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宫言始终是小辈,在老爷子面前说不上话,自己爸妈又是持中立的态度,这叫宫言郁闷坏了,就连带看裴念末的眼神都是冰冷冷的。
对于这场晚宴,最难受的人莫过于柳丹丹,她压根儿就没出现在会场里面,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差不多到‘认亲’大会开始的时间了,裴念末见裴念初不出现,心里面偷着乐坏了,觉得她不出现就太好了,免得有人和她抢风头。
只可惜她还高兴不过两分钟,云落就挽着夜霆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宫老爷子和宫家人面前,准备一一向宫家人问好,打招呼。
只有裴念末站在一旁,面上的笑容龟裂,整个人就跟已经石化了那样。
云落放开挽着夜霆的手,笑眯眯的叫了一声“爷爷。”
宫老爷子心里面乐开了花,面上也是笑眯眯的,道:“怎么来得这么晚?一定是这小子,拉着你去做造型了吧?”
老爷子笑侃了一下边上的夜霆,夜霆咳咳了两声,道:“这不是怕失了您老人家的礼数吗,哪里敢不带这小丫头去细细打扮啊。”
一旁的宫家人皆是一愣,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冷漠的夜家少爷,这么温和过?即使是对他们这群世交,也没有这么温和过啊。
调侃了夜霆,老爷子转过身来,准备要向云落介绍一众叔叔伯伯,却不曾想,云落已经开口了,她对着大伯说道:“大伯。”
大伯一怔,随后云落又对着大伯母打了个招呼:“大伯母,您好,我是小初。”
大伯母微微一笑,道:“乖。”
果然,这个孩子和那个裴念末就是不一样,虽然脸蛋有九分相似,但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上,都有所不同。
大伯还是有点讶异,道:“小初,你认识我?”
云落笑道:“爷爷说过,大伯是行政的,长得慈眉善目,又不失严谨。大伯母是军人出身,端庄中带着英气。”
大伯心里暗暗欣喜,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很不错,果然是老三的孩子啊。
云落接着说道:“爷爷说,二伯长得高大威猛,是从军的,一看就很刚毅,想必这位是二伯了,二伯您好。”
宫二伯愣了愣,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
云落又对着二伯母说道:“二伯母您好,爷爷说您端庄贤淑,气质温婉。”
二伯母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点难为情道:“嗯,好孩子。”
怎么同是双生,这个孩子和那个裴念末差别那么大?
一个怎么看都是粗俗,一个怎么看都是优雅,真是奇了怪了。
云落一顿得体的依次‘喊人’,众人虽说面上没有怎么接受这个女娃,但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态度上的改变。
除了宫言这个妻奴,他始终对云落反感,言行于表,态度有点恶劣。
他甚至悄悄的把自己的母亲拉到了一旁,道:“妈,你和爸怎么就这样对那个丫头的态度转好了呢?你和爸这样,叫青青情何以堪?青青可是三婶的外甥女啊。”
大伯母白了儿子一眼,道:“小初可是你三叔的亲生女儿,你媳妇的姑姑还没正式进门呢,什么三婶不三婶的,小初在柳丹丹和你三叔一起以前就在她妈妈的肚子里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小初是你堂妹,这是不争的事实。”
宫言很不服气,嘟囔道:“呵,之前怎么不见你对裴念末持这种态度?”
大伯母没再理会自家儿子,明知道这个儿子只会疼爱那个王青青,大伯母也是有点失望了。
若是柳丹丹知道云落这么容易就让宫家人对她改观,恐怕是要气得原地蹦跶了起来,只可惜,她没在场,也低估了亲情血脉的微妙感觉。
在准备开始宣布云落和裴念末身份的前一刻,二伯母走到云落面前,低声说道:“初初啊,不是二伯母不通情理,只是三弟妹始终照顾了你爸爸十几年,我们宫家也不能太过分……”
云落微微一笑,道:“二伯母请放心,爷爷只是公开我是宫家人的身份,我不会回宫家居住,也不会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二伯母心头一颤,脸上难免露出惊喜,道:“初初,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唉,初初啊,你始终是老三的亲生女儿,如果你那个姐姐也像你这样,二伯母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云落还是笑眯眯的说道:“二伯母,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决定,至于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些什么。”
二伯母再次叹息,道:“你这个小侄女,二伯母认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姐姐,会闹成什么样子啊,三弟妹她蛮可怜的。”
云落心里冷笑,可怜?就是不知道二伯母知道是这个柳丹丹是害得宫祁沉睡了半辈子的凶手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是的,云落和夜霆在昨晚已经在南宫寂的手里,拿到了调查结果。
宫祁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那是因为裴父和柳丹丹联手,挖了个坑给宫祁跳进去。
柳丹丹和裴父,都是导致宫祁成为植物人的凶手。
柳丹丹负责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宫祁,趁着宫祁和慕云吵架去酒吧买醉的时候,接近宫祁。
宫祁和柳丹丹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柳丹丹只是宫祁经常去买醉那家酒吧的服务员。
她随时给裴父报告宫祁的行踪,那天宫祁和慕云都喝醉了,因为宫祁不肯和慕云结婚这个问题又吵架了,宫祁一个没忍住就抓住慕云那啥了,事后宫祁到酒吧买醉,还喝得烂醉。
裴父一边派人把宫祁给撞了,伪装成车祸导致宫祁死亡的样子,一边去了慕云的住处,把醉酒的慕云……
嗯,一胎双生,不同父亲,就是这么来的。
车祸没让宫祁死掉,让他成为了植物人。
其实,真正的宫祁已经死掉了,成为植物人是因为NPC傻爹进入了宫祁的身体里。
可笑的是慕云因为醉酒,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是裴父,就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错把裴父当成了宫祁。