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脸都红了，耳朵处充了血一样，乎乎地往外冒着热气。
“零姐姐，怎么了？”楚莨扬了扬头，半眯着眼睛看着零，带着些许诱惑。
“没事，没事……”零撑在轮椅上，低着头看着楚莨，身体热的快要蒸发了一样。
轩泽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她们还没有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零和楚莨，稚嫩的眉间微微隆起。
起身扶着树杆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零的衣领把她扯了起来。
楚莨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眸子里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哎呦喂，是谁拉我的领子的。”零突然缓过神来，就被轩泽扯到了后面的树上。
“你刚才在干什么？”在轩泽的方向看来，零就像是在亲吻楚莨一样呢。
零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我干什么了吗，我在和阿莨说话啊。”
只不过楚莨的眼睛太能诱惑人了，她多看了一会儿而已。
楚莨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怎么了？”她拉了一下轩泽，“你还好吗？”
轩泽回头奇怪地看了楚莨一眼，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哦，没事。”
他转身揉了揉眼睛，又回头看了楚莨一眼，难不成他刚才看错了？
可是明明楚莨刚才就是变了一个样子的，像个妖精一样会诱惑人。
可是当他转头看的时候，楚莨和以前一样，笑得很平淡，没有变化。
轩泽微微点了点头，又转了回去，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
厌夏早就被楚莨压制下去了，怎么可能再出来，再说了，厌夏的性格是咋咋呼呼的。
楚莨轻呼出一口气，转头拉了零一下，但是零却没有反应，而是很奇怪地看着楚莨。
“怎么了？”楚莨笑着歪了一下头，拍了零的手背一下。
“啊？”零缩了一下手，“哦，没事，没事。”零推着轮椅向轩泽的方向去。
楚莨皱了皱眉，用余光瞟了一眼零，她的表情很不对劲。
“零，我刚才是不是……”楚莨的瞳孔猛然放大，想起来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扣着零的脖子，把她往下拉，零看着她的时候，表情都不一样了……
“你在外面待一会儿，我进去有事，我去给你熬药。”
零看向楚莨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楚莨眉头更加紧蹙了一些。
零更加慌张了，直接跑开了，楚莨低了低眸子，转头看向轩泽。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楚莨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着天空放空。
轩泽坐在秋千上荡了荡，“你是不是又出现另外一种性格了？”
“什么，怎么可能，厌夏已经回去了……”轩泽笑了一下，直起头看向轩泽。
轩泽歪头看了她一下，“可是你方才……算了。”
楚莨眉尾抽了抽，“行了。”如果出现了新的人格，迟早都是要出来的，也不急这一时。
“对了，阿瓷呢？”她出来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看到陶露瓷跟在轩泽身边。
在她昏迷的时候，陶露瓷不是来看过她很多次吗，怎么突然又不过来了。
“哦，阿吉去找她了，她应该累了，休息了一会儿。”轩泽轻叹一声。
楚莨点了点头，两个人瞬间就安静了，谁都没话可说。
不过，阿吉很快带了陶露瓷过来，陶露瓷有些畏首畏尾的。
楚莨对着陶露瓷招了招手，“过来。”陶露瓷看了阿吉一眼，阿吉抬头看向别的地方。
而后陶露瓷立马就跑到了楚莨身旁，趴在她腿上耸动着肩膀。
楚莨轻轻拍了拍陶露瓷的背，“已经没事了，没事了啊。”
“阿莨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陶露瓷突然大哭起来，抱着楚莨的腰抽噎着。
轩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迷茫地看着她们两个人。
阿吉看了轩泽一眼，轻步走到他身后，弯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和轩泽说了楚莨之前吐血的事情。
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地描述，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
轩泽蹙眉看了陶露瓷一眼，又抬头询问了一下阿吉，阿吉还是点头。
“知道了，你去忙吧。”轩泽躺到秋千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零和他说过陶露瓷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陶露瓷会伤害到楚莨的。
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楚莨差点就挺不过来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阿瓷。
陶露瓷慢慢不哭了，楚莨不说话，轻轻地拍着陶露瓷的背，安慰着她。
“姐姐，对不起。”
楚莨轻叹一声，把陶露瓷拉起来抱在怀里，“我没有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
轩泽因为她那么多次受伤，还差点就没命了，陶露瓷这么说也没有什么的。
本来就是她的错，她如果没有一个人跑出去，轩泽应该早就好了。
轩泽抿了抿唇，“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吗。”陶露瓷在楚莨怀里抖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轩泽，用眼神和轩泽做了交流，但是轩泽根本就不去看她。
楚莨抬手拍了轩泽一下，“你怎么这么凶？”
轩泽坐直身体，双脚踩到地上，低下身子，双臂撑在腿上。
“阿瓷，你说实话，阿莨吐血是不是因为你？”轩泽的声音带着些疏离。
楚莨感觉到陶露瓷的身子在颤抖，本想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是轩泽却提前一步捂着了她的嘴巴。
“这件事阿莨你，不要插嘴。”轩泽瞪了楚莨一眼，楚莨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轩泽才放开了楚莨，把陶露瓷拉到了一旁，“你和我说实话。”
陶露瓷站在轩泽面前，双手不停地搅动着衣角，“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轩泽也不想逼她的，但是她不应该去动楚莨的。
楚莨是他的死穴她是知道的，她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楚莨坐在旁边，弯下腰揉了揉右腿的膝盖，低头的瞬间眸子里出现了另外一种色彩。
哎呀呀，这条腿看来是真的坏了，感觉真不好，她刚刚出来就不能走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