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动了动手，弯下身在车子的里面乱摸，她记得这里有一瓶酒。
“不用找了，我拿出来扔掉了。”阿吉斜着眸子看了她一眼，微微动了一下方向盘。
楚莨悠悠地直起身子，幽怨地看着阿吉，阿吉咳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
“吃这个，酒必须戒。”楚莨接过棒棒糖，拆掉包装放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的，很清新，像是柠檬的味道。
楚莨歪着头，身体往下沉了沉，叼着棒棒糖就坐躺在副驾驶座位上睡着了。
“阿莨，到了。”车子停好之后，阿吉就拍了拍楚莨的肩膀。
楚莨睁开眼睛，用舌头转了一下嘴里的糖果，“把她弄进去。”
之后，楚莨又打电话给了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让她去给楚佳和洗澡换衣服。
“把她救过来，之后呢，你准备做什么？”阿吉看着坐在客厅里的楚莨。
楚莨轻轻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准备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反正醒过来就会离开的。”楚佳和那么恨她，巴不得永远看不见她。
楚莨咬着棒棒糖的纸棒，双臂放在沙发上，仰着头坐在那里。
谁知道她怎么了，一时脑抽就把她带回来了吧，算了，带都带回来了，还能再送回去。
“楚小姐，那个人醒了。”打扫卫生的阿姨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一副见鬼的表情。
楚莨立马站了起来，扶住她，“怎么了？”
打扫卫生的阿姨喘着粗气，双手抓住楚莨的胳膊不停地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莨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吉，阿吉立马走上了楼，楚莨把那个阿姨扶到客厅。
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没事了，李阿姨，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阿姨喝了一口手里的温水，十分惊恐地看着楚莨，指着楼上楚佳和所在的房间。
“那个人是不是吸毒了，身上都长了东西了。”一想起刚才给那个人脱衣服，她就恶心。
那个女人蓬头垢面的，散发着臭味，把她的衣服脱掉之后，身上好多地方都长了大包。
而且臭味更重，有些包还流脓了，就跟那些吸毒染病的人一模一样。
楚莨看了一眼二楼，阿吉正好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看着楚莨摇了摇头。
“楚小姐啊，这是在哪里捡到的乞丐，赶紧丢了吧。”李阿姨握着楚莨的手。
“好，李阿姨放心。”楚莨拍了拍李阿姨的手，好让她相信她会那么做。
“今天这些李阿姨了，这些钱李阿姨拿去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楚莨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
李阿姨立马摆了摆手，“不，那可不行，这么多钱我不能要。”那沓钱少说也有一万了。
楚莨把钱放在李阿姨的手里，“拿着吧，以后还需要您呢。”
“这……”看着手里的红色钞票，李阿姨为难了，她自己的原则不允许她拿。
楚莨站起来，“好了，李阿姨，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还没等李阿姨开口挽留，楚莨就上了二楼，李阿姨叹了一口气，拿了五千块钱就把剩下的放在桌子上了。
到医院检查是肯定要的，但是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楚莨来到二楼，看着站在门口的阿吉，“怎么回事？”鼻间隐约传来一阵臭味。
在车上的时候她也有闻到味道，但是没有这么浓，但是现在那个味道真的没有办法忽略。
“应该被注射了什么病菌，长了脓疮，有的地方长了……那种虫子。”
阿吉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尽量用一种比较好的语言去向她表达。
“送她去医院。”在她这里也没有办法得到治疗，到时候出事了警察又要找上门了。
阿吉撇了撇嘴，刚才他抱了那个楚佳和，站在又要他抱。
楚莨推开门，从衣柜里扯出一个毯子把依旧昏迷的楚佳和包起来。
“得了，得了，我来吧。”阿吉推开楚莨，一把把楚佳和抱起来。
楚莨看了他一眼，阿吉转头不看她，“那什么，你要是没受伤指定你抱。”
对，如果不是楚莨胳膊受伤了，他肯定不去抱这个女人。
楚莨笑了一下，跟着阿吉的脚步一起下了楼。
“都这么晚了，还要送她去医院，还睡不睡觉了。”在车上，阿吉不满地抱怨。
楚莨依旧坐在副驾驶，嘴里叼着另外一个棒棒糖，是红豆味的。
她的酒瘾犯了，明明之前还可以克制住的。
“阿莨，到了。”阿吉抬手在楚莨眼前晃了晃，指了指窗外，是这里最好的医院。
医院的房上方还有红色的大字，隔老远都可以看到。
“等一下。”楚莨打开车门，车里的臭味顿时小了很多，“我去找医生，你别碰她。”
阿吉说得对，如果楚佳和身上的病菌会传染的话就麻烦了，所以还是让专业人士过来比较好。
阿吉点头，看着楚莨消失在医院的门口，过了一会儿，她又带着医生过来了。
阿吉下车，把后座的门打开。
那些医生皱着眉退后了几步，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么臭。”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臭的病人，像是掉进某个地方了一样。
“把她弄下去吧。”楚莨看着那些磨磨唧唧的医生，又气又想笑。
气的是他们只顾着看和感叹，不知道把病人挪下来，笑的是他们竟然在感叹。
那些医生尴尬地笑了一下，立马把身后的床拉了过来，把楚佳和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床上。
“对了，你们最好也检查一下，还有这辆车洗一下好好消消毒吧。”
一个年轻一点的医生转身嘱咐着楚莨他们，楚莨微微点头感谢。
“找拖车过来拖。”楚莨站的离车远了几步。
“我直接开过去不就可以了。”反正洗车的地方也不远，何必浪费资源。
楚莨白了他一眼，“刚才没听医生说什么吗？”之前那么嫌弃，现在没感觉了？
阿吉回忆了一下，立马也走远了几步，拍了拍身上，径直朝医院走过去。
对，生命最重要，目前要去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