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泽笑了，“哎呦，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这就想到是我做的了。”
他站起来，走到柳云冠后面，拿起桌子上花瓶的碎片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地划动着。
“可是啊，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我做的，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不是吗？”
轩泽这番话就是一个威胁，既然能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搞垮了方氏，那也可以解决柳家。
柳兮芸不就是嫁进了方家嘛，可是不久之前突然回来，说是和那个人离了婚。
之后他才知道是方家垮了，对于柳兮芸的做法，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反对她在家里好吃懒做。
后来，他的公司出了些问题，资金周转不过来了，所以他才会去找轩泽的事。
原想着轩泽只是一个毛孩子，结果竟然栽到他手里了，合作伙伴丢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杀我的。”柳云冠是真的害怕，但是还在强装镇定。
“啊，对啊，法治社会。”轩泽把手里的瓷片拿开，恍然大悟一般道。
柳云冠松了口气，额头上冒了一层汗，他抬手擦了一下，余光一直看着轩泽。
只见他转过了身，阴鸷地盯着某处，在窗口偷看的柳兮芸愣了一下，立马转身蹲了下去。
轩泽笑了一下，走到阿吉身旁把方栀宁抱了过去，侧眸看了看窗口。
阿吉会意，带着人走到窗口，把蹲在地上的柳兮芸抓了过去。
轩泽抱着方栀宁坐在沙发上，把昏迷的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给她吃了什么？”轩泽抬手在方栀宁鼻下探了探呼吸是正常的频率。
柳兮芸吞吞吐吐地，“什么，什么吃什么了，没有吃任何东西……”
轩泽直接一记冷眼看了过去，吓得柳兮芸往后瑟缩了一下，正好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阿吉。
阿吉厌恶地啧了一声，拍了拍刚才被柳兮芸触碰到的地方。
柳兮芸脸都红了，羞愧地低头看着地面，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厌恶她。
其他人都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含在嘴里，虽然都是因为她的脸和身体……
“你不说？”轩泽转头看向柳云冠，厉声道。
“……”柳兮芸依旧咬着牙什么都不说，大有一种抵死不从的意思。
“那好吧。”轩泽等了一会儿，突然就这样说了，柳兮芸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是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确实她猜对了，轩泽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轩泽抱着方栀宁站了起来，抬脚走到了门口，停住转身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你们啊，好好活着。”轩泽的话说的很是无厘头，但是却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
阿吉站在轩泽身后，默默地念了几句金刚经，为他们哀悼了一会儿。
一直到轩泽他们的车离开，柳云冠和柳兮芸还没有反应过来。
酒店里，被吴瑜折腾了几个小时的柳若馨醒了过来，床上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浑身像重新组装过了一样，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听着厕所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柳若馨身子抖了抖，她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
穿了一件衬衫之后，下床穿了一双拖鞋就跑了出去。
柳若馨大多数人都认识的，电梯里的几个男人冲着她吹口哨，眼神在她身上游离。
柳若馨害怕地揪住自己的衣领，她就只穿了一件衬衫，长度只够盖住她的大腿。
柳若馨咬了咬牙，使劲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眼神阴鸷地看了看浴室的门。
电梯到了之后她立马跑了出去，顾不得酒店里那些或惊讶，或露骨的眼神，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去梅园路23号。”柳若馨看向窗外，见没有人走过来松了口气。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柳若馨，白嫩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她身上都是紫红的印迹，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于是看柳若馨的眼神就多了些鄙夷，在他的观念里，女孩子就应该自尊自爱！
柳若馨坐在后面，没有机会司机的眼神，她的身上黏糊糊的，快要难受死了。
手掌心已经被指甲划了好几道了，掌心出了汗，与血交融，看着煞是可怖。
柳若馨咬着下唇，眼睛里泪水不停打转，在车里哭了出来，呜呜的声音很是可怜。
司机很快送她到了柳家，柳若馨立马开门跑了出去，司机把头伸出去破口大骂。
“唉，给钱啊，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还想坐霸王车咋滴，住的这么好没钱啊！”
柳若馨只顾着往前跑，赶紧回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对付司机的喊骂充耳不闻。
司机见人已经消失了，忿忿地坐了回去，不经意间往后座一瞟，有几张柳若馨擦脸留下的纸团。
“现在这人怎么这样，坐了车不给钱就算了，还把我的车弄脏了。”
司机把车上的纸团捡起来扔到了车里备用的垃圾袋里，低头看到了掉在车上的一个戒指，他捡起来吹了几下，放在了口袋里。
这个就算给的车前了，那司机很开心地开着车离开了。
柳若馨跑到别墅里，大口大口地喘气，扶着门框休息，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
让她很想大哭一场，可是一想到家里只有那两个人，立马憋回去了。
客厅里一片杂乱，柳兮芸和柳云冠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了，齐齐转头看向她。
她鼻子一酸，看着两个人抽泣了几下，哭着跑上了楼。
一个是她的姑姑，一个是她的舅舅，可在她出现危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她。
柳云冠看到了柳若馨穿的衣服，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气愤地哼了一声。
“我先上去了。”柳兮芸上了楼，敲响了柳若馨的房门，“若馨，开门。”
柳若馨此时正在浴室里用力地揉搓着白嫩的肌肤，都揉出了血丝还不停手。
柳兮芸拧了一下房门，从里面被锁上了，她叹了一口气，“姑姑等会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