意味着,以后家里不是她一个人了。
会有一个人陪她吃饭,陪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生活。
楚莨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低着头揉着轩泽的脑袋。
源启看了楚莨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楚莨看向他,他就往前递了递肩膀。
“想哭的话,这里借你,就借你一个人。”
楚莨笑了一下,“哭什么哭,我现在很开心啊,很开心的……”
对啊,她现在很开心,尧季尧季有了殷沫,就算是对殷沫的愧疚,但是始终都有殷沫。
可是啊,她又不敢确定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开心,因为她看不到那个人眼里的自己了。
但是啊,她哭不出来了,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了,再也没有了。
“阿莨,有人找你。”阿吉拿着手机走到楚莨表情,表情有些怪异。
楚莨接过电话,对面传来了加了音效的声音,呲呲啦啦的很是糟心。
“楚莨,我要让你进监狱,我要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楚莨愣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指弹了弹手机的背面,发出了当当的声音。
“楚佳和,这样子很好玩是吗?”电话那头突然挂断了。
楚莨撇了撇嘴,“真不好玩,一拆穿就挂掉电话,本来以为有的玩了。”
“你怎么知道是楚佳和的电话?”阿吉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完全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而且手机号码也是陌生的,就连定位都找不到人。
“呐,能有什么人会这么恨我的,除了她能想出这么幼稚的招数,还有谁吗?”
阿吉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人像楚佳和一样幼稚,要自杀了还专门打个电话来通知她一声。
只是,楚莨皱着眉头看着阿吉,“她怎么会有手机,我不是说了把所有的通信设备收起来吗?”
“我回去看一下。”阿吉接过楚莨手里的手机,立马从正门跑了出去。
楚莨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天空,“天黑了,该休息了。”
轩泽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楚莨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楚莨低头看了看轩泽,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该休息了,天都黑了。”
轩泽看了一下外面,天是黑了,但是并没有到该睡觉的时间啊。
“源启,你去些饭吧,我饿了,我想喝红豆粥了。”楚莨闭了闭眼睛。
源启点头,拿出车钥匙就离开了医院。
楚莨想要吃什么,他都会满足她的,就算他不会做,也会为了她学习。
楚莨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招了招手,那个人冷着脸走上前。
“去找阿吉,那个女人要作死,就让她作。告诉她,想死就死远一点,免得脏了我的眼。”
楚莨很疲惫地挥了挥手,那个人立马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