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初咬着牙,一时也不吭声。
俞青箩又递了一根烟过来,毕初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克制心下那股妄念了。彼时,实在不好动弹,于是他所索性便接过了这烟。
毕初先是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香味徐徐进入他的身体,沿着血管四处扩散开来。
他分明觉得四肢飘浮起来,整个人被裹住了,有什么美妙的东西好似在他眼前飘来飘去。
这个时候,他残存的那点理智告诉他,只怕是这烟里头还加了旁的什么东西,使得他的身子开始有了幻觉。
朦胧中俞青箩那鲜红的嘴唇,慢慢地将他偎遍全身,口中吹着热气,娇笑道:“快活吗?毕副官,快告诉我,你到底快不快活?”
毕初只知道笑着点头,总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俞青箩的笑声回档在他的耳畔:“黛西,是不是跟那个黛西院长有关系?”
毕初浑浑噩噩道:“哪里是什么黛西呢,就是少奶奶回来了呀。少帅是叫我去少奶奶的房间,拿她从前的那枚钻戒。他说呀……他……”
“他说什么?嗯?”
这股攻势,简直叫毕初无法阻挡。
“少帅说,少奶奶回府的那一日,总是要戴上这枚戒指的。她是顾家的少奶奶,永远也不会变。”毕初轻微出声。
最后,毕初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就醒了过来。
他忙惊慌地推开俞青箩,试图想要站起来。他的心狂跳着,直迸出一头一脸的汗水。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面色沉凝的彩蝶。
彩蝶倒像是事先便知晓了一般,不过捂着脸,侧过身去,呵斥道:“好不要脸的毕副官,竟然敢强迫二太太,是活腻了么?”
毕初脸色大变,一个踉跄,差些摔倒在地。这个时候,他发现原来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俞青箩给扒光了。他简直无地自容,到处想要找地方躲,一时却又无处容身。
毕初窘迫,不得已,只得求饶似得望着俞青箩。
俞青箩倒是一点也不慌张,不过不紧不慢地又抽了一口烟:“毕副官,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这就怕成了这样?”
毕初悄然伸出手,想要去拿一旁椅子上挂着的衣物。俞青箩眼尖,一下就瞧到了,不过猛地把椅子往后面一拖,顺势坐了上去。
她风情万种地跷着腿,似笑非笑望着毕初:“你以为穿上衣服就行了?如今可是我手底下的丫鬟亲眼瞧见了,你说,我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呢。”
毕初整个人十分的抑郁,肩膀忽高忽低地抖着,他一下就抢过了腰带上的手枪,而后举起,对着自个的太阳穴道:“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对不起少帅!只得以死谢罪了!”
俞青箩凑近了几分,挑着毕初的下颌道:“你真心想死呀?你就不怕,毕妈年迈,这听闻你的死讯,怕是也不想活了呢?你就是这样为人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